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徐正陽痛得驚叫出聲。
「一個大男人,當街毆打女同志,還好意思叫疼。」
季廷州譏誚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喬綰訝異地看著他,這人什麼時候回來的?
季廷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甩開徐正陽,還嫌棄地拍了拍手。
關玉茹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回過神來趕忙上前將人扶住。
在看清對方的臉後明顯愣了下,但還是憤怒地質問出聲。
「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季廷州毫不心虛地反駁:「話可別亂說,我是在制止他當街行兇,並不是打人。」
喬綰聞言十分配合地縮了縮身子,一副後怕不已的模樣。
「沒錯,是他先要打我的,這位同志只是路見不平,我可以作證。」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關玉茹要氣死了。
「胡說,你們兩個明明……」
季廷州揚聲打斷她的話:「這位同志,污衊軍人可是犯法的,建議你想好了再說。」
關玉茹要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徐正陽此時也緩過來一些,皺眉看著季廷州。
「季同志,怎麼說我爸和你們曹主任也是老戰友,你這麼不留情面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這話就有點威脅的意思在裡面了。
可惜季廷州不吃這一套。
「徐同志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對,儘管去找人告狀。」
說完又想到什麼:「哦對了,剛才你們說的話我也聽到了。原本我都忘了那天的事,你們倒是提醒我了,或許是該好好查一查,也能徹底還我和這位姑娘一個清白。」
為了避免被這兩人反咬一口,季廷州沒有暴露自己和喬綰的關係。
他的語氣平淡卻極具壓迫力,關玉茹下意識瑟縮了下。
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沒人比她更清楚。
原本她想找來陷害喬綰的是家屬院裡的一個光棍漢,哪曾想那天公公帶了戰友回來,言談間提起第二天就要讓徐正陽去領證。
她一時慌亂覺得不能再拖了,這才打上季廷州主意。
只想著事發後兩人辯無可辯,還不是任自己擺布,卻不想中間出了紕漏。
關玉茹可沒那個自信能做得天衣無縫,以季廷州的身份,真被他查到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季廷州對她早有懷疑,此時再看她的表現,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眉目間驀然染上寒意。
他無法想像,是什麼原因讓她對一個無辜女孩下這樣的狠手。
徐正陽早在當天就知道了這事是關玉茹一手設計的,聽了季廷州的話緊張地握緊拳頭。
「季同志嚴重了,我們剛才就是胡說的,誤會一場,當不得真。」
關玉茹也一改剛才的態度,討好地看向喬綰。
「綰綰對不起,剛才大嫂和你開玩笑的,咱們這麼熟,你不會跟我們計較的是吧?」
喬綰知道他們這樣低聲下氣是因為畏懼季廷州的身份。
只是上輩子季廷州都沒能找到證據為自己脫罪,剛才那些話恐怕也只能嚇唬這兩人一陣。
所以她只沉默了片刻就冷著臉開口。
「這樣的玩笑我可消受不起,以後還是別開的好。還有,我跟你們不熟,麻煩叫我喬綰同志。」
「是是是,以後我們都不說了。」
兩人齊聲保證後,看季廷州沒有再揪著不放的意思,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藉口家裡有事,灰溜溜地走了。
季廷州確定這兩人走遠再看不到這邊,冷肅的臉才鬆緩下來。
帶著喬綰離開醫院門口,才低聲詢問:「你沒事吧?」
喬綰笑笑,「你來得這麼及時,我怎麼可能有事。」
然後又好奇地問:「你不是回家送東西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季廷州只是想確認下自己來之前她有沒有吃虧,聞言就沒再追問。
「剛才回招待所碰見了曹主任,聽說咱們今天領證,也想跟著沾沾喜氣,我就想來問問你晚上叫他一起去家裡方不方便?」
喬綰停下腳步,思索片刻。
「我這邊倒是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是我父母這個情況……」
「這個你不用擔心,咱們的結婚申請就是曹主任批的,那些事他都清楚,要是在乎也不會這麼說了。」
既然他這麼說喬綰就放心了。
「那沒問題,到時我多做幾道菜,好好招待人家。」
兩人就這樣說定了,季廷州先把喬綰送回家,才又回招待所取東西,順便把家裡地址告訴曹主任。
喬綰到家後就開始準備晚飯,喬家夫妻不放心女兒,給她準備了不少吃食,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她前世做了那麼多年家務,做幾道菜並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就弄好了三葷三素六道菜。
雖然沒法想後世那樣大魚大肉,但在如今也算是相當豐盛的席面了。
因為喬家夫妻的情況特殊,季廷州不敢大張旗鼓地請兩人過來,一直等到天擦黑喬綰才再次見到父母。
兩夫妻原本想著上次離開老宅就閉門不出的,今天也是季廷州一再保證沒有問題,他們也惦記女兒,這才跟了過來。
一家人見面難免又要多嘮叨幾句。
曹主任和他們前後腳進門,之前喬綰在徐家和他也算見過,季廷州就只給喬家夫妻做了介紹。
喬明昌好歹是廠里的高級技工,待人接物方面自然沒得說,很快就和曹主任聊到了一塊。
蔣嵐則是一頭鑽進廚房,想著給女兒幫幫忙。
卻沒想到喬綰已經把一切都做好了,眼眶不由有些發酸。
同時也覺得欣慰,女兒有這樣的手藝,就算他們夫妻不在,應該也能照顧好自己。
季廷州不知道在哪弄來的酒,席間給在座的人都倒了一杯,只除了喬綰。
然後主動端起了酒杯,面容雖然平靜,但嗓音卻透著些許緊張。
「今天是我和喬綰同志領證的日子,感謝幾位能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見證我們兩個的婚姻,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說完不給眾人開口的機會,一口就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
喬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明白這是鬧的哪一出。
倒是一旁的曹主任比較了解自己這位下屬,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緊張過度了,這杯酒難道不是該敬你岳父岳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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