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汀燁被容遲又是捶又是踢的, 結結實實挨了好幾下。【Google搜索】
不過他都沒在意,容遲別說是揍他一下,就算真拿刀子捅他, 他都不帶眨眼的。
「寶貝兒, 看著我。」
陸汀燁按著他,將他壓在沙發上:「你現在需要我。」
容遲的身體滾燙, 他的確是在渴望著陸汀燁。
可是, 他不要陸汀燁。
「你滾。」
他重複著這兩個字, 聲音都有些嗚咽。
陸汀燁看著他眼角的紅意,還有他受傷似的語氣, 心都快被他揉碎了。
「我不滾。」
他低頭,再次吻住容遲的唇。
唇很軟, 只是沒多久, 就多了絲血氣。
容遲咬了他。
陸靳言眼底一暗, 直接將人的衣服給剝了個乾淨。
看來, 不幫他紓解完, 讓他清醒過來,他還得這樣反抗。
容遲的身體對陸汀燁像是有了記憶似的,被他一碰, 就控制不住的隨著起了反應。
陸汀燁沒打算做到最後。
他瘋歸瘋,卻並不想在跟容遲關係還不清不楚的時候,就把這事做到底。
他想要讓容遲清醒的接受自己。
可是——
容遲趁他走神的剎那,猛地將他踢開。
「陸汀燁。」
他泄憤的對著陸汀燁發著脾氣:「是你先招惹我的!」
所以,不可以喜歡談夏。
陸汀燁被他打的好幾處都掛了彩, 他想將容遲按住。
可容遲跌跌撞撞的,硬生生自己都摔了幾次。
到最後,陸汀燁實在看不下去, 只能強制的將他的兩隻手都按住,放在頭頂,隨手親上他最敏感的地方。
容遲體內求偶期的本能攪著藥效,經不起這麼撩撥。
他難受的厲害。
「陸汀燁……」
他臉上的紅,燒在陸汀燁眼裡,讓後者幾乎要失去理智。
「我想要。」
恍惚中,他呢喃出這三個字。
陸汀燁整個人都是一怔,等回過神時,容遲已經開始反客為主。
這場歡愛夾雜著暴力和發泄,容遲一會兒發了瘋的索取著,一會兒又絕望的覺得陸汀燁把他認錯了,對著陸汀燁又踢又推。
兩個人到最後全都是傷痕累累。
客廳里還是有別人的血氣,所以他們糾纏到了二樓沒人動的客臥。
客臥有巨大的落地窗。
容遲被壓在落地窗前,陸汀燁在他身後,掛了彩的臉上,眼底被欲望染滿。
「寶貝兒。」
陸汀燁的聲音啞的不像話,他從後擁著容遲,看著容遲渙散的眼神,跟他接著吻。
兩個人以最親密的姿勢相連著。
不知過了多久。
那扇落地窗可能是歡愛的時候,不小心被容遲推開。
他身子直直的跌下去。
陸汀燁想也沒想就將拉著他,用自己的身子墊住他。
「艹」
陸汀燁臉都綠了。
二樓的高度不算太高,可好巧不巧,陸汀燁的腿剛好跌在堆放的鐵板上。
他清楚聽到了骨頭都被磕裂的聲音。
懷裡的容遲也昏迷不醒,他體內還在紊亂著。
陸汀燁最後是咬著牙,拖著疼到快要沒有知覺的雙腿,抱著容遲一點點挪回了房間裡。
他給容遲穿好衣服,拿起手機打了120。
再然後。
渾身是傷,加上體內紊亂的容遲,是從icu醒來的。
醒來後,他對昏迷前的事,只有個模糊的印象。
他記得,他跟陸汀燁,在談夏家裡做了,可為什麼做了……
老爺子過來看他的時候,被氣個半死。
「要不是姓陸的去了國外,看我不收拾死他。」
老爺子心疼的拉著容遲的手,心疼的不行:「遲遲,以後咱們離姓陸的遠點,看看他把你打成什麼樣了。」
當時救護車過去的時候,現場就他們倆。
且這倆人身上都是傷,一看就是打了架。
容遲愣了愣:「我是……被他打的?」
「不然呢?」
容遲沉默,半晌,他混亂的記憶里,似乎還真虛構出了自己被陸汀燁打了的場景。
「陸汀燁呢?」
「出國了。」
「談夏呢?」容遲又問道。
老爺子回憶著這個名字,覺得有點耳熟,想了片刻,他才想起來。
「這個人,好像是出了車禍。」老爺子嘆了口氣:「死了。」
容遲:「……」
容遲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談夏死了?!」
老爺子點了頭:「那天救護車去接你的時候,路口發生了交通事故,據說當場死了一個人,就叫談夏。」
容遲足足緩了好一陣,可這個消息,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談夏死了,陸汀燁走了。
容遲閉了閉眼,只覺得腦海中混亂的記憶,越發的不真切。
「我知道了。」
他啞聲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跟姓陸的來往了。」
他似乎記得,那天,談夏原本也是在的,可後來……
他是被他們給趕走了麼?趕走後,才出了車禍。
這樣追根究底,他還背了條人命。
從icu出來,容遲又在家裡消沉了好一陣。
之後,他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都比從前更加充滿了警惕和防備。
如同刺蝟似的,不再讓任何人接近。
他在醫院的檢查里,知道自己被下了藥。對於陸汀燁,他固執的以為是對方做的。
他把關於談夏的記憶都模糊掉了。
記憶里,只剩下他跟陸汀燁。被下藥,做了,談夏死亡,他們打了架。
這些片段,被他重新整合成了新記憶。
在國外封閉治腿的陸汀燁,對這些還絲毫不知。
他被父母盯著,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堂弟在旁邊煩著。
「你這陣仗可真大。」
陸靳言佩服道:「我聽說容遲進了icu一趟,而你這斷了兩條腿。我是真服氣。」
陸汀燁眼皮子抬了抬,冷冷道:「滾。」
陸靳言搖頭:「不滾,有本事你下床打我。」
陸汀燁:「……」
可以,這筆帳他記著了。
陸靳言從床頭拿了個蘋果,慢慢削著,邊削邊跟他說話:「我再給你透幾個消息,你把詹岑給弄走後,申誠找過你,被我給解決了,那也不是個什麼好人。」
「還有,談夏死了,說是車禍。但我看著並不像。」
「容遲,他最近對我敵意有些重,比以前還要重,我估摸著是因為你的原因。」
「他不知道怎麼想的,總之,現在對你戾氣也很大。」
陸汀燁剛好有些口渴,見他在給自己削蘋果,於是暫且容忍他在病房裡繼續待一會。
並隨口跟他說了幾句:「容遲看這脾氣不好,但心軟。」
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但骨子裡其實很沒安全感。
尤其是他弟弟不小心丟了,家裡老爺子的年紀又大。
容氏被他早早的接手,他只能披一層要強的殼子,才能震得住人。
陸靳言聽他這麼說,有點驚訝:「是麼?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心軟的那一面。」
兩個人打小就一塊上學,跟八字不合似的,一直都是死對頭。
陸靳言說著,低頭咬了口蘋果,挺脆。
剛要開口說話的陸汀燁:「?」
「滾。」
這次,正咬著蘋果的陸靳言,是被陸汀燁砸出病房的。
他看著病房門,俊臉上還滿是不解:「說翻臉就翻臉,不行,我得去跟醫生說說,趁這個機會,把病人腦子也檢查檢查。」
病房裡。
攆走了堂弟的陸汀燁,終於拿到了手機。
他有一段時間沒跟容遲打電話了。
打電話前,他找人去查了談夏的車禍。
最後結果跟他料想的一樣,那場車禍有問題。
電話連撥了好幾個,全都接不通。
陸汀燁想了想,打開微信,點開微信置頂的對話框,發個消息過去。
「你身體怎麼樣了?」
「談夏的車禍有問題,你不用自責,他可能沒死。」
陸汀燁發消息是想寬慰他。
可怎麼都沒有想到,消息一發完,自己就被拉黑了。
陸汀燁:「……」
不止微信被拉黑,隨後手機號也全部都被拉黑掉。
他皺眉,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
國內。
容遲出院後,正在家裡陪著容年。
「哥哥,你在生氣嗎?」
容年敏感的察覺到哥哥的臉色不對,於是,拽了拽他的袖子,軟軟問道。
容遲揉了揉他的頭髮,放緩了聲音:「沒有。」
容年不信。
見哥哥不說,他倒是沒有再追問,只是把自己喜歡的糖,餵給了容遲。
容遲含著糖,眼底的鬱氣稍微散了些。
拜那段重新整合的錯誤記憶所刺,他現在對陸汀燁,充滿了戒備。
尤其是對方發個微信來,還主要都在說談夏……
「哥哥。」
容年拉起容遲的手,問道:「爺爺說,你的求偶期消失了,那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沒辦法找伴侶生崽崽了。」
容遲怔了下。
他這次的情況,對身體的危害,不算輕。
陸汀燁睡完他就離開,還把他揍了一頓。
而他,以後都沒有求偶期了,也就是說,他以後都不能再正常的跟伴侶生崽了。
想到這,容遲語氣沉了沉:「伴侶的事以後再說,哥哥還不想找。」
不找伴侶。
可幾天後,他找了個拳擊教練。
陸汀燁睡他揍他,還跑到國外躲著他。
以後,他們倆如果還能再見,容遲想,那也一定不是什麼和諧的場面。
像現在這樣早做打算就很好。
接下來好幾年,他們見面不多,且都不愉快。
容遲知道陸汀燁斷了腿,可來不及有多餘的情緒,陸汀燁又對他做的那些事,就讓他對這個人更加暴躁。
「哥。」
陸靳言從公司回到家後,洗完澡,跟陸汀燁打著視頻電話。
「你能不能聽我提個建議?別再招惹容遲了?」
陸靳言擦了擦頭髮,沒好氣道:「你在國外氣完他,他在國內就接著跟我作對。」
「我憑什麼遭這個罪?」
陸汀燁頂了頂後槽牙,冷眸里滿是不滿:「你懂什麼?他心裡壓的事兒多,被我把氣激出來,再撒到你身上,正好當解壓了。」
陸靳言低罵了一聲,直接將電話給掛斷。
要是能夠選擇,他真想給自己換個哥。
「哥哥,電話。」
家裡拳擊室內,容年正乖乖坐著看哥哥打拳,聽到桌子上的手機響鈴聲,他忙叫著容遲。
容遲聞言,將拳套摘下,幾步走到桌面。
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里,只有一串號碼,並沒有備註。
而來電的歸屬地……
容遲眼神動了動,直接將這個新的號碼,淡定拉黑。
容年看他不接,有點好奇。
「哥哥,是不是這種號碼你都要拉黑呀?」
這種沒有名字的號碼,他看到哥哥拉黑好幾個了。
容遲「嗯」了聲,解釋道:「這種號碼是詐騙電話,不用接,直接拉黑就行。」
容年點點頭。
號碼拉黑之後,很快,又有一條新的簡訊發了過來。
「我要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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