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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治病

2024-08-28 11:56:10 作者: 南星山
  「你不會是在心疼她吧?」阿若用樂平的臉,看著趙笙,哈哈大笑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笙眼中閃過的濕潤,竟成了他的笑話。

  趙笙抬起頭來,陰冷的看著他,並不說話,只是那樣看著他。

  阿若笑著笑著,覺得沒勁透了,也不笑了,只道:「你眼裡這幾分心疼,倒也對得上她臨死之前,對你的惦念。」

  趙笙心中詫異,「你什麼意思?」

  「樂平那丫頭,雖驕縱任性愚蠢了些,但對你的心卻是真的,在臨死之前,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

  「她說什麼了?」

  阿若想了想,道:「她因為擔心趙貴妃,被趙貴妃哄騙到了冷宮,她說無論如何都會去求父皇,把人救出來。又告訴趙貴妃,若是聖人不願,等她日後嫁了人再來求你,讓你想法子把趙貴妃救出去。可趙貴妃那時候已經下了決心,要用她的命,換自己的前程,於是就對她下了狠手。」

  樂平彼時難以相信,自己的母親竟會要她的命,她哭著嚎叫哀求,都沒有用。

  「眼看著樂平的魂魄被打出來,樂平慘叫著哀求趙貴妃,還有我,求我們不要傷害你,留你一條命。她說,過錯都是她母親的,都是定國公的,與你無關,不要殺了你。趙貴妃有沒有聽,我是不知道了,但我瞧著,她連自己女兒的命都捨得,又怎麼會聽樂平最後的遺言。

  可能在趙貴妃眼中,不如殺了你,去給她女兒作伴,做一對鬼夫妻。」

  趙笙越聽越痛苦,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捂著胸口,痛苦又難受的看著阿若,他眼裡終於有了恨,有了怨。

  阿若冷笑:「這就受不了了?」

  他陰森森看著趙笙,掛著微笑,說著最殘忍的話:「這才哪兒到哪兒,你今日所受與我的家人相比算什麼?與我阿姐的苦相比又算什麼?我父母被大火活生生的燒死,難道他們不比你痛,不比你苦?我阿姐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打掉,被毒瞎了眼睛,人人踐踏羞辱,難道不比你這區區一點男女情愛得失痛苦?」

  阿若惡狠狠看著趙笙,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讓趙笙痛苦。

  沒有他的祖母,母親,沒有那些人,他阿姐,他的父母還有他,仍舊在西南好好活著。

  那裡藍天碧水,鳥語花香。

  縱比不得這長安城富貴繁華,可山林之間自由自在,比這裡好千倍萬倍。

  但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阿姐不知還在何處受苦,而他被困在此處,不知該如何選擇。

  他殺不了定國公,也沒有辦法殺掉趙笙,或許柳氏他也殺不了。

  但如果他的言語能夠讓趙笙痛苦,他非常樂意折磨趙笙。

  趙笙緩緩站起來,眼裡藏著恨,死死看著阿若。

  阿若不曾畏懼,揚起下巴,看著他滿是譏諷,等著他動手殺了自己。

  可趙笙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握緊了拳頭,轉身離去。

  阿若看著他的背影,叫道:「你跟柳氏真是一點也不像,快去與你阿娘告別吧,我想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最後這句話,不知是善意,還是嘲諷。

  趙笙走出去,下人們重重關上門,屋子裡又清冷陰暗起來。

  阿若冷笑,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心中未起一絲波瀾。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果然有人攻訐定國公,謀害公主,等同造反。

  當然也不乏有人為定國公站出來說話,雙方在朝堂上爭論不休,聖人悠悠嘆息了一聲,攬了一半罪責。

  「婚宴上的事,朕也聽說了。樂平與柳氏皆為邪祟禍害,失了心智。做下這等惡事,定國公也不想如此。」

  「聖人.....」

  有人還要給定國公潑髒水,聖人抬手,示意他不要插嘴,那人只得不甘退回去,不敢說話。

  聖人繼續道:「樂平性子嬌縱,也有過錯,現在樂平沒有大礙,也是萬幸。至於柳氏.......」

  他看向定國公,定國公站出來跪在地上,「臣願意將柳氏送至家廟,一輩子吃齋念佛,為公主祈福,絕不會再回定國公府,還請陛下看在她如今已是個瘋癲婦人,饒她一條性命。」

  定國公還是要保留柳氏,其中緣由,無法與旁人說明。


  但還是有人不滿,謀害公主就這般輕易饒過,那以後皇家的威嚴在何處?

  最後的結果是,定國公被打了三十板子,罰了一年的俸祿,卸了身上的職責,在家中養病。

  原本要離開長安去西南的事兒,就此耽擱下來。

  宋道雋得了消息,想了想,轉身去了木家。

  木芳顏此時剛剛去外面看宅子回來,她已經簽好契約買下一棟宅子,就等著定叔帶人清理清理收拾收拾,找合適的時機,自己就搬進去住。

  可一進門,就看到宋道雋笑意盈盈的坐在自己的房中,翻看她的書籍,吃著她的瓜果,躺在她的床上。

  木芳顏瞪眼,「你怎麼又來了?」

  宋道雋一看見木芳顏,嘿嘿一笑,坐起來!「娘子,為夫想你了呀。」

  木芳顏唇角抽抽:「我一點也不想你,你趕緊給我走。」

  她打開門,側開身子,這是趕人的意思。

  宋道雋並沒有動,反而道:「娘子,為夫除了想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求你。」

  「你能有什么正事。」雖然他肯定是有正事,但木芳顏現在對他的所作所為,總要細細揣摩一番,深怕他背後還有別的心思,自己一無所知著了他的道。

  宋道雋:「今日朝堂之上,舅舅被聖人杖責了三十板子,樂平情形又不對,表兄傷勢如何也不確定,我尋思著,要不你再去給看看。」

  木芳顏:「被打了板子應該請太醫才是,我去能看什麼?還指著我的符咒給國公治傷嗎?別信那些歪門邪道,符咒可治不了傷,也治不了病,只能驅邪。」

  宋道雋笑:「可不正是為了驅邪嗎?你可記得,表兄當日可是被那惡靈穿過身體的,如今還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誰知道是不是餘毒未消?這蠱毒毒咒之類的事兒,找遍全長安,也只有你精通了,所以我來尋你,真是為了給表兄他們看看。娘子人美心善,不如與為夫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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