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芳顏走出來,將自己問到的情況告知兩人。記住本站域名
趙笙與宋道雋對視一眼,紛紛感到詫異:「不可能,玄武街怎麼會有鬼市?如今實行宵禁,到了夜裡街面上都沒有人,哪裡來的鬼市?」
木芳顏道:「鬼市鬼市,自然不是活人去的地方。這怨鬼被人在鬼市上尋到,搶奪了奶嬤嬤的身體,想來幫她奪舍的人,應該答應過她什麼,所以她才會幫那個人,下蠱謀害樂平跟你。至於幕後之人的殺人動機,恐怕只有抓到他咱們才能知曉。」
說完,她看著趙笙,仔細看了又看,表情凝重。
趙引忍不住問:「三娘,怎麼了?」
這一聲三娘叫的宋道雋心裡堵得慌,他曾經在自己面前提起木芳顏,稱呼的都是木家小娘子。
竟未曾想,他如此親昵的叫她三娘?
宋道雋手裡的扇子,扇風速度加快了一些。
兩人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木芳顏道:「趙世子身上的怨氣還未消散,可見這劫也沒有度過去,我們必須找到幕後之人。若抓不到他,這劫就不算度過去。趙世子可想過,你們到底得罪過誰?怎麼會招來如此兇悍的仇家?」
趙笙眉目清朗,淡然道:「定國公府也算傳承近百年,這期間得罪的仇家並不會少。要真論起來,我卻也想不到有誰。」
宋道雋打斷他的話:「表兄為人謙和,從不與人起爭執,一門心思只在讀書。中了狀元後,一直在翰林院辦差,這長安城裡,若要有人與你有死仇,我看不能夠。我瞧著這冤孽,多半是其他人造成的。」
所謂的其他人,不是趙國公,就是國公夫人了。
木芳顏想了想,趙國公一身肅殺之氣,身上卻自有一股正氣護體,可見還算個正派人,國之肱骨。
而且他身上沒有任何之怨氣,也沒有冤孽纏身。
木芳顏覺得,這仇家未必與定國公有關。
看看趙笙,她想了想:「我想見一見柳夫人,不知可否方便?」
「你是懷疑,這冤孽的來頭與我阿娘有關?」
木芳顏點頭:「只是猜測而已,是不是,見過了才知道,不過就算見到了,也只是一種揣測,我以為最好的法子,是咱們去鬼市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這兩人的線索。」
趙笙陷入沉思,他不是質疑木芳顏,而是想著,母親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木芳顏又道:「趙世子,您與樂平公主的婚事,到了這一步,恐怕需要拖延下去。在沒有抓到那個人之前,不對....」
她搖了搖頭,「在你十八歲之前,絕不可成婚。」
趙笙拱手執禮,「多謝三娘相告,我記下了。」
又叫三娘!
宋道雋心裡的酸泡泡冒個不停,他忍不住跨了一步,站在二人中間,隔開兩人,「今兒天已經晚了,城門已閉,我給娘子安排了住宿的地方,我這就帶你過去吧。」
回頭又對表兄道,「表兄今日也受罪了,還是趕緊去休息吧。」
說著,就引木芳顏去客院休息。
趙笙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只剩二人,宋道雋才覺得好受一些,看到木芳顏衣服上的污漬,便道:「今日辛苦娘子了,等事情過去,我定讓樂平那丫頭登門道謝。」
宋道雋今日雖不在院子裡,可還是從門縫之中看到了木芳顏捉鬼的情形。
想到樂平那恐怖猙獰的樣子,差一點傷了木芳顏,若不是木芳顏千叮嚀萬囑咐,不准任何人闖進去,宋道雋當時還真想衝進去,擒住樂平,好好收拾一下那丫頭。
說起這個,他又想起木芳顏擒住的那隻青蛙,便不覺問她:「娘子今日捉的那東西,準備如何處理?」
木芳顏也沒想瞞過宋道雋的眼睛,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八成窺探了,她也不在意,只道:「這青蛙是那幕後之人下的蠱,如今既然知道他在鬼市出現過,那我們帶著這東西去鬼市走一遭,定能夠查到些許線索。小王爺若是不放心,可將這東西自己拿去保管。」
說著從腰間抽下乾坤袋,遞給宋道雋。
宋道雋沒有接:「娘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難不成還信不過你嗎?我只是有些好奇,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怎麼如此古怪!」
這青蛙大概半個巴掌大小,這麼大的東西,是怎麼進到樂平的肚子裡,還活了那麼久的,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木芳顏也很疑惑:「這些巫蠱邪術自有其門道,我也不得而知。或許抓到了幕後之人,我們就能弄清楚,它是怎麼跑到樂平身體裡去的。」
橫豎樂平是絕不可能張開嘴,將這一隻青蛙活吞到肚子裡去的。
她也很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術法?
自己見過的巫蠱,有吐鮮花的,有吐金子的,有吐紙團的,也有吐蜈蚣的,可是吐青蛙,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宋道雋細細看她,確定她不是瞞住不說,便笑笑,正好已經到了院落,宋道雋替她打開門,屋裡燭火通明。
雖說是客房,可這是皇莊,來的客人那都是非尊即貴的,誰不是有身份的人?
所以這房間布置的,不說頂級奢華,卻也好過木芳顏家了。
宋道雋卻說:「屋舍簡陋了一些,還請娘子暫時委屈,住上一夜。」
木芳顏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吐槽,不愧是皇族,這樣的屋子也說陋室,自己要是表現的驚訝,那在他眼裡肯定土包子一個。
不想顯露自己的無知,木芳顏笑而不語,任由宋道雋滔滔不絕的介紹,屋裡的擺件。
本以為宋道雋說完這話,就要走了,誰知他將屋裡能介紹的都有介紹了,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並且瀟灑地坐在榻上。
這是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木芳顏看看天色,忍不住想打哈欠:「小王爺,若無事,我想就寢了。」
宋道雋卻緩緩抬起頭來,眼神有些詭異看著她,跟剛才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
只見他怪異一笑,一把拉住木芳顏:「娘子,天色已黑,你我的確該就寢了。」
木芳顏一看他眼裡詭異的暗色,就知道他中邪了。
她一把甩開宋道雋,就要掏出符咒去鎮邪,誰知宋道雋速度快力氣大,一下子抓住他她手,打掉她手中的符咒,將人壓在榻上。
他困住木芳顏的雙手,呼吸略微急促,目光灼灼,仿佛要吃人,「娘子,我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
說著就俯身下來親吻木芳顏,木芳顏瞥開頭閃躲,卻被宋道雋霸道的抓住下巴,硬生生撬開她的嘴。
木芳顏被他粗魯霸道的舉動,弄得又急又氣,抬腿就要去踢他的關鍵部位。
誰知宋道雋早有預料,輕鬆化解,並拉開她的腿,整個人置身在她之間,一把撕開了木芳顏的衣服。
木芳顏還穿著天師道袍,此時衣衫凌亂,滿眼水光看著宋道雋。
這在外人看來,便是道姑與富家子弟的風流故事。
木芳顏氣急敗壞,叫嚷道:「宋道雋,你清醒一點!」
這怒吼讓宋道雋頓了頓,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身體裡抽走了,他看著木芳顏,愣愣道:「娘子,我們這是怎麼了?」
木芳顏鬆了一口氣,以為他身體裡的邪靈被驅散,「你中邪了,快起開。」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誰知宋道雋不僅沒有動,反而更往下壓了幾分,壞壞一笑,眼裡皆是春色:「娘子,你可真是可愛。這到嘴的肉,本王可捨不得鬆開。」
說完再次俯身,這一次他開始啃咬木芳顏的脖子鎖骨,然後去咬她。
他力氣實在是大,木芳顏被這個動作弄得動彈不得。
眼看著他要想要為所欲為,木芳顏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正在此時,她眼角的餘光看到掉在一旁的符咒,便用力的抬手去勾。
宋道雋因為姿勢的緣故,稍稍鬆開了一些她的手,整個人往下滑去。
木芳顏急忙抓住符咒,朝著宋道雋的腦門用力拍下去。
只一下功夫,宋道雋整個人像觸電一般,重重倒在她身上。
木芳顏用力退開他,攏住自己的衣服,又急又氣,忍不住抬腳踹了一腳宋道雋。
宋道雋倒在一旁毫無意識,木芳顏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居然被宋道雋撕成了布條,根本遮擋不住。
她氣鼓鼓在屋裡環視了一圈,發現宋道雋還算貼心,準備了備用的衣服在衣架上,她急忙去屏風後換了衣衫出來。
這才從自己的的袋子裡,掏出一小瓶藥粉,撒在宋道雋耳朵旁。
隨著藥粉的灑出,不一會兒,一隻黑色的小蟲子,鑽出宋道雋的耳朵。
木芳顏一腳踩死那隻蟲子,這才撕開宋道雋眉心的符咒。
見他還是昏迷不醒,木方顏拿起一旁的茶壺,照著他的臉就撒下去。
宋道雋猛然醒來,看著木芳顏手裡拿著茶壺,而自己衣衫不整的坐在她面前,一旁的茶几都被打翻了,十分狼狽,他忍不住問:「娘子,我這是怎麼了?」
木芳顏此時聽他叫娘子,心裡實在慎得慌,忍不住道:「小王爺今日追兇的時候,可是中了那妖孽的蠱。」
宋道雋想起確有這麼一回事,便點了點頭。
木芳顏道,「那想來其他人也中了。」
並將剛才的事大概說了兩句,只是越過自己差一點被他非禮的事。
宋道雋忙爬起來:「這可不行,那其他幾人豈不是要與我一般傷害良家女子?」
說著便要離去,木芳顏叫住他,把手裡的藥粉給他,告訴他:「那人給你們下的藥粉,能引出你們心中的慾念。」
她頓了頓,表情有點不自在:「每個人當下的慾念不同,所以會做的事情也不相同,還請王爺及時找到他們,莫要生出禍端才好。」
又將這藥粉的用法告知於他,宋道雋立刻拿著藥粉走了。
等離開院落,他當即命人去尋那幾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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