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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將死之人

2024-08-28 11:55:48 作者: 南星山
  木芳顏的驚慌也落在了定國公眼中,定國公感到不解,趙笙更感到不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木芳顏咬牙道:「這婚我是退定了,阿耶若是逼我嫁過去,我立刻就吊死在家中。」

  說完轉身便離開,她這般堅決的表態,又如此古怪的行為,讓幾人面面相覷。

  此事自然沒有個結果,趙家父子只能先回去,人一走,木雄安便來尋自己的女兒。

  卻見女兒在屋裡翻箱倒櫃,似乎找著什麼東西。

  木雄安疑惑:「三娘,你今日的行為實在太不知禮數了。」

  木方顏根本不理他,還是在不斷翻找著什麼。

  見她如此,木雄安只能大喝一聲,「你在做什麼?為父與你說話呢?」

  木芳顏仿佛這才聽到,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父親,她緊張道:「阿耶,這門親事不能結。」

  木芳顏驚恐的模樣,讓木雄安感到事情不對勁:「你祖父.....」

  「祖父的話沒有用,出現變故了。」木芳顏打斷他:「趙世子要死了,他惹上麻煩了,趙家要家破人亡了,難道阿耶要讓我嫁過去做寡婦嗎?還是阿耶要跟著趙家一起完蛋!」

  木雄安驚駭,對女的兒的話表示懷疑:「你在胡說什麼,趙世子看著好好的,哪裡就是要死了。」

  木芳顏十分淡定,「剛才世子身上,一團青黑色氣籠罩全身,這分明是將死之像,而且一定是死於非命。」

  祖父有一件事情說的對,這位趙世子十八歲時一定會有一場大劫。但木芳顏看不出,這場災禍跟木家有什麼關係。

  祖父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並沒有真成仙。他沒有親眼見過趙笙如今的模樣,否則絕不會許下這門婚姻。

  木芳顏還是不斷在翻找著什麼東西,木雄安忍不住叫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何知道他快要死了?」

  「他身上有怨鬼纏身,已經被惡鬼纏上,分明是遭人下了詛咒,必將死於非命。我們來的太遲,早兩個月遇見,我嫁給他還能解咒,如今我就是過門做正妻,也沒有用了。」

  她好像終於翻到自己上的描述,十分篤定的告訴父親。「阿耶,退了這門親事吧,你去告訴趙家,若想度過此劫,他不僅不能與我成婚,也不能娶公主。」

  木雄安苦笑:「比起你我的話,趙國公只怕更相信你祖父。我瞧定國公的意思,這門婚事他是不可能退的。畢竟當初你祖父斷言,說他兒子避不開這一劫,整個趙家都要家破人亡。就算為了他兒子的命,為了整個家族,他也一定會促成這門婚事的。」

  木芳顏卻道:「那就給祖父去信,讓祖父到長安來,親自同他說,祖父若見過趙笙的模樣,絕不會讓我嫁給他。因為我一旦嫁給他,他只會死得更快。」

  木雄安驚駭,對女兒的話表示懷疑,木芳顏道:「阿耶縱然不相信我的話,但為了咱們木家,阿耶也不願意一試嗎?」

  定國公府前腳剛回到家中,宮裡就有人來傳信,皇后娘娘要他們夫妻二人進宮。

  定國公讓管家給了一包銀子,打探一下皇帝宣召他們入宮的目的,突如其來的宣召一定不是小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傳信的小太監低語幾句就匆匆離去,管家聞言急忙來告訴定國公:「如今宮裡宮外都出現了傳聞,說咱們世子爺跟樂平公主早就心意相通,兩情相悅了,並非是樂平公主強取豪奪,搶人夫婿。還說.....」

  「還說什麼?」定國公冷冷掃一眼妻兒,心裡慪的很。

  管家硬著頭皮道:「還說....樂平公主聽到外面的傳言,說她強搶別人的丈夫,一時悲憤上吊了。」

  定國公緊張起來,趙笙與柳氏也心慌至極。

  這要是逼死了一位公主,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管家忙解釋:「還好,被及時發現,公主只是受了驚,不肯見人。」

  柳氏不安看著自己的丈夫,這事情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呀,公主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來,木家的婚事又不能退,她想要的一樣都沒有如意,反而將自己家族陷入到危機重重之中去,她惶惶不安道:「郎主,這可如何得了?」

  定國公看向自己的兒子,「你做下的好事!」

  趙笙卻很從容:「阿耶,既然木家願意退婚,那咱們便退了這門親事,向公主提親吧。」

  柳氏也跟著附和,再也不敢貪心了。「郎主,事已至此,咱們退了這門親事吧。木家既然不願意,咱們就不勉強了啊。」


  定國公卻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道:「大郎,你可知,這婚一退,我們兩家都會有大劫?」

  趙笙莫名激動起來:「阿耶,難道咱們的命運就憑他們木家幾句話就能斷定了嗎?那天下人,還做什麼努力,都聽她木家預言度日吧,這木家,怕是皇帝也做得。」

  這口無遮攔的說辭,讓定國公一滯,仿佛不認識自己的兒子,這哪裡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那個足智多謀,謙謙君子,活脫脫一個二世祖,蠢貨!

  然而事已至此,卻容不得他們選擇了。

  原本皇家不知趙笙與公主有私情,這件事定國公還能咬定,說是自己兒子委屈,到時候求一個平妻。

  可木娘子不肯嫁,公主又差點因此上吊,還拋出自己與趙笙的私情,那定國公在皇帝眼裡,就不是受害人,而是沒擔當的小人!

  定國公看了看柳氏,終於下定決心:「你今日入宮,先應下婚事。但要說清楚,咱們笙兒因為這次的事受了驚,正在修養當中。等公主殿下身體好了,咱們再來談後面的事情,至於木家....你老老實實告訴皇后娘娘,木家不願意嫁給趙家做妾,不要再使你的那些歪心思。若讓我知曉,我就送你進家廟。」

  柳氏連連點頭,換了朝服跟在丈夫身後進宮。

  木芳顏卻急急忙忙出了門,前往天芳樓。

  她記得宋道雋與她說過,若有什麼事,到天芳樓去尋他。

  也是運道好,宋道雋正在樓里聽管事匯報手下的生意,一聽說木芳顏來了,立刻讓人開了另外一間房。

  木芳顏剛剛坐下,宋道雋就推門進來。

  他笑盈盈,「娘子可算是得空來見我了。」

  木芳顏也不跟他廢話,火急火燎道:「你表兄要死了。」

  宋道雋愣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坐到她對面問:「娘子,這話是從何說起,你見過我表兄了?」

  木芳顏點點頭,「他與他父親今日來我府中,想娶我為平妻,我拒絕了,結果我看到他一臉死氣,詛咒惡鬼纏身,分明是將死之人。」

  木芳顏的本事他見識過,此時並不懷疑她的說法,心中對表哥那一點點小疙瘩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可不樂意表兄被惡鬼害死。「這又是從何說起?」

  木芳顏道:「我且問你,你表兄最近是不是性情大變?有哪裡跟從前不太一樣?就從最近一兩個月開始產生的變化!」

  宋道雋沉默起來,他認真的回想,要說表兄有哪裡變得不對勁,唯獨在樂平這件事情上。

  「兩個月之前,樂平從皇莊養病回來,回來之後就纏著父皇,想要找一個能教騎射的師父。她選了一圈,別的人都沒看中,就看中了趙笙,皇帝便下旨同意了。」

  「然後呢?」

  「按照你的說法,如今細細想來,表兄似乎從那時候開始,就有點不對勁。他變得.....有些優柔寡斷,尤其是在對樂平的事情上。」

  宋道雋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從前他表兄謙謙君子,對男女之事非常忌諱,非常懂得禮節距離。

  旁的小娘子再怎麼拋媚眼丟荷包,他也常常有禮節的退回去,並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不能接受對方的好意。

  那時候,樂平公主也曾對他眉目傳情,表達過心意,但表兄也是落落大方的拒絕。

  他聽說後還嘲笑趙笙,還沒開竅,不懂男女情愛。趙笙那時候也只是笑笑,頗為木訥,並不辯解。

  可自從樂平從皇莊回來,成了趙笙的弟子,不過幾日功夫,趙笙就變得有些古怪。

  時常走神不說,提起樂平就有一種怪異的曖昧與喜歡。

  宋道雋那時候不以為意,只當他開竅了。如今細細的想著,卻覺得趙笙的喜歡有一種生硬。

  好像.....被人強迫去喜歡樂平一樣。

  又聯想到樂平昨日的神態,他問樂平是否與趙笙兩情相悅,可樂平明顯是有一瞬間的遲疑。

  宋道雋不安的看著木芳顏:「這算不算是怪異?」

  木芳顏神色凝重,「我想見一見樂平公主。」

  那日匆匆一瞥,什麼都沒有看見。她既沒有看見趙笙的模樣,也沒有看清樂平的模樣。

  只不過看過他們的衣著而已,所以無法斷定二者之間有著什麼樣的貓膩?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樂平公主一定有問題。

  宋道雋沒有馬上答應,反而問她:「若是如此,是不是我表兄只有娶了你,才能度過這場災禍?」

  木芳顏沒有留意到他的緊張,與眼中閃過的嫉妒,只是嘆息道:「不是,你表兄不僅不能娶我,也不能娶樂平公主,至少眼下不能,否則你表兄必死無疑。」

  宋道雋更好奇了:「娘子能否說得明白一些?我表兄到底是哪裡做錯了?竟連公主也不能娶了?」

  木芳顏道:「我今日觀你表兄,他不僅是被人下了桃花咒,還有怨氣纏身。所謂桃花咒,是一個女子為了得到男人的愛,而強行下在男子身上,逼迫男子對自己動心。

  這種狀況與毒藥差不多,哪怕眼前這個男人會對女子有一時的愛慕,但若想長久維持這份愛意,就要不斷的給他下咒。

  可這個咒是毒,多用幾次,男子的精氣就會被消耗乾淨,最終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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