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道:「阿若,你說的事情我都會去查,若你所言屬實,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你束手就擒,我絕不傷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阿若哈哈大笑,木芳顏直覺不好。
就見阿若大叫:「我死裡逃生,為了復仇,修煉巫蠱邪術,早已非人非鬼,還怕死嗎?如今我大限已至,卻一再被你們破壞計劃,趙令和,我便是化作惡鬼,也不會讓爾等好過。」
說完拿出匕首,一下子割斷自己的頸部動脈,鮮血噴涌而出。
木芳顏及時拉開宋道雋與趙笙,大喊著快躲開,還是有人閃躲不及,被他的血沾了身,頓時發出慘叫。
木芳顏忙從懷中掏出藥粉,讓這些人服用,然而藥粉並不充足,還是有人毀容傷了臉部,傷了手腳身體。
皮肉被血濺到的地方,好似被硫酸潑到。
木芳顏跑到那妖人身上一頓翻找,最後尋到一把發黑的枯葉子,她把這些要葉子拿去,讓他們分給受傷的人,「一人一片吃下去,能保性命。」
侍衛上前,按照她的吩咐,將那些葉子分給眾人。
受傷的人吃過之後,果然不再疼痛尖叫。
焦急趕來的救援者,將這些受傷的人送往太醫院救治。
定國公看著地上斷了氣的屍體,神情複雜。
木芳顏想了想,又從背袋裡掏出個瓶子,用符咒貼在那人的額頭上,嘴裡念咒,隨後點起一把火,將符咒燒了,塞進瓶子裡。
她走到定國公眼前,「這裡留著他的一抹怨恨,國公爺若實在想不明白,可喝下去,多少能知道,他的怨恨從何而來。」
頓了頓,木芳顏又補充一句:「只可惜此人修煉巫蠱邪術,魂魄被反噬,我也無法為他超度。」
修煉巫蠱邪術的,都不會有好下場。她沒有看到他的魂魄,想來已經魂飛魄散。
她從這個人剛才的話中,隱約覺得,自己的祖父與這人的悲慘遭遇,只怕也有關聯。
她也很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恩怨。
可這東西定國公一定比她更需要。
定國公深深看了一眼木芳顏,捏緊瓶子:「多謝三娘了。」
他轉身離去,看著他穩健的步伐,一點猶豫都沒有,木芳顏卻總覺得,他好像老了一瞬間蒼老很多。
趙笙深深看一眼地上的屍體,便有人前來處置這些屍體。
宋道雋牽著木芳顏要帶她離開,木芳顏掙脫他的手,緊張跟在他身後,「大庭廣眾之下,別動手動腳。」
可宋道雋還是緊張的握著她的手,木芳顏感覺他似乎在害怕,忍不住調笑,「怎麼,小王爺是害怕了。」
誰知宋道雋將人拉到無人處,緊緊抱著她,他太用力,木芳顏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你怎麼了?」
宋道雋惡狠狠道:「下一次再有事,不准擋在我前面。」
木芳顏看著他灼灼的目光,弄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覺得自己剛才救他會受傷,所以害怕了。
木芳顏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唇角微微上揚,不自在道:「我才沒有那麼笨,我是打不過你,但對付這種妖人,還是有兩分本事的。」
她掙脫宋道雋,宋道雋堅持拉著她的手,「你答應我,無論如何,再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險境。」
木芳顏覺得他太誇張,可宋道雋將她按在牆上,十分嚴肅的看著她,非逼著她發誓。
木芳顏只能乖乖點頭,「好了,我答應你,不會讓自己立於危牆之下,好了嗎?」
宋道雋這才滿意,俯身下來親了她一口,「乖。」
木芳顏羞澀又窘迫,「天色晚了,我要回家。」
「我送娘子回去。」
木芳顏甩開他,大步的往前走,宋道雋叫著:「娘子,走錯方向了,那可不是出宮的路。」
木芳顏走出兩步又急忙轉頭,回來瞪他,「那你還不快帶路。」
宋道雋笑起來,朝她伸手:「這內庭道路繁複雜,為免娘子迷路,還是牽著為夫吧。」
木芳顏不肯,只拉住他的衣角,眼巴巴看著他。
宋道雋笑了笑,轉身領著她出宮。
皇宮實在是大,有很多地方又如此相似,七拐八拐的。木芳顏總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定然是要迷路的,恐怕走上一天也走不出這皇宮。
也不曉得宮裡的人,尤其是皇帝,會不會走著走著也迷路了。
後宮的屍體被處理,聖人聞訊而來。
狠狠訓斥了寧國公等人,也禁足了趙貴妃母子,並命令定國公將事情的原委查清楚。
定國公低頭謝罪,捏著瓶子回到家中,他一走進自己的院落,就聽到柳氏哭著喊著滾開。
他立在院門口未曾進去,而是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之中,他看著桌上的白色瓶子,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將它倒入杯中,就著水一飲而盡。
當他閉上眼,陷入阿若的記憶里,漸漸的,眼角流出淚來。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無人敢打擾他。
趙笙安撫了樂平之後,才回到家中。
母親喝了安神藥,再一次躺下休息,屋裡黑漆漆的,沒有燈,很嚇人。
今日的國公府十分落寞寂靜,趙笙疲倦的問小廝:「國公可回來了?」
下人指了指書房,「國公在書房裡,已經一個人待了一個多時辰了。」
趙笙驅散下人,走到書房外敲了敲門,「阿耶,兒子可能進來?」
屋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一聲頗為疲憊的聲音。「進來吧。」
趙笙推門而入,看到他父親顯出老態,昏暗的燭火下,整個人仿佛失精氣神。
趙笙看到一瓶被打開的瓶子,心下瞭然,上前行禮:「阿耶,可知事情的原委了?」
定國公讓他坐下,嘴裡全是苦澀。
「那孩子本名叫阿若。」
趙笙知道他說的人,便是今日死掉的妖人。
定國公:「二十年前,我奉命去西南平定叛亂,在大王山一帶遇到伏擊,受了重傷,被當地一個土族的女子所救。
這女子便是阿若的姐姐,她叫依塔,她.....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摯愛的女子。」
趙笙內心觸動,原來父親也沒能與心愛的女子相守嗎?
「在依塔的幫助下,我的傷勢漸漸好轉,並且摸清了當地的地形,利用各部族之間的不和,一舉平定了叛亂。也是那一戰,奠定了我定國公府在朝中的地位。」
他說到這裡竟揚起唇角,微笑起來。「我與依塔相知相愛,很快便有了夫妻之實。我承諾她,回長安之後,立刻稟明父母,親自去迎娶她。可誰知回了長安,事情並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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