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小孩會憤怒,辱罵她為什麼搶奪別人的身體,可小男孩卻搖了搖頭,「不,這就是你的身體,是你今世的身體。Google搜索可是你忘記前世的事兒了嗎?」
木芳顏不解:「沒忘啊,我前世不屬於這裡,難道你也不屬於這裡?」
小男孩搖了搖頭:「我屬於這裡,但又不屬於這裡。」
木芳顏被弄迷糊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男孩:「我被困在這個地方,你可以帶我走的,幫幫我好嗎?送我回去。」
「回哪裡去?」
「回....回....」
小男孩還來不及說話,忽然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他好像無比的痛苦,看一下木芳顏身後,好像看到了什麼特別恐怖的東西,驚慌之下,轉身就跳回了池子裡。
木芳顏回頭看去,只見一道紅色的鬼影撲面而來,木芳顏想都沒想就蹲下去。
紅影直撲池子裡的男孩,木芳顏一聲尖叫清醒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黑漆漆的走道上。
這是哪裡?
她為什麼在這?
她不是應該被關在地牢里,等待姚娘的審訊嗎?
她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地方跟地牢不一樣,地牢里潮濕陰冷,甚至有發霉的氣味。
可這裡沉重的死氣不說,而且詭異的讓人不適。
木芳顏抬腳往前走,隨後就看到眼前有很多黑色的影子飄來飄去。
她仔細一看,竟是一個又一個沒有頭的鬼影,半空中來回的飄蕩。
木芳顏驚的捂住嘴,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捂住嘴,只記得電視裡好像是這麼說的,碰到了鬼,要秉住呼吸。
鬼魂感受不到你的陽氣,就不會發覺你,也不會攻擊你了。
正想著,耳畔又傳來了腳步聲。
她慌亂之下,只能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一點點的挪到角落裡,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
等她躲好,驚恐的發現,來人居然是姚娘。
她身後跟著兩個奴隸,拖著一個人。
木芳顏細細看了看,那個人居然是麻素阿蘭。
她內心驚恐,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姚娘又不將麻素阿蘭帶到這來做什麼?
卻見姚娘走到一堵石牆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在地上撒了一下。
空氣里頓時瀰漫了一股血腥難聞的氣味,走道里飄飄蕩蕩的無頭幽魂,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
而姚娘的眼前,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雕花石門。
木芳顏看的目瞪口呆,又見姚娘將自己的手,摸上那兩隻猛獸。
不一會兒,那門開了,姚娘帶著麻素阿蘭走進去。
木芳顏遲疑,自己該怎麼做,要不要應該去救人?
忽然間,她只覺得一股氣涌血上涌,有什麼東西真不受控制的,在身體裡翻湧。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無法克制自己,痛得在地上打滾。
宋道雋萬萬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摸進來了,結果卻哪裡都找不到木芳顏。
地牢里空蕩蕩的,哪裡有他娘子的痕跡。
他惡狠狠看著北久,北久摸了下鼻子:「莫慌,母蠱在手,只要她還在麻素府,那老夫就能替她解蠱。」
宋道雋皮笑肉不笑,「還請前輩動作麻利一點。」
北久從袖籠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金罐子,才打開蓋子,阿若立刻露出羨慕的眼神來。
他眼巴巴的盯著北久的罐子,裡面是一隻小小的紅蟲子。
北久問宋道雋:「可有你娘子的貼身物件。」
宋道雋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裡面是木芳顏的髮絲。
北久接過來,嘴裡念念有詞,將髮絲放在母蠱周圍。
刺破自己的指尖,滴在那母蟲身上,不一會兒母蠱甦醒。
宋道雋幾乎能看見,它那小小的身子上,有一雙碩大黑亮的眼睛。
只聽北久道:「小乖乖,快尋一尋,這髮絲都主人身上,可有你的乖兒,將它召喚回來,與你母子團聚。」
那母蟲好像能聽懂人語,居然開始蠶食髮絲。
沒一會兒,又開始吐絲。
很快,絲線越來越多,漸漸將它包裹起來,成了一個血紅色蠶蛹。
宋道雋盯著那隻蠶蛹,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如何解蠱的。
阿若忽然指著地牢的前方道,「那邊有聲音。」
幾人紛紛看去,北久拿著手裡的母蠱往前走了兩步,不一會兒,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朝著母蠱飛過來。
定睛一看,是一隻血色的蝴蝶,通身赤紅,紅的詭異。
它停留在母蠱周圍,繞著它飛,然後棲息在母蠱的蟬蛹之上,越變越小,成了黃豆大小的一粒蟲子,蜷縮在旁,再也不動彈。
白久立刻將罐子蓋上,道:「你娘子恐怕在地牢深處。」
宋道雋想都沒想,便大步往裡去。
木芳顏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裡離開。
從前那股怪異,偶爾壓著她心口痛的感覺,徹底消失,整個人好像輕了十多斤一樣。
她緩緩睜開眼,終於又是長安城裡,那個勇敢機敏的木芳顏。
她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走到那處巨大的石門前。
石門消失了,木芳顏看看周圍,憑空變出一把劍,朝著眼前的石門狠狠一砍。
石門砰的一聲,全部震碎。
正將麻素阿蘭放上祭台,準備祭祀儀式的姚娘,聽見響動,回過頭來看到木芳顏,十分驚訝。
「你這賤婢,怎麼會到此處來?」
木芳顏走進去,看看姚娘,又看看麻素阿蘭,「倒行逆施,妄圖用邪惡之術,困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註定要遭到反噬,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姚娘聽不懂她的鬼話,只知道如果不拿麻素阿蘭祭祀,麻素土司就會被反噬而死,他一死,自己的榮華富貴,自己的兒子,都要跟著毀滅。
她辛苦這麼久,絕不允許所有的付出功虧一簣。
於是她看一眼面前的奴隸,兩個奴隸立刻朝著木芳顏攻擊過去。
他們手裡的刀十分兇殘,顯然是奔著殺人來的。
木芳顏輕鬆打掉他們手中的刀,將人制服。
姚娘見狀,慌忙掏出一個哨子,使勁的吹起來。
本以為木芳顏會痛苦的跪地求饒,誰知吹了半天哨子,她根本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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