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步槍變幻,還不待倭寇動作,黑夜人言語間,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造型奇異的小刀,宛若飛劍一般,從屋頂飛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閃電的在倭寇手臂划過,猝不及防下,竟然瞬間切斷了對方手筋,傷口處更是失去了知覺。
「嗯!」
因為受傷嚴重,事發突然,小刀也太快,反應不及的倭寇,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右手就無力的垂了下來,手中還在變幻的武器,崩散消失。
倭寇面色劇變,就欲逃跑,但是那奇異的飛劍小刀,卻在身後打了個轉,再次對著倭寇的脖頸飛來,倭寇立即側身閃躲,驚懼的遠離那飛劍般的小刀。
小刀卻沒有追擊,似乎僅僅是一個來回,就重新飛回了黑衣人袖口,消失不見。
倭寇見此,果斷轉身,向外跑去,轉眼就消失在了院中,張布衣只是靜靜的看著。
「前輩?」中年壯漢,或者說杜心五見此,忍不住疑惑的道。
張布衣袖中手指微微顫抖著,小刀烏光閃爍間,平復著剛才用力過猛的波動,面上卻保持著淡然的表情,世外高人般,智珠在握的道:
「他跑不掉,倒是你這傷,要是不仔細處理,會傷了根基的。但老夫今日還有其它要事,沒空給你處理。
嗯······這樣吧,你去城東小竹街,寶和堂,找我那不成器的弟子療傷吧。」
言罷,神秘黑衣人打扮的張布衣,就欲轉身離去。
「還未請教前輩名號?」杜心五立即問道。
「老夫名號你無需知道,有緣自會再見,你去了保和堂,報上人道宮弟子身份,自會有人給你救治。」言語間,黑衣人打扮的張布衣已然消失。
杜心五見此,遲疑了一下,將傷勢草草處理了一下,向著城東而去。
如今他身受重傷,對綿州城也不太熟悉,本就已經走投無路了。加上六道宮,人道閣的事情,還是他父親臨終前的囑託,應該可以信任,沒什麼擔心的!
······
而另一邊,張布衣離開杜心五後,沒有立即的返回,而是閃身向著倭寇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過半條街,張布衣就在一處巷子角落,發現了面色烏黑的倭寇,此刻他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了。
特別是他右手,整個手臂從傷口處,漆黑了半條手臂,明顯中了劇毒。
「這麼重的內傷,還中了烏頭子的毒,還能撐如此之久,看來普通劇毒之物,對職業者效果很是一般!」
張布衣見倭寇狀態,看著手中手術刀上烏光閃爍,眉頭微皺間,低語道。
「你用毒······卑鄙!」倭寇勉強吐出了一句話語,雙眼死死的瞪著張布衣,滿是不甘。
張布衣沒在理會對方,聽著遠處遠遠傳來的動靜,知道其它追兵快來了。
手持手術刀,閃電划過倭寇倭寇脖頸,烏黑的鮮血,順著脖子流淌而出。
「咯咯·····」
倭寇抖動間,發出了幾聲囈語,慢慢失去了動靜。
【命數+1!】
張布衣面色一喜,救人加殺了這實力不俗的倭寇,加起來竟然又一命數的收穫,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隨著倭寇死去,對方體內的靈光,在張布衣皺眉下,緩緩消散。
「嗯,怎麼會沒靈機器物?之前的兵器變化,是槍徒的職業特性能力?不應該啊,沒一轉就職前,不應該擁有這樣的就職能力啊?!還是說這就是槍徒的特色?」
感受到遠處動靜越來越近,張布衣對倭寇進行了一下詳細的摸屍,除了幾張證件,什麼也沒有得到。
無奈的收起了這些證件,悄然的消失在了巷子裡!
「佐藤君!」
片刻,追來的倭寇根據血跡,發現了巷子裡的槍徒倭寇,發出了驚呼。
······
張布衣快速的回到了院子,立即進了屋,換掉了一身行頭。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雖然沒有近距離搏鬥,應該沒什麼血腥味,但是細心的張布衣,還是從柜子里,翻出了陳連舫的香囊,佩戴在了身上。
做完這些,張布衣躺在了床上,靜靜等待了起來。杜心五雖然先走,但是對方需要找地方,還受了傷,所以肯定比他晚。
「咚咚·····少爺,少爺!」
這時,門外傳來了陳實緊張的呼喊聲。
「什麼事?」張布衣用模糊不清的話語,回答道,宛若剛剛被叫醒。
「外面藥鋪來了一漢子,我看他渾身是血,本不打算理會,但是那漢子說家裡長輩和咱們家是故交,奉命前來的。我看他不似作假,所以·····」
「吱呀!」
這時房門打開了,張布衣衣衫有些凌亂的出來,似乎剛穿好衣服,看著陳實道:「走吧,去看看。」
言語間,張布衣起身向著外面鋪子走去,陳實立即跟上。
「少爺,我看他那打扮和那身傷,可能是這幾日沸沸揚揚的蜀都俠客,倭寇那邊······」
不待陳實說完,張布衣就道:「我知道如何處理,先看看人再說!」
陳實聞言,不再言語。
張布衣來到院子外店鋪中,走進了問診的側屋裡,就看到杜心五全身是血的坐在木板床上。
感應到有人來的杜心五,也是肌肉緊繃的起身,看著進屋的張布衣。
張布衣沒有立即的和其打招呼,而是看到對方的狀態後,下意識的看向了地面。
「放心吧,這點江湖經驗我還是有的,來的路上,沒留下痕跡!」杜心五見到張布衣的動作,立即開口回道。
張布衣聞言,這才抬頭,仔細的打量起了杜心五。
十八年不見,杜心五已然從一個小娃,變成了一個壯漢。一米八以上的個頭,全身腱子肉,非常壯實。一切都在表明著,這傢伙這些年可沒閒著。
就是長得有些著急,明明才二十六七的年紀,滿臉絡腮鬍,加上被追殺,應該好幾天沒梳洗了,有些邋遢,看上去真像一個中年大叔。
張布衣打量杜心五時,杜心五也在打量著張布衣。
當年父親臨終前的交代,他可全都記得。也因為此,他對六道宮、人道閣什麼的勢力,一直比較好奇。
但是十八年的不斷調查,卻毫無半點線索,仿佛不存在一般,如今第一次見到人道閣的人,自然是忍不住的好奇。
「在下杜心五,見過這位兄台!」兩人沉默打量了一瞬,還是杜心五最先見禮打破了沉默。
「你說家中長輩是故交?」張布衣沒有回禮,而是帶著戒備,皺著眉頭,如是的道。
杜心五沒有開口,而是看著一旁的陳實。
張布衣道:「沒事,他和我一道長大,沒什麼不可知道的。」
杜心五聞言,遲疑的開口道:「輪迴難度?」
張布衣面色一變,接話道:「紅塵易傷,你······」
『果然麼!』杜心五內心確定後,開口道:「在下杜心五,打攪之處還請見諒,之所以深夜造訪,是令師叫在下來的。」
張布衣面露驚喜之色,道:「我師父,你見到我師父了?他老人家可來了?」
杜心五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確實見到了,但是他說另有要事,沒時間給我療傷,吩咐我來找兄台你。」
「這麼說你是人道閣的師兄了?你是出外勤的那種麼,平時你們接的什麼任務啊。
對了,這幾天聽說你在刺殺倭寇,所以這是你的外勤任務麼,殺貪官污吏?敵寇賊子?我能一起麼?
還有,還有,你能多給我說說咱們人道閣的一些事情麼,我師父成天神神秘秘的,啥都不肯給我講!」
張布衣聞言,一改之前的戒備,滿臉驚喜的對著杜心五追問道。
那樣子,像極了沒出過遠門的公子哥。
陳實則滿臉茫然的看著自家公子,什麼人道閣,什麼外勤,他一個沒聽懂。就連公子什麼時間有的師父,他都不知道。
杜心五面色一僵,內心有些抽搐,看著張布衣的樣子,明白了眼前這位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跟他當年一樣,就知道個名字。
嗯,可能要好點,至少不是臨終囑託,還知道什麼任務,外勤的。
但是知道的絕對不多,不然就不會這樣了!
思緒電轉,他苦笑道:「不怕兄台笑話,我對閣里的事情,知道也不多,只知道我家原本屬於人道閣外圍勢力,其它一概不知。」
「這樣啊!別兄台兄台了,都是閣里的弟子,咱們以師兄弟相稱吧,我叫陳連舫,你應該比我大,你叫我陳師弟吧!」張布衣一臉失落的冷靜了下來,如是的道。
「這······那就卻之不恭了,陳師弟!」杜心五回道。
「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了,你快躺下,我仔細給你瞧瞧傷!」張布衣似乎這才想起杜心五的傷勢,開口道。
杜心五聞言,老實的躺了下去,張布衣見此,手中冷光一閃,一把銀白小刀出現在手中。
杜心五見此,緊繃的身形徹底放鬆了下來,這一脈相承的小刀,就是身份最好的證明。
張布衣剛觸碰到杜心五,就是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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