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布衣沒有立即回話,偏頭看了看劉睿恆,似乎沉吟了一下,道:「小子,我陳家一脈單傳,如今傳到我這,算是斷了香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然,我也沒怪你的意思,畢竟是我自己願意救你的。只是我不能讓我陳家的傳承絕在我手裡。」
言到這裡,張布衣頓了頓,才道:「你可願認我做義父,傳我陳家道統?不需要你改姓,你劉家畢竟也是獨苗了,就護我陳家道統不絕就行!」
劉睿恆聞言,沒說一句話,直接跪在了地上,認認真真的,足足磕了九個響頭,其餘再無一話。
【養子認父,初步完成,隨時可開啟回歸。注意:請培養對方醫道,這會影響之後編撰!】
【人物價值度+8%】
【命數+1!】
「好,明日起,我傳你醫道。你也不用擔心入了醫,就報不了仇了。我就是醫者,一樣能殺人。
而且還可以專研毒術,那樣的醫者,更是能殺人於無形。只要你願意,任何職業,都能擁有報仇的手段。」
劉睿恆低著頭,眼中閃著仇恨的光,沒有言語。但是捏緊的拳頭,顯然是聽進去了。
杜心五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良久,才道:「值得麼!」
張布衣看了看劉睿恆,道:「至少我完成了閣里的任務,也殺了不少的倭寇,那就值了,不算白混了這一生!」
杜心五聞言,眼神略微有些波動,看著面前的師弟,徹底認同了他,也漸漸對人道閣,有了一定印象。
或許,真有那麼一群人,為了心中的堅持,為了這風雨飄搖的大夏而努力吧。
作為這樣的一份子,似乎有些傻,但是怎麼覺得還不錯?!
看來,他也不是什麼聰明的人呢!
······
經歷一晚上的療傷,張布衣勉強恢復了正常行動,畢竟是內傷,除去面色蒼白外,表面上難以看出什麼。
次日一早,張布衣開始日常營業,宛如往日看病救人。
街道上,開始了嚴密排查。而這些都和他無關,他這裡人依舊絡繹不絕,那些當差的,也對他這個神醫,也非常的敬重,別說為難了,所謂的搜查,都是應付了一圈就走了。
「咳咳······」看病開藥的半響,張布衣不時的咳嗽著。
「你怎麼了?是不是得生病了?」朱晴兒早就發現了張布衣的不對勁,在張布衣又一次忍不住的咳嗽後,關心的道。
張布衣擺了擺手,道:「不礙事,不小心染了點風寒,喝點藥就沒事了。」
朱晴兒聞言,看了看他,道:「既然生病了,那你不好好休息,還開什麼門!」
「沒事的,就是點小風寒而已!這點小病,我還是沒問題的。」張布衣微笑間,灑脫的道。
朱晴兒看了看他,見他堅持,只好道:「那今日你只管開方子吧,其它我來!」
張布衣見其關心的眼神,最終露出了個和煦的微笑,點頭道:「好。對了,你想學醫麼?我是說醫者那個醫,你應該知道的吧?」
「你願教我?我爹說,你們這類人,可很講究什麼門戶傳承的!」朱晴兒詫異的道。
張布衣笑了笑,道:「若是不願,何必同意你日日來做工?真當我缺學徒的?」
「可,可我是個女子!」朱晴兒言語間,聲音略微黯然的低下了頭。
「女子又如何?誰規定不能有女大夫了?你不是看了不少西洋書麼?還在乎這個?」張布衣不在意的微笑道。
朱晴兒聞言,愣愣的看了張布衣良久,那溫和的笑臉,不知怎麼的,在腦子裡越來越清晰了。
「可願?」張布衣見其愣神,再次問道。
朱晴兒聞言,這才回過了神來,遲疑道:「可是可以,但是我只跟你學,不拜你為師,不然我不學了!」
張布衣毫不在意這要求,笑道:「無妨,也不指望你來傳我道統,傳你······不過是看你真的喜歡醫道罷了。這大夏,以後能多一個醫者,對世道會好不少。」
「那我學!」朱晴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張布衣見此,也溫和的笑了。
兩人相視間,一人看病開方,一人做著護工,打著下手,頗為其樂融融。
······
時間一晃,就是半年。
半年裡,張布衣毫無保留的開始傳授劉睿恆、朱晴兒醫學知識,並且不惜損耗本就不多的壽元,強行催動金針,給兩人啟靈。
他本就不到一轉,即便有著靈機器物的原因,學徒期勉強可以給人起靈。但是正常來說,都要大損元氣,更別說如今殘血狀態了。
因此,原本可以活一年的他,變成了最多七個月。
這還是發現他病老是不好,在朱晴兒的執著下,張布衣動用了她家關係,弄了些修行者的藥,煉製出了續命散,在這藥的幫助下才有的七個月。
如今半年過去,張布衣已經如一個肺癆病人,沒人時,經常咳嗽,還不斷咳血,可以說,他如今已經是強擼之末,隨時可能去了。
劉睿恆則在朱晴兒的幫助下,有了身份,成功洗白。已經在店裡,當做他弟子露臉幾個月,開始接手他的問診工作了。
而杜心五半年一直沒走,他在保和堂住了下來。他雖然沒說,但是張布衣知道,杜心五是在陪他,也是在等他離世後,帶走劉睿恆。
兩人誰都沒說這方面,但是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半年的相處,兩人都有了惺惺相惜的兄弟情義。
這日,朱晴兒的母親,朱夫人再次登門。
這是她半年來的第三次上門了,第一次是救命之恩的道謝,第二次聽說張布衣願傳醫道給朱晴兒的道謝。
至於這第三次······
朱晴兒今日破天荒沒來,客廳中,朱夫人今日打扮的異常鄭重。
張布衣讓劉睿恆看著病人,他自己則疑惑的來到了客廳,接待這位王妃。
沒錯,朱晴兒確實是皇族,而且還是王女,當然是閒散王爺的女兒,朝中沒啥權勢,全大夏瀟灑那種王爺。
「小陳大夫應該知道我家情況吧?」今日的朱夫人,打扮鄭重,認真打量張布衣間,如是的道。
張布衣微笑的道:「小生雖然見識淺薄,郡王的名號,還是知道的。」
朱夫人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想來陳大夫也聽說過了我家王爺閒散的性子,我家也沒什麼大野心,能平平安安就好。」
張布衣聞言,更加疑惑了。這關他啥事,是想表達什麼啊?
「我家不想爭什麼,也不想拉攏什麼人,只想一家子過的開心就好。說起來,和陳大夫你這樣的性子也挺合適。」
言到這裡,朱夫人話語突然一轉,問道:「對了,陳大夫年紀也不小了吧?」
「剛過弱冠!」張布衣被這突然的轉折,弄得一愣,茫然的回道。這沒頭沒尾的一些個話語,他完全沒明白對方到底想說啥。
「那也不小了,說起來,我家晴兒也不小了,已經過及笄了。」言語間,她看著張布衣道:「陳大夫家中可還有什麼長輩。」
張布衣面色怪異間,終於反應了過來,這······該不會是在暗示自己上門提親的吧?
想到這裡,張布衣眼中光芒一閃,回道:「家中已無長輩。」
「如此麼,那也不礙事!」朱夫人皺眉道。
張布衣可不會讓其繼續說下去了,要是再說下去,萬一說太明白,反而不好收場,這個時代,這方面的名聲,可是很關鍵的。
就算是他想多了,也必須要阻止對方。
「今日怎麼沒見晴兒小姐?」張布衣趕緊的插話道。
朱夫人聞言,愣了一下,才回道:「今日那丫頭有些不舒服,就不來了。」
「如此麼,說起來,我和晴兒沒有師徒名分,卻有著師徒之實。過些時日,我可能就要遠遊了。臨走前,還有些事情要交代她,夫人可否讓晴兒小姐明日再來一趟?」
張布衣帶著微笑,如是的道。
朱夫人徹底愣了,看著張布衣,張布衣微笑的看著對方。兩人對視了一瞬,片刻,朱夫人卻莫名的道:
「我家沒想找什麼倒插門,王爺也多次聽聞陳大夫之名,數次想請陳大夫上家裡做客,卻始終沒那緣份罷了。」
這幾乎明示的話語,讓張布衣一呆,看著對方坦誠的眼神,張布衣有些無語。
這怎麼和套路中不一樣啊,你不該關著你女兒,阻止其再和我見面,然後來威脅我、警告我,讓我離你們家遠點麼?
你是個王妃啊,這麼上趕著塞女兒,真的好麼!
你這麼弄,我還怎麼拒絕啊,這麼誘人的事情,我壓力很大,很不想努力了啊!
張布衣無語的想了半響,也沒想到什麼好的措辭,眼神閃爍間,不再忍著那想咳嗽的感覺。
「咳咳······」
張布衣當著朱夫人的面,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片刻他將血紅色的絲帕從嘴中拿開,沒半點藏著的意思。
朱夫人看著張布衣手中那手帕上,暗紅的鮮血,面色微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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