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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酸橙

2024-08-28 12:06:50 作者: 江天一半
  陳羈忍無可無:「再撒酒瘋我就把你扔湖裡了。」

  林知酒平時就對陳羈的威脅不放心在心,喝了酒壯了膽子,就更不會。

  她只退開一寸,很有探究精神地問:「海鹽與鼠尾草?是不是這個?」

  「是。」陳羈說:「離我遠點。」

  林知酒聽不見似的,又湊過去。

  陳羈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像是充滿吸引力。

  只不過這次還是保持了點距離,腦袋沒有支撐似的靠在陳羈頸間。

  皮膚上感觸不到她的呼吸,陳羈莫名鬆了口氣。

  他現在只想求林知酒能學學別人喝醉時那樣,什麼都不干,就安安靜靜地睡會兒。

  這個想法剛從腦中划過,背上的人卻忽然湊到他耳邊。

  林知酒一手掩著唇,語氣激動,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快看快看,有人在親親!!!」

  陳羈腳上差點一個趔趄。

  鬼使神差的,他就順著林知酒所指方向看過去。

  影影綽綽的樹影中間,緊緊依偎著兩人。

  月黑風高,叢林掩映,宿舍樓邊的小樹林,還能幹啥呢。

  陳羈只掃了一眼就移開目光,邁腳快步走開時,還不忘說林知酒:「閉上你的眼睛。」

  林知酒還挺興奮,小腿晃晃悠悠:「我已經全看到啦。」

  說這話時聲音還不小,還挺驕傲。

  陳羈真是怕了她了。

  在被人發現之前,加快速度出了這片小樹林。

  結果就因為走的速度太快,剛出去林知酒嬌氣的毛病又犯了。

  她拍著陳羈的肩:「你走得好快,顛得慌。」

  陳羈大概覺得,自己大概一年的耐心再今晚預支耗盡了。

  林知酒:「放我下來,我想吐,快點,要忍不住了。」

  陳羈:「……」

  剛把人從背上放下,林知酒就蹲在花壇邊,哇一聲吐了。

  陳羈撫了撫額,嘆著氣一邊找紙巾,一邊尋思著等會兒去宿管阿姨那兒借工具回來打掃。

  他長這麼大,就沒經歷過這麼雞飛狗跳的晚上。

  等了好幾秒,陳羈彎腰拍了拍林知酒的背:「胃難受嗎?」

  話音剛落,林知酒轉過頭,哭喪著一張臉:「嗚嗚嗚我吐不出來。」

  陳羈臉上帶著嫌棄,卻還是湊過去看了一眼,地上乾乾淨淨的,還真什麼都沒吐出來。

  他將林知酒扶起來:「包里有沒有紙巾?」

  「有。」

  陳羈伸手去掏,他洗完澡換了鞋就出來了,除了鑰匙手機,什麼都沒帶。

  從她包里拿了紙巾,陳羈動作不怎麼輕柔地糊住林知酒嘴巴,兩下給她擦乾淨。

  扔進垃圾桶後又問:「宿舍有沒有人在?」

  「你好不溫柔。」林知酒嫌棄完才回答:「有兩個都去找男朋友玩啦,另外一個去自習了,不知道有沒有回來呢。」

  陳羈「嗯」了聲,又問:「還要背嗎?」

  林知酒點頭如搗蒜:「要!」

  陳羈認命地又蹲下來,將人背起來後又問:「肚子還難受嗎?」

  林知酒聲音黏糊糊的:「有點呢,那個酒喝起來有點甜,為什么喝進肚子裡以後就變燙了?它在我肚子裡生火了嗎?」

  陳羈:「……」

  醉鬼都是什麼邏輯鬼才。

  「我送你回蘭庭。」陳羈繞過小樹林,換了條路又折回往外走:「就你這樣子,一個人我怕你摔馬桶里。」

  林知酒一聽就不同意:「我不要,不回家。」

  「回家有人照顧你。」

  「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回家會被爺爺罵的嗚嗚嗚,我不回家!!!」

  難得這人還知道自己這副醉鬼模樣要挨罵。

  陳羈:「那去哪兒?」

  林知酒認認真真地思考:「要不去你宿舍吧?公主殿下需要騎士小陳照顧的。」


  陳羈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行。」

  林知酒委委屈屈:「你不願意照顧我了,你變了。」

  陳羈忍住想罵髒話的衝動:「閉嘴。」

  二十分鐘後,兩人出現在校外距離最近的一家星級酒店。

  坐車到酒店時,林知酒就已經睡著了。

  閉著眼睛靠在副駕上時,終於是個看上去乖巧文靜的小女孩了。

  陳羈解開安全帶,將人打橫抱起,在前台拿房卡時還被人用怪異的目光盯了半晌。

  估計也就是看他定了兩間房,才沒報警。

  陳羈一晚上經歷地太沉重,等把人放進酒店大床上時,體力再好都倦了。

  「林知酒。」他湊過去喊人:「醒醒。」

  林知酒像是被擾到清夢,皺眉翻了個身,順便還拉著被子把自己一邊身體蓋住。

  陳羈「嘖」了一聲,不得不動用絕招,他捏了捏林知酒一側臉頰:「醒醒,不卸妝了?」

  林知酒突然一下睜開眼,鯉魚打挺似的從床上坐起來:「要,要的。」

  這反應,一點都不想喝醉的人了。

  陳羈指指衛生間:「自己去。」

  林知酒這會兒居然聽話了,身體往床邊挪動,腳碰到地面時慢慢站起,然後一邊朝衛生間的方向走,一邊開始脫。

  最先踢掉的是兩隻鞋,陳羈還沒什麼反應。

  然後他就看著林知酒伸手撩起上衣下擺,因為這個動作,她的腰立刻露出來一大片。

  背對著陳羈,露出來的那截腰,白得過分,也細得過分。

  上衣薄薄一件短袖,眼看著就要脫下來。

  陳羈猛地起身,迅雷不及閃電地衝過去摁住林知酒的手,手忙腳亂地把撩了一半的上衣往下拉。

  「幹什麼!」他聲音都聽起來有點兒急。

  林知酒眨了下眼睛,一看就不甚清醒,雙眸都不似平時晶亮透徹,像是被蒙了一層薄紗,帶著朦朧的霧氣。

  「脫衣服呀,我要洗澡澡。」林知酒說。

  陳羈厲聲:「不許洗,把臉上的妝卸了就行。」

  林知酒皺眉嘟囔:「髒。」

  陳羈:「髒也不許洗。」

  說完,咳了兩聲,他又補充說:「明天早上你再洗,現在去洗臉睡覺。」

  林知酒閉著眼睛,伸手就想去抱著陳羈的胳膊:「我想現在就洗,可是好睏啊,張姨,你幫我洗嘛。」

  陳羈:「……」

  他真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那晚到最後自然沒洗澡,陳羈費力地替她卸了妝,盯著她把客房服務送來的蜂蜜水喝完睡著,才去了另一房間。

  也是從那晚上開始,見著林知酒喝酒,陳羈都能條件反射地想起這一整晚被支配的恐懼。

  當然,他很管著林知酒喝酒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這人酒量差就罷了,喝醉了一丁點危險意識都沒有。

  擱在外邊誰能放心。

  林知酒被陳羈這兩三句話一提醒,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來這件事。

  不過那天早上醒來之後,林知酒對於前一天晚上陳羈接了她之後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連自己怎麼到的酒店就不記得。

  要不是醒來後發現陳羈放在床邊的紙條,她都要報警了。

  但後來無論她怎麼追問,陳羈對於那晚上的事情,都只用一句「你醉得像只豬」來概括。

  「好吧,那就算喝醉過那麼一次,但這也不能成為你阻擋我喝酒的原因,我又不是永遠酒量那麼差。」林知酒說:「而且我對我的酒品有信心。」

  陳羈聽聞這句冷笑了一聲:「你這句話就跟常晝說他對他的智商有信心一樣。」

  「……」常晝很無語:「不是,怎麼就開始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了?」

  林知酒:「所以我那晚到底做什麼了?」

  陳羈唇角彎了彎,開口之前還對林知酒笑了下。

  林知酒莫名覺得這個笑充滿了危險。

  只聽陳羈低著聲緩緩道來:「沒什麼,也就抱著非跟我表白,還說暗戀了我二十年,這輩子非我不可,喜歡我喜歡得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099:我聽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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