當山巒逐漸消失在腳下後,江小魚等人便來到了廣袤的大草原。Google搜索
草原上幾乎沒有修真門派的存在,他們的道法傳承,多以氏族為單位。當然,缺少了其他血脈的交合,那裡的修行者們雖然也有高手,但整體的實力要弱上一大截。
出了草原,又行幾千里,眼前的景致,逐漸變成了皚皚的白雪。
說是極北之地,但是這地方的面積不比中原地區小。
循著地圖的標識,終於,在一座雪山之巔,眾人看到了披著銀裝的一座清冷的廟宇。
這種規模的建築,在修真界中,的確很難稱之為寺,頂多就是個大點的廟。
「你確定是這裡?」玉石朝江小魚問道。
江小魚點了點頭,「按照圖上的標識,確實就是這裡。」
說著,江小魚看了看身後的攬月。
小攬月渾身裹在從草原上買來的獸皮當中,小臉蛋,紅得跟個蘋果似的。
而林小婉正好又把翅膀張開,包裹著攬月的身體。
她腦袋略微伸來了伸,「江哥哥,真到了嗎?這裡好冷啊,我不喜歡!」說著,小嘴嘟起,似乎是有些委屈。
「沒關係,咱們下去就不冷了。」林小婉安慰著懷中的攬月。
從遠處看來,天悲寺坐落的這座山十分陡峭。山頂的面積也不大,天悲寺的周圍,幾乎都是懸崖峭壁,只有在正門的那個地方,看起來有一塊能站人的地方。
幾人落在空地上,高聳的門楣上,天悲寺三個字仿佛年月已久,木製的牌匾上,隱約可以看見好幾道裂紋。
幾根冰條子掛在牌匾兩邊,在並不溫暖的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刺眼的亮光。
大門邊上,有一個低矮的雕像,只是雕像早就被冰雪覆蓋,光從外形上來看,根本分清楚是人是獸。
寺院看起來很安靜,若不是幾人的感知能力超乎尋常,不然,一定會以為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輕咳了兩聲,江小魚走到寺廟大門前叩擊幾下。
也許是由於聲音太小,等了老半天也不見有僧人來開門。
「會不會沒人啊?」玉石和尚依靠在門口雕塑上,嘀咕道。
江小魚正準備放開嗓門大喊兩聲,突然,一隻手竟然直接從雕塑上伸了出來,一把把玉石推得老遠。
幾人的神經頓時繃緊,等他們回頭朝看向雕塑時,雕塑卻緩緩站了起來。
他們這才發覺,眼前的,哪裡是什麼雕塑,分明就是一個老和尚。
之所以說是老和尚,乃是因為他的面目枯槁,看起來就仿佛是一副骨架上蒙了層人皮一樣。
老和尚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積雪,隨後眼睛才看向江小魚等人。
「幾位施主,你們是?」
「老和尚,你沒事兒怎麼蹲這裡嚇人呢?」玉石和尚走上前來,正準備跟和尚理論幾句,可是江小魚卻攔在了他的身前。
江小魚明白,眼前這個老僧肯定不簡單。至少,他一個活人坐在這裡,自己這麼一大群人都沒發現,光是這種本事,那就已經值得說道了。
老和尚並不為玉石的唐突話所惱怒,他反而側臉看向了站在後面的紀泉生。
儘管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但是,紀泉生的眼眶依舊深陷。
而且,他的皮膚,也沒有了一般修真者所有的光澤。
抬眼一看,真就像是個得了重病,奄奄一息的普通人一般。
不過,老和尚看著他,卻是眼前放光。
他一步直接跨到了紀泉生的面前,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著紀泉生。
看這和尚怪異,玉石湊到江小魚的耳邊,輕聲道:「你看,這和尚莫非是有什麼特殊愛好?不過說來也怪,咱們幾個人里,就數你看起來要嫩一些,再怎麼樣,也不會看上他啊!」
江小魚白了玉石一眼,玉石才嬉笑著閉嘴。
紀泉生理了理衣衫,朝面前老和尚作揖道:「前輩。」
老和尚不停地點頭,嘴上還嘖嘖稱道:「不錯!真不錯!」
感覺到紀泉生有些尷尬,江小魚走上前去,道:「前輩,可是對我這位同門,有所指教?」
「好苗子啊,好苗子!」老和尚沒有理會江小魚,反而朝紀泉生說道:「貧僧觀你這幅身體,怕是命不久矣,老夫這一身枯榮佛法,正好適合於你。」
幾人一愣,感情這老和尚看人第一眼就生了收徒的心思啊。
江小魚咳嗽了兩聲,打斷了老和尚的說話。
「敢問前輩,此處可是天悲寺?」江小魚這句話,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老和尚看了看身後的牌匾,又看了看江小魚。也許是因為覺得江小魚不識字,所以才點了點頭,道:「正是天悲寺。」
「敢問前輩,寺中可有位法號朴善的僧人,晚輩受人所託,來送他件東西。」
「朴善?」老和尚走到江小魚的面前,「不巧,出門有些日子了。」
「啊?」幾人頓時有些驚訝,自己等人繞了這麼遠的路才來到的天悲寺,可沒想到朴善和尚卻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關鍵是,溫知命還對江小魚親**待,那枚棋子,一定要親手送到朴善的手中。
知道溫知命做事算無遺策,江小魚自然不敢輕視。
見幾人臉色有些落寞,老和尚頓時輕笑了兩聲,道:「不過,算算日子,這兩天,應該也快要回來了,不如,你們幾人,先在寺中歇息歇息。」
江小魚最害怕的就是這老和尚不讓自己等人進去,畢竟,這冰天雪地的,攬月一個小姑娘可如何忍受得了。
沒想到,老和尚居然主動提出了邀請,幾人,自然是喜笑顏開地接受了。
寺門打開,裡面清冷異常。
偌大的佛院中,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
看出來幾人眼中的詫異,老和尚解釋道:「馬上又要到大雪天了,寺廟中,就留了兩個人。其他人,得趁大雪天到來之際,尋些吃食回來。」
「咱們這地方,所有的東西都得自力更生。不過也無妨,這也暗合佛法,對大家來說,也算是種修行。」
玉石和尚伸出圓溜溜的大腦袋,問道:「我看這裡冰天雪地的,這還不算大雪天?」
「不算!」老和尚笑了笑,道:「真正的大雪天,累積的冰層,都能直接從山下堆到咱寺院門口,你說,那有多深。」
玉石心中一震,這山至少也得有千丈之高。
「難不成,能有千丈厚?」
「若是你們在這裡住些日子,自然也就能看見了。」老和尚解釋道:「這裡的大雪天,並不是下雪,主要其實是天上掉冰塊。」
「掉冰塊?不就是冰雹嗎?」
「你們看天上,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老和尚一說,幾人趕忙仰面朝天。這天上,陰沉黑暗得可怕,幾乎有什麼東西籠罩在上面一樣。
「大雪天,天上的積累的冰塊,就會崩塌。那種時刻,恍若天崩,儼然末世景象。」
「但幸好,每年大雪天都只會持續個把月的時間,時間一到,地上的冰雪,就會如同鵝毛一般,又飛回天上去。」
幾人聞言,頓時覺得這老和尚的牛吹得有些過分了。
天底下,哪有這樣下冰雹的。
不過,想到自己等人是客,他們也便沒有再做過多追問。
把幾人引到一間開闊的廂房後,老和尚打了一個響指,房間中央的火盆中,頓時撲騰起了一團火焰。
火焰映照之下,屋裡的溫度直線上升。
「好暖和!」
幫攬月脫下身上的獸皮後,小傢伙笑盈盈地跑到了火盆旁邊,看著的跳動的火焰,上躥下跳,好不樂呵。
「剛剛忘了給幾位施主介紹,貧僧法號枯葉。」
幾人也立刻反應過來,連忙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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