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我們先前都已商量好,等今日過了,我自會送柳氏去家廟,你們不顧忌柳氏的臉面,難道連笙兒的前途都不顧了嗎?」
對定國公來說,柳氏可惡可恨,他怨恨柳氏一族,怨恨趙貴妃一族,甚至怨恨自己的母親,但再多的怨恨,為了兒子,他都要壓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笙是定國公府的未來,若讓人知道,他成婚時便逼迫母親去死,那就是他名聲上的損害。
趙笙走的是學子仕途,這不孝二字便是天大的帽子,能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作為丈夫,作為父親,定國公無論如何,都要頂著壓力,替兒子周全。
哪怕對不起依塔,哪怕他恨不得殺了柳氏一族,但無論如何,今日兒子成婚,定國公都要讓柳氏出來受這個禮,這份尊重給到柳氏,再送她去家廟。
到那時,所有人都會認為,趙笙作為兒子,盡孝了,以後絕不會以此來嘲笑攻擊他。
但今日趙笙或者定國公什麼都不做,他日朝堂上,便要有人要說定國公與趙笙這當夫君的,當兒子的心性涼薄。
比起柳氏心狠手辣除掉依塔一家,被人玷污,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裸,讓所以男人瞧見了身子,那才是天大的罪過。
然而這罪過,別人可以怨恨,趙笙不可以,因為他是兒子。
趙笙也開口道:「公主殿下,趙笙不是什麼高貴聖人,也是為人子的。不管我阿娘做錯過什麼,今時今日,她就只是我的母親。公主既然嫁入定國府,那拜堂成親的時刻,這一拜,我阿娘亦是受得。旁的事,趙笙都可以退讓,但公主若不願意敬我阿娘一分,趙笙也只能冒死退婚。」
這是他的底線,哪怕樂平使用巫蠱邪術害他,讓他陷入今日的困境,他也依舊不怨恨樂平。
他與樂平可以說從小一起長大,在他眼裡,對這個驕縱任性的公主,一直當做妹妹看待。
可樂平卻惡狠狠看著父子兒子,「你們竟敢欺辱本宮!」
她環視一圈,最後把目光定在柳氏身上,三兩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柳氏臉上:「賤婦,都怨你,你為什麼不去死?」
樂平蠻不講理的舉動,讓所有人震驚的無話可說。
趙笙阻擋不及,眼看著母親被打了一巴掌,他才上去拉著樂平,誰知剛剛被打的柳氏受了刺激,忽然就掏出一把刀,狠狠的刺進樂平的胸口。
這一下,屋子裡全是尖叫聲,誰也沒想到這樣的變故。
樂平詭異低頭,竟然笑了一下,好似被扎的人不是她一樣。
柳氏已然瘋癲,拿著匕首再一次插下來,嘴裡嚷嚷:「畜生畜生,你們這幫畜生,都該去死,都該去死。」
下人們趕緊死死抓住柳氏,受了驚嚇的婦人,遠遠避開。
定國公及時出手,打掉她手中的利刃。
柳氏忽然用力掙扎,抓住定國公,就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腕。
榮王與榮王妃的也是驚嚇,榮王立刻擋在妻子身前。
而宋道雋驚訝的發現,柳氏身上有一團詭異的黑氣,從她身上冒出來。
那黑氣在半空中,形成一張鬼臉,模樣猙獰恐怖,哈哈大笑,讓所有人都嚇到了。
「趙令和,今日我便要你家破人亡,滿門滅絕。」
說著,黑影朝著的趙笙撲過去。
趙笙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黑影穿過身體,頓時口吐鮮血,撲倒在地。
宋道雋拿出利刃要砍對方,可對方只是是一團黑影,哪裡又能被他砍中?
榮王護住榮王妃,往門口閃躲。
但那黑影卻一下子朝他們撲來,兇狠至極,榮王毫不猶豫擋在榮王妃身前,眼看著那黑影就要穿透二人,定國公拿起高堂上供奉的一把長劍,哐當一聲拔出利刃,朝著黑影用力一砍。
本以為會徒勞無功,誰知那黑影被利刃一砍,發出詭異的慘叫聲,傾刻間散去。
散去之前,只聽他惡狠狠道,「趙令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消散而去,宋道雋隱約看到,趙令和手中的那把劍,透著一股濃重的戾氣。
宋道雋想起來,小的時候,自己來此處玩,就見到堂上供著這把劍。
那是定國公府世代相傳的寶劍,據說殺敵無數,常年被供奉在高堂之上。
小時候,他想要去碰觸,卻被定國公阻止。
定國公告訴他,這把劍沾了無數人的血,殺氣慎重,小孩子碰不得,小心地折了壽。
他以為是玩笑話,誰想到今日竟在這堂上,見識到了這把劍的威力。
怪不得說,閻王怕惡鬼,當真不假。
剛才那黑影恐怖如斯,未曾想卻被利刃一劍砍破,打了個無形。
見黑影散去,榮王妃緊張關心的看著榮王,「你沒事吧?」
榮王順勢往榮王妃懷裡一靠,「娘子,為夫心跳的厲害,可能受了傷,得看大夫。」
榮王妃關心自己的夫君,根本沒往別處想,立刻就招呼下人,要帶著榮王下去看傷。
一個丫鬟悄悄走過來,誰都沒留意的時候,忽然撲到榮王妃身上,從背後狠狠咬了她的脖子一口。
宋道雋立刻拿劍一砍,那人大步退開,對著宋道雋咧嘴微笑,唇齒上是條條血絲,格外滲人。
榮王妃連忙伸手捂住妻子的傷口,也不裝病了,憤怒的看著面前的彩蘭,恨不得活剮了她。
此時的彩蘭,臉色青灰,一身死氣,縱然宋道雋看不出來,她身上的鬼氣森森,卻也覺得眼前的人不對勁。
他想起木芳顏所說的行屍,又看看自己的母親,忙對榮王道:「阿耶,趕緊帶阿娘出去。」
榮王二話不說,抱著妻子往外跑。
彩蘭詭異一笑,隨意抓了個人,又狠狠咬了一口。
她這瘋狂的舉動,讓宋道雋大叫不好。
果然,只見被她咬過的人,不過稍息的功夫,便與彩蘭一般,開始在大廳四處,逮著人就咬。
賓客尖叫聲不斷,四下逃竄,要遠離定國公府。
誰知到了大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鎖,怎麼都打不開。
眾人惶恐,而現場咬人的越來越多。
趙笙勉力要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像是碎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定國公也來不及管其他,敲暈了柳氏,吩咐趙笙照看好母親,拿著利刃衝出去。
就看見宋道雋一下子砍掉彩蘭的頭顱,而彩蘭頭顱掉地之後,嘴巴依舊一張一合,身體也不受控制的,不斷去抓人。
那詭異扭動的姿態,讓宋道雋終於意識到,行屍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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