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上古仙庭曾經與異界妖魔大戰。
在那無休止的仙魔大戰中,許多隕落的仙人會被深葬於天仙海里,因此天仙海實是上古仙庭的一處墓地。
星離劍宗的創派祖師,原本是天仙海的守墓人,上古仙庭崩塌後,九州混沌,他獨據天仙海,無意中得到一名上古劍仙的傳承,終於開創了星離劍宗。
後來,星離劍宗的弟子在西境天門戰場上大顯神通,斬殺異界魔頭無數,終於成為九州諸多宗門中的三甲之一。
沒想到張幼臨居然是星離劍宗的弟子,這讓陳少捷不禁有點感慨,果然人家這種大門派的弟子就是與眾不同,這資質簡直好得不像個人。
張幼臨看見陳少捷盯著他看,以為陳少捷在想別的,解釋道:「這一次來青禹仙宗,便是想看看道友設計的這個流水生產線,如今看過之後,只想說道友心思巧妙,真是大才,在下心裡非常佩服。」
把我們青禹仙宗技術「秘密」偷走了,說兩句好話就算了嗎?
陳少捷想了想,說道:「小朱姑娘你瞞我瞞得好苦啊……嗯,這一次那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將來要還的。」
一邊這麼說,他一邊在心底加一句:「情債肉償。」
「好!」
張幼臨答應一聲,衝著陳少捷微微一笑。
陳少捷怔了一怔,及時放撩:「小朱姑娘,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幼臨好奇:「道友請講!」
陳少捷正色道:「小朱姑娘,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要多笑。」
張幼臨怔了一怔,隨即啐他一口,說了句「盡胡言亂語」,轉身就朝著大船飛去。
陳少捷仍在後面鍥而不捨:「小朱姑娘,你該知道我說的是真心話,你人長得美,笑起來自然更好看,以後要多笑,我的家鄉有句話說,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你記住了。」
張幼臨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只是飛得更快了,不一會兒就已經鑽入大船的法陣中,看不見蹤影。
「呵呵……」
陳少捷滿意的笑了笑,這才轉身和拓跋鍋雲一起,往青禹山飛去。
兩人飛行的時候,陳少捷看了一眼拓跋鍋雲,略一猶豫,突然輕聲說哦道:「鍋雲師兄,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
拓跋鍋雲轉頭看向陳少捷,突然忍不住打趣道:「莫非你想說師兄我笑得也很好看?準備讓我以後多笑些?」
「X﹏X」
陳少捷一臉尷尬。
之前還以為這貨在遠處和徐夢真、小城主話別,說些外交辭令,沒想到他居然偷聽自己和張幼臨的交談,這也太艹蛋了。
拓跋鍋雲嘿嘿笑了笑後,問道:「師弟你想說什麼?你我又不是外人,有話儘管說。」
陳少捷撇了他,然後停了下來,懸浮在護山大陣外。
拓跋鍋雲也停下,疑惑的看著陳少捷。
陳少捷隨手打出一道埋語符,極快轉化成一個「默」字符文,籠罩四周。
拓跋鍋雲看著陳少捷施符,頓時目光一亮:「想不到師弟畫得一手好符。」
陳少捷說等陣符起作用後,才說:「有一句話,我一直憋在心裡,想說又不敢說,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想和師兄說。」
「你說。」
拓跋鍋雲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也完全斂去,變得無比認真。
陳少捷說:「師兄,我總覺得金鯤師兄不對勁兒。」
「嗯?」
拓跋鍋雲怔了一怔,完全沒想到陳少捷冷不丁說的是這麼一件事情。
陳少捷早就在心裡琢磨這件事情琢磨很久了,金鯤的名字有疑點,有可能是內奸,他不能不管。
畢竟是青禹仙宗里的一員,這件事情如果視而不見,將來分分鐘害到自己。
至於怎麼讓這件事情「爆」出來,他也想過,與其說給師父聽,又或者在暗地裡發小傳單之類的伎倆,隱患都很大,還不如直接和拓跋鍋雲說,這樣更安全。
拓跋鍋雲是青冥真人的徒弟,他知道了,就等於青冥真人知道了,間接的直達天聽。
拓跋鍋雲想了想後,問道:「師弟,你為何這麼說?」
陳少捷這也想好了,回答道:「師兄,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自我第一次見到金鯤師兄,便覺得他有些不對……嗯,這是我的直覺,已經琢磨許久了,卻想不明白,只能一直壓在心裡,今天和師兄說,便是讓師兄留個心而已。」
拓跋鍋雲深深的看了陳少捷一眼:「你是知道什麼嗎?」
「沒有!」
陳少捷堅定的搖頭。
他想好了,自己只說是直覺,拓跋鍋雲就算再懷疑什麼,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倒是金鯤那邊,應該會變成重點關注對象。
拓跋鍋雲又問了幾句,陳少捷都敷衍過去,拓跋鍋雲看看也問不到什麼,想了想後,說道:「好,你說的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微微一頓,他又多說了一句:「滎家村被屠,至今仍未查出是誰給銀虎師兄報的信,此事是一個疑點。」
陳少捷眉頭一挑,看向拓跋鍋雲。
拓跋鍋雲卻沒再繼續多說什麼,只道:「此事到此為止,我們回去吧!」
說完,他逕自朝著護山大陣飛了進去。
陳少捷想了想,也跟著拓跋鍋雲飛去。
兩人走後。
過了一會兒。
之前埋語符籠罩之外的空中,有數片雪花飄落,極快轉化成橙金色澤,然後變作光光點點的水汽,散落四周。
陳少捷和拓跋鍋雲一起進入護山大陣以後
隔一天。
打包好行李的陳少捷,跟著師父離開青禹山,朝著西南飛去。
兩人坐在一艘小型玄武飛舟上,陳少捷好奇的詢問:「師父,我們去哪兒?」
公玉晚晴捧著酒罈子,斜倚在桅杆上,笑著說:「毒瘴森林。」
「毒瘴森林?」
「對,毒瘴森林。」
公玉晚晴喝了一口酒,望向南方:「你不是想要多弄點毒物餵你的斷腸草嗎?既然如此,那毒瘴森林中別的不多,最多的便是毒物了,豈不是正好合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