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笙見他來了,將毛筆放在筆架上,吩咐下人上茶。Google搜索
宋道雋環顧書房,莫名覺得一股冷清。
他從前也不是沒有來過定國公府,如今定國公府要辦喜事了,下人們忙忙碌碌,看著好不熱鬧,但宋道雋瞧趙笙的模樣,臉上也沒有一分歡喜,不免心中嘆息一聲,有了一絲絲愧疚。
但這一絲絲愧疚,很快煙消雲散,因為他十分清楚,這一絲絲愧疚沒有什麼卵用。
「表兄明日就要成親了,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他問的自然是木芳顏交代的那些事!
趙笙看一眼下人,小廝退了出去,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靠近。
趙笙淡淡一笑,「已經按照弟妹的囑咐,將東西都置辦好了,明日凡是來訪的客人身上,都會佩戴她給的符咒。家中也撒了她給的藥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觀察了兩日,家裡的下人並沒有什麼異動,是不是還有我們哪裡沒有做到位,所以沒有發現?」
趙笙這番說辭,讓宋道雋笑起來,「該做的都做了,自然要留個口子,否則他們該如何進來?」
趙笙一想也是,留一道口子,把敵人哄騙進來,到時候瓮中捉鱉,打個措手不及才是。
這般想著,他釋然的笑了,端起茶盞,細細品茶:「你這清茶,苦中帶著甘甜,令人回味無窮,怪不得長安城裡,如今千金難求!我要不是託了你的福,恐怕還享受不到這個味道。」
提起這事,宋道雋更是得意:「我與三娘說過此事,她說這茶的方子,倒還有其他,只是這茶葉不好尋,需要我費一些心思,尋一些樹種,好好播種。我已命人買下別院山頭,大量種植這些茶葉,到時候產量上來了,表兄就不愁茶喝了。」
如今不止長安城裡的權貴,便是聖人的案頭上,也有宋道雋送的茶葉。
只不過聖人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喜好,引來世人的追逐抬價,所以都是悄悄的喝。
對於商賈之事,宋道雋一向是行事果斷,辦事效率極高,他既這般說,那到明年恐怕的確就有新茶喝了。
趙笙笑著點了點頭,「那便好,等此事一了,我便要去西南,你可要多帶些茶葉與我才行。」
宋道雋聞言,看一眼案桌,便知道,他剛才畫的是西南的地形圖。
「表兄還是決定去西南看看?」
趙笙點頭:「這個大祭司手段毒辣,心思詭異。明日咱們若能將他擒獲,倒也罷了,就怕此人巫蠱邪術厲害,咱們根本捉不到人。若如此,少不得要往西南去一趟,想方設法徹底將這禍端平息,否則於整個朝廷來說,都是危險的。」
宋道雋又想起那個依塔的姑姑,她曾說過,大祭司的目的殺掉定國公府一家,奪回西南,最後將這罪孽全部轉移到依塔與阿若身上去。
若是旁的時候,宋道雋自然樂意相助,救出依塔。可要用木芳顏去冒險,去九幽之地把人救出來,宋道雋就一點不樂意了。
他想了想,忽然問道:「凌雲觀的事,表兄可有眉目了?」
當初柳氏在凌雲觀出事,觀中的那些道士消失的乾乾淨淨。
定國公惱恨,讓手下的人四處追查,至今還無結果。
趙笙搖了搖頭,「阿耶這段時日足不出戶,我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倒是常見他手下得力的人進府來稟報,想來阿耶也一直在追查凌雲觀的那些道士。若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兩個人都有些愁眉不展,這個大祭司鬼魅的很,來無影去無蹤,他們想要捉人,都不知從何下手。
這事怎麼看,好像都要用木芳顏去冒險。
宋道雋糾結萬分,趙笙也是欲言又止,兩個人只淡淡聊了聊,便散了。
宋道雋走的時候,看著下人們忙忙碌碌,心裡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他總覺得定國公太平靜,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然而這些人明明都笑得喜氣洋洋的呀?
是他的錯覺嗎?
還是應該讓木芳顏來看一看才好!
宋道雋上了馬車,又放棄這個念頭,壓下心中的不安,坐著馬車回家去。
他一進門,就瞧見木芳顏艱難的跟一堆線做鬥爭。
一看到他回來,連忙將桌上的衣服往身後藏,紫蘿也站起來,緊張的看著他。
宋道雋看一眼紫蘿:「你下去吧。」
紫蘿看看木芳顏,她點點頭,紫蘿這才退了出去。
宋道雋笑道:「娘子可是將這貼身衣物做好了?」
木芳顏咽了咽口水:「沒有,我沒有給你做貼身的衣物,我就是繡著玩呢。」
她拿著一堆布團,急急忙忙的往屋裡躲,將布團隨意找了個地方塞進去藏起來。
宋道雋也不去追去看,而是看著桌上的一團針線,隨手拿起來一塊。
木芳顏一出來,連忙伸手去搶那粉色的布料。
宋道雋看得奇怪:「這是何物?」
這兩塊東西,像是做荷包,但荷包又沒有這麼大。
若是做鞋面,好像形狀又不對,這能是幹什麼的?
木芳顏看他拿著自己剛剛剪裁好的胸衣貼片,臉色十分尷尬:「那什麼,你把它還給我,這是女孩子用的東西,你就別看了。」
宋道雋把東西高高舉起,就是不給她。
「小娘子這嬌羞的模樣,這東西想來應該很私密。」
「私密什麼啊私密,不就是衣服麼!你還給我!」
「衣服?」宋道雋拿著那東西,舉在高處看了又看,忽然低頭看著木芳顏的胸口,心中比劃,一下子反應過來。「這莫非是娘子新做的肚兜?」
木芳顏瞪眼,這傢伙怎麼這麼機靈,一下子就猜出來這東西的作用。
「是又怎樣,你還給我,我還沒做好呢。」
宋道雋卻把人摁在榻上,壞笑道:「這東西倒是特別的很,怎麼穿?娘子不妨給為夫演示一下。」
木芳顏羞惱的很,可見他這壞壞的模樣,就有點不爽。
憑什麼老讓他壓制自己,於是她嬌媚道:「可以呀,夫君坐起來,我呀,演示給你看。」
宋道雋見她乖乖點頭,便鬆開她坐起來。
木芳顏眼神曖昧的看著他,接過胸衣布貼,「這東西的是用來包裹女人的胸的,它呀,是這麼用的。」
話音剛落,她就將那東西套在了宋道雋的頭上。
宋道雋的模樣,立刻無比滑稽。
木芳顏笑嘻嘻的,轉身要跑,一下子就被宋道雋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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