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頒獎典禮上的重磅炸彈
眼看正式到了，諾貝爾獎頒發的日子，因為徐源並未公開表態，網友們基本上便明白，徐源不會出席頒獎典禮。
而對於這樣的選擇，大家是支持的。
畢竟往大了來講，徐源可影響著人類文明的發展。
價值是沒法衡量的。
若因為參加一個獎項的頒獎儀式，出現突發狀況的話，將會是巨大損失。
不過這樣便延伸出來一個新的討論。
諾貝爾獎委員會，是否會取消掉徐源的獎項。
改把物理學獎發給其他人。
為此在頒獎典禮即將舉行的時候，國內常用的平台網站，有很多網友參與討論。儘管最終結果還沒有確定，相關話題熱度便已經出現在了熱搜榜首上。
「基本上和我預料的差不多，徐院肯定不會跑這麼遠，去參加頒獎典禮。」
「還是不去的好。」
「主要徐源根本不用靠諾貝爾證明什麼，自然不會重視。」
「目前全球局勢那麼微妙，海外顯然是靠不住的，還是待在國內最為安全，我想上面也不會同意徐源領獎。」
「直接把獎金和證書送過來就好。」
「你們說，諾貝爾基金委員會，會不會因為徐院不出席，直接取消掉徐院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真取消的話，那格局也未免太低了。」
「大家等著看好了，總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
與此同時。
2019年12月10日。
周二。
斯德哥爾摩。
音樂廳內此刻已經坐滿身穿正裝的人類精英，以及台下大量的媒體攝像，不過整個場內氛圍，卻並不感覺壓抑和緊張。
等下。
本屆諾貝爾獎頒獎典禮，將會在這座音樂廳內舉行。
由於早在十月份，獲獎名單就已經公布，大家早就知道自己是陪跑，還是要上台領獎。
心態自然比較平和。
最多獲獎者要進行發言，可能會拘謹些。
當地時間下午四點多。
按照傳統流程，在結束舞台音樂節目後，由諾貝爾基金會負責人致辭發言。
而今天要頒發的獎項，包括諾貝爾醫學獎和文學獎，以及化學獎物理學獎，至於和平獎則在其他地點另外舉行典禮。並不與今天的頒獎典禮一起。
就這樣。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典禮過程近半，在完成諾貝爾醫學獎和化學獎的頒發後，也終於來到諾貝爾物理學獎。
「接下來有請，諾貝爾物理學獎評審委員會成員，洛倫索教授致辭。」
這時當台上主持人說完這句話，讓出位置的同時，作為物理學獎評審成員的洛倫索教授，邁步來到演講台。
今天他一身黑色西服。
因為年齡問題，已經略顯渾濁的瞳孔，此時則炯炯有神。
理論上來說。
他負責諾貝爾物理學獎評審，但獲獎者並未參加頒獎典禮，面子上應該會有些過不去。
可實際情況是，他臉上神情沒有任何尷尬。
相反如果仔細觀察的話，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畢竟除了他之外，現場其他人，都不知道馬上會有一個重磅消息，將會從他口中說出來，給整個學界帶來一場震動。這可比給獲獎者頒獎有意思多了。
想想都令人激動。
也就在洛倫索走到演講台就位時，台下很多學者精英，也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沒辦法。
誰讓這屆諾貝爾獲獎名單中，就屬徐源的影響力最大。
……
「很榮幸我今天能站在這裡，為本屆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頒獎，經過評審委員會決定，現將諾貝爾物理學獎授予徐源。」
「光刻工廠的誕生，徹底改變了傳統的光刻機模式，是工業發展的新里程碑。」
「但很遺憾……」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徐源，由於正在進行黎曼猜想的證明，所以沒法來到現場領獎。」
「我們將在頒獎典禮結束後，十個工作日內，為其送達獎金和證書。」
根據演講稿，洛倫索很快說到這裡。
當即來了個戰術停頓。
而台下的人也都非常配合，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未到現場領取諾貝爾獎項，在這麼多屆頒獎中，是有先例情況存在的，因此主辦方為徐源送去獎金證書，也算是合理操作，並不會讓現場大家去思考太多。
反倒好奇的點，是洛倫索這時並未返回台下。
整個人依舊站在演講台後面，看上去意猶未盡，顯然還有話要說。
「另外。」
「我這裡還一個好消息，想要和大家分享。」
「從徐源口中得知，他們黎曼猜想研究小組，目前已經在黎曼猜想的證明上，取得了重大進展。」
「並且將會在明年正式發布完整的黎曼猜想證明論文。」
儘管在諾貝爾獎中，並不包含數學領域的獎項，但對於現場一眾學者來說，卻基本上都接觸過數學。更加清楚洛倫索教授，此刻所講的這件事情究竟意味著什麼。
黎曼猜想那是怎樣的存在？
被譽為七大世界數學難題之首，懸而未決一百年多年。
光相關的數學理論都高達一千多條。
足以說明難度。
結果現在告訴他們，徐源的研究小組，說不定只用不到一年時間，便能徹底完成證明。
這種消息所帶來的震撼，確實一時難以接受。
畢竟如果實際情況真是如此，毫無疑問將會是學界的大新聞。
在經過短暫的愣神後，伴隨有人反應過來，下秒台下便有人按耐不住，主動站起身公開向洛倫索進行追問。
「洛倫索教授。」
「你剛才講的是真的嗎？」
「徐源和他的研究小組，已經快要證明黎曼猜想？」
「該不會是在騙人吧。」
此話一出，也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紛紛把目光牢牢盯在洛倫索身上，等待對方給出肯定回答，以此來打消心中的懷疑。
面對眾人懷疑和質疑的眼神，洛倫索依舊保持著淡淡笑容。
沒有出現絲毫慌亂。
同時他也並未針對這個問題辯解什麼，只是再次重申了自己說的話。
「這是徐源親口告訴我的。」
到了這個時候，大多數人自然也不再懷疑什麼，而是轉變為興奮和激動。心想困擾了學界這麼多年的難題，終於要被徹底解決了。
屆時所能帶來的好處，也將會非常明顯。
比如相關技術科技的進步。
儘管這個消息非常驚人，換做其他人，大家肯定會第一時間給可信度打上一個問號。
但徐源卻不存在這個問題。
畢竟徐源是有著證明霍奇猜想先例的，就算在黎曼猜想的證明上速度較快，也只能說明徐源的數學天賦確實是到了天花板。
本來今天的主角，應該是那些獲得諾貝爾獎的人。
結果大家卻都討論起了徐源。
哪怕徐源並不在現場。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消息，沒有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到黎曼猜想被證明解決。」
「徐不愧是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數學大師。」
「不來參加頒獎典禮，是正確的選擇，早日證明黎曼猜想比什麼都重要。」
「真希望這一天可以快些到來。」
「簡直太令人不可思議了，他們的研究小組，似乎才成立不久吧？」
「和徐的黎曼猜想研究小組相比，克雷數學研究所與國際數學聯盟，就顯得有些太令人失望了，至今還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人類需要更多像徐這樣的數學天才。」
洛倫索看著台下眾多學者的表現，臉上也頓時堆出了燦爛的笑容。
對今天這場頒獎典禮非常滿意。
事實能夠證明，將諾貝爾物理學獎頒發給徐源，完全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起碼等徐源徹底證明黎曼猜想後，連帶諾貝爾獎的含金量也會水漲船高。
最終當主持人上台，維持頒獎典禮的正常進行，洛倫索這才邁步腳步返回到台下座位，把接下來的時間交給剩餘還沒頒獎的獎項。
——
不多時。
當整個頒獎典禮圓滿結束，早就準備著的媒體，也開始對現場情況進行報導。
往年按照正常情況來講，網友們所關注的，肯定是那些獲獎者。
奈何今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明明是衝著頒獎典禮，結果卻得知黎曼猜想馬上就要被證明了。
什麼叫意外驚喜。
這就是。
尤其國內網友知道這個消息後，更是直接提前歡呼慶祝起來。
在頒獎典禮還沒有舉行的時候，大家還有些擔心。
不知道諾貝爾獎基金會，會不會因為徐源沒有親臨現場參加頒獎典禮，而被取消掉物理學獎。後面看到主辦方會把獎金和證書送到徐源手中，這才算長鬆了口氣為徐源感到高興。
結果心情還沒平復下來，又得知徐源帶領的黎曼猜想研究小組。
就要把黎曼猜想解決了。
誰都清楚海外國際數學聯盟，和克雷數學研究所組建研究團隊，就是想和國內在學術上打擂台，搶先證明解決掉黎曼猜想。
現在好了。
徐源這麼快就有了重大進展，那根本不需要再擔憂什麼。
只要真能在明年發布論文，那麼這場數學學術領悟競爭也將沒有懸念。
除非國際數學聯盟和克雷數學研究所，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率先發布完整論文。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以海外方面的性格，真要是在黎曼猜想的研究上有了進展。
那估計早就讓媒體大肆宣傳了。
會提前開香檳不說，肯定還要拉踩下徐源組建的研究小組。
既然海外研究小組成立了這麼久，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就像是完全消失不存在一樣，就基本上清楚說明了問題。
必然對黎曼猜想的研究，沒有任何進展。
在這種情況之下，哪怕是給他們的研發速度開上雙倍播放鍵，也不可能在幾個月內完成論文。
「臥槽，我看到了什麼，黎曼猜想要被證明了？」
「我記得前不久才報名參加研究小組，這才多長時間就取得巨大進展了，不是說黎曼猜想才是七大世界數學難題嗎，怎麼比之前證明霍奇猜想速度還要快。」
「這是不是說明，徐院士的數學水平又提升了很多。」
「沒能加入這個研究小組，實在太遺憾了。」
「徐院藏的可太深了，要不是想看看諾貝爾獎頒獎典禮的情況，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好消息。」
「諾貝爾獎基金會這次做的不錯，格局大了，希望儘快把獎金和證書送過來。」
「咱就說國際數學建模和克雷數學研究所，非要也組建研究團隊瞎湊什麼熱鬧，這下估計要徹底傻眼了吧。」
「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做，像證明世界數學難題這種事，直接交給我們就行了，保證分分鐘全給你證明出來。」
「現在好想知道海外數學界那邊的反應，他們還沒開始咱們就要結束了。」
……
正如國內網友說的那樣，此刻國際數學聯盟和克雷數學研究所，在看到居高不下的熱搜話題後，參與證明黎曼猜想的成員全部保持起了沉默。
他們為了能搶在徐源前面，率先完成對黎曼猜想的徹底證明。
在組建研究團隊時，抽調了很多位知名數學家。
人數上是徐源研究小組的幾倍。
而也正因為這些人數，需要花費更多時間，來讓大家之間互相磨合。
以便更好的開展工作，分工對黎曼猜想進行證明。
結果他們這邊剛結束磨合沒多久，正要大刀闊斧的正式開始研究，結果就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可以說直接就給他們的信心，帶來了堪稱是降維性的打擊。
似乎都沒必要繼續證明了。
此時會議室內，所有人員均全部到場，除作為研究團隊成員的陶哲軒等人。
還包括克雷數學研究所威爾斯，以及國際數學聯盟負責人羅特爾。
「天才。」
「完全超出認知的數學天才。」
威爾斯率先開口，打破會議室內沉靜的氛圍，哪怕是當著現場其他成員的面，都絲毫沒有吝嗇對徐源發自內心的稱讚。
他之所以同意加入黎曼猜想研究團隊，其目的只是為了證明黎曼猜想。
畢竟多一個人參與研究，黎曼猜想或許便能早點完成證明。
有生之年能看到的話，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反對和徐源打擂台，看誰能先解決黎曼猜想。
結果哪怕他自認為對徐源足夠了解，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錯誤的評估徐源。
誰都沒有想到，雙方從決定專項研究黎曼猜想，還沒過去多長時間，就已經出現了這種好消息，實在是讓人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並且他很清楚徐源的做事風格，既然是洛倫索親耳聽到徐源這樣講，那便說明徐源對證明黎曼猜想確實很有信心。
不是隨口那麼一說。
想到黎曼猜想或許馬上就能被證明，他現在都有種立刻脫離研究團隊的想法。
反正徐源會解決這項世界數學難題，自然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
隨著威爾斯的話音落下，整個會議室內也越發變得沉默起來。
如此狀況又過了數秒鐘後，只聽陶哲軒忍不住接過話茬附和了句：「我們早該能想到的，徐源是我見過世界上最天才的數學家，他能獨自證明霍奇猜想，就肯定可以找到解決黎曼猜想的方法。」
「現在的情況，便是最好的證明，我們不可能比他更先證明黎曼猜想。」
說這些話的同時，腦海中也不由得浮現出，以往徐源在數學領域所取得的各種成就。
到後面甚至直接失去了對研究黎曼猜想的信心。
嘴唇輕微蠕動之下，略作遲疑還是忍不住又開口提議了一句。
「或許我們現在，可以解散研究團隊了。」
「與其把精力浪費在對黎曼猜想的證明上，不如選擇更能展出價值的研究領域。」
他的想法倒也簡單，既然徐源眼看就要徹底證明出黎曼猜想。
那他們確實沒必要去做重複的事，況且還是不會有什麼成果的項目。
繼續進行下去的話，無非是白白浪費時間。
把精力應用到其他地方，或許還能促進其他數學分支工具的發展。
不得不說，徐源對黎曼猜想的證明取得進展，這個消息讓他們很多人認清了現實。
加上聽完陶哲軒所說的話，心裏面也都有所意動。
想要離開研究團隊。
而這時，作為國際數學聯盟負責人的羅特爾，眉頭也緊鎖到了一起。
將大家的話悉數聽進耳中，思維在腦海里快速運轉思索著。
他對徐源也是非常的熟悉，當初還為其頒發了菲爾茲數學獎，對數學界能湧現出這樣的天才，感到非常的高興欣慰。
但隨著國際局勢的變化，雙方只能變成這種競爭上的關係。
畢竟科學無國界，可科學家是有的。
不管為何原因組建了這個專項研究團隊，那麼只要對方還沒正式宣布證明黎曼猜想，他們就不能放棄哪怕僅剩下的一點機會。
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念頭停留在這裡，他便也不再保持沉默，當即開口講起話來。
「大家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徐源確實是前所未有的數學天才，能夠獨自證明霍奇猜想，但現在他們還沒有徹底解決黎曼猜想，我們仍舊是有機會的。」
「另外埃丹議員也不希望我們放棄，依舊要盡最大努力率先證明黎曼猜想。」
只不過幾句話講下來，會議室內大家的反應都不怎麼熱烈。
倒是一位來自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教授，在這個時候突然發聲表達自己的意見。
「我有必要提醒一句，大家顯然陷入到了一個很大的誤區之中。」
「黎曼猜想作為世界數學難題之首，可不是他們說證明就真的證明了，就算是發布完整的證明論文，只要找到錯誤和邏輯問題，也照樣能夠將證明過程推翻，宣布證明不成立。」
「所以眼下的情況，還沒有想的那麼糟。」
胡利恩作為一名天才數學家，在三十歲的年紀便被聘請為普林斯頓大學數學教授。
並且獲得了菲爾茲獎。
而天才自然有著屬於天才的驕傲。
他比徐源的年齡要小上幾歲，並且專攻數學，並沒有像徐源那樣跨界。
所以在他心中，單論數學天賦，他並不覺得自己比徐源差。
偏偏他的偶像德利涅子爵，卻非常喜歡徐源。
甚至為此並沒有選擇加入研究團隊，從一開始便相信徐源能證明黎曼猜想。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毫不猶豫報名加入了黎曼猜想研究團隊。
就是想證明上一道世界數學難題，以此證明自己在數學上並不比徐源差。
儘管眼下徐源已經占據優勢，他依舊保持著自信。
哪怕徐源發布了完整的黎曼猜想證明論文，他也有信心從中找到漏洞錯誤，然後向學界宣布證明結論不成立將論文推翻。
因為在他看來，過短的證明時間，步驟肯定是會存在問題的。
這和天賦強不強並無太大關係。
羅特爾聽完胡利恩所講的這番話，倒也覺得確實有些道理。
更不希望有人這時候選擇退出。
所以下秒便接過話茬附和：「胡利恩教授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就算對方發布了黎曼猜想證明論文，那依舊還有將其證偽的可能。」
「因此留給我們的還有時間。」
「希望大家能精誠合作，追趕上他們的研究進度。」
最終在羅特爾的勸說之下，大家總算恢復了些許鬥志不再有退出想法。
歸根結底。
還是他們對黎曼猜想有太清楚的認知，就算徐源的數學天賦很高，也很難相信這麼快就能完成證明。
所以步驟大概率是會有問題的。
情況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公開證偽，反倒有可能打擊徐源研究小組的自信心。
為他們證明黎曼猜想爭取時間。
就這樣話題進行到這裡，在羅特爾的宣布下，這場會議也暫時到達尾聲。
大家被重新分配工作任務，暫時不再去想關於徐源的事情。
全力嘗試證明黎曼猜想。
同時也沒對網上的討論公開進行回應。
徐源和其研究小組，自然不知道海外的研究團隊依舊沒有放棄，但就算知道也不會擔心什麼。
因為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們對黎曼猜想的證明進度始終直線上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