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回來的時候,宋道雋跟木芳顏剛用過膳,木芳顏正與宋道雋商量回寧的事。Google搜索
兩個人膩膩歪歪地鬧著,阿福在門外候了一會兒,宋道雋才讓他進去。
阿福緊張的行禮,「小王爺,小王妃,那婦人說,一定要見到小王妃才肯說。奴才瞧著,她似乎很急迫。」
宋道雋挑了一下眉毛,「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本王這談條件。本王的王妃,豈是她想見就能見了?」
木芳顏看著忽然威嚴的宋道雋,覺得有些不適應。
在她面前的宋道雋,或者奸詐,或者賴皮,但此刻,宋道雋好像是不一樣的。
她眼前的宋道雋沒有距離感,也沒有身份感,自己一開始遇見他,就沒有感覺到身份階級帶來的距離。
可如今在阿福面前,宋道雋真正表現威嚴不可親近,高高在上的皇家子弟模樣,不是誰想想見就能見。
下面的人就算遞了帖子,也要看他心情,等著召見。
阿福也知道這樣不對,可他還是硬著頭皮稟報。「小王爺恕罪,實在是那婦人說,有萬分緊要的事情,事關王府安危。」
他抬眼看向木芳顏,「她一口咬定,若見不到小王妃,那咱們只怕是滔天的大禍。」
宋道雋更氣了:「你可真是會辦事,她說你便信?若是哪裡派來的刺客?要行刺本王與王妃,這後果你擔得住?」
阿福嚇得連忙跪下,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二人眼前:「那婦人說了,小王妃見了此物便會明白。小王爺恕罪,就是給奴才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做這種坑害主子的事兒。」
宋道雋不滿意,木芳顏卻拉了他的衣袖,讓他不要生氣。
看看阿福手裡的那個東西,木芳顏十分詫異。
那是一節骨笛,上面刻著依塔的名諱。
在那冰天雪地的鬼地方,木芳顏曾經見依塔吹過這東西。
說也奇怪,明明是陰氣森森的東西,卻能吹出一股蒼涼又美妙的音樂。
這聲調木芳顏始終記得。
「那人在何處?帶我去見見。」
宋道雋看著骨笛,「這是何物?」
木芳顏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宋道雋微看看骨笛,又看看阿福,「我陪你去。」
這還是不放心。
木芳顏也不矯情的拒絕,牽著他的手,到了宋道雋的別院。
別院裡竟有一處地下監牢,木芳顏到了地牢門口,好奇的問:「你們皇家都喜歡修這樣的地下室,用來審訊犯了錯誤的人?」
這詭異的癖好,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幹的事兒。
宋道雋嗤笑一聲,看著她不說話。
木芳顏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踮起腳尖,在他嘴上親了兩口。
眼巴巴看著,眼神求饒。
宋道雋捏捏她的耳朵,笑:「這可不是我修建的,這宅子原是前朝一位丞相的,前朝覆滅,幾經輾轉,這次宅子就落到了我的手裡。這地牢,便是那位丞相修建的。他作惡多端,仇家眾多,時不時的會有刺客來刺殺他,所以抓了人都關在這下面嚴刑拷問,為夫可不是什麼心腸歹毒之人。」
「那就好!」木芳顏笑笑,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嗜殺的變態。
可她卻不想想,這樣的地下室如此可怕,一般人不是將其封死,就是改做他用,可宋道雋卻依舊保留這監牢,也不做他用,這又是為何?
宋道雋牽著她的手下了台階,地下監牢里,木芳顏見到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婦人。
那婦人手腳上都是沉重的鐐銬,根本動彈不得,也不怕她使壞,可見阿福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生怕她對主家圖謀不軌。
這婦人皮膚有些微黑,發間有幾絲灰白,眼尾有皺紋,鼻子有些塌,眼睛卻炯炯有神。
她看到木芳顏,很是心痛,嘴裡嘟囔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方言。
木芳顏頓了頓,問:「你是西南部族的人?」
婦人這才用生澀的語調道:「是,我叫納溪,是依塔的同族,她是我的侄女。」
木芳顏很驚訝,「那你找我,是想要做什麼?」
那婦人看看宋道雋,宋道雋可沒有慣著她,一點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木芳顏道:「這是我夫君,沒有什麼事情需要瞞著他。這位夫人有話大可直言,不必藏著掖著。」
婦人聞言,便道:「敢問小王妃,前些日子可是離魂去過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
木芳顏點點頭:「是的,我的確去過。我還在那個地方見到了依塔,那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她的魂魄被困在那裡,無法入輪迴?」
婦人聞言,長長嘆了一口氣。「那可憐的孩子,是被大祭司所害,困在九幽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祭司要用她的魂魄,轉移自己的罪孽。」
九幽之地?
那是地獄最底層啊!
傳說那裡沒有時間,無知無覺,沒想到,卻是那個模樣。
「大祭司是誰?」
「大祭司?」婦人嘲諷笑道:「那是西南逍遙國,最高的統治者。在你們中原皇帝沒來之前,每個部族的族長,都要對他俯首稱臣。」
「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木芳顏還是沒有明白。
那婦人哭笑不得,「小王妃,且聽我慢慢道來。」
許多年前,西南部族有個逍遙國。
這個逍遙國,由許多大小部族組成。部族的最高首領,便是大祭司。
但個大祭司,殘暴狠毒,使用巫蠱邪術,壓迫部族百姓,實行殘暴的統治。
凡是不聽話,不臣服的部族,都會受到他的詛咒,被下各種怪異的巫蠱,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只能乖乖屈服,供奉金銀珠寶,錢糧布匹。
大約十幾年前,大祭司的兒子鄔岩不知天高地厚,強搶了一個美麗的小娘子。不僅將她姦淫,還剝下她的皮,製成一面人皮鼓,還用她的頭,做了酒具飲酒,用來與外人炫耀。
誰知道那小娘子,竟是西南駐軍首領容大將軍的女兒。
容大將軍尋女未果,得到女兒遇害的真相,領軍闖入大祭司的地盤,抓走了鄔岩,將其剝皮拆筋,讓其被生生剝皮慘死,並用他的皮做成蹴鞠,讓手下當球踢。
而鄔岩的屍骨,則被容將軍餵了野狗。
大祭司因此懷恨在心,鼓動族人與漢人相鬥,常年飽受剝削壓迫的族人被大祭司驅使,不得不與漢人發生正面衝突。
而漢人與西南部族之間,本就矛盾已久。
因為此事,矛盾徹底激發,戰爭不可抑制的產生。
定國公趙令和就在此時,奉命前往西南鎮壓這場叛亂。
也正是因為有了依塔的幫助,定國公聯合那些早就不甘壓迫的部族,一起反抗大祭司。
這導致大祭司的統治,半年之內就徹底覆滅,淪為喪家之犬,所以大祭司憎恨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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