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師,我想當個科學家,需要什麼條件?」
「米老師,你覺得我的資質怎麼樣,我覺得自己學習效率很高,有希望成為一名科學家耶!」
夏九淵念念有詞,一直在米粒耳朵邊說話,讓她煩不勝煩,只能回答他的問題。
「科學家有那麼容易當的嗎?我都還不是科學家呢!
想當科學家,先博士畢業了再說。
在實驗室好好研究,做十幾年科研狗,等什麼時候做出了成果,你就自然而然成為科學家了。」
米粒笑這夏九淵異想天開,高中還沒讀完,就做夢想當科學家了。
夏九淵很是無奈,他自認為藉助妖神冊,能研究出不少成果,可他沒有科研的條件,不知道相應的流程,沒有經驗。
就算你有天賦有能力,如果沒有相應的環境條件,怎麼研究出成果,怎麼發表論文?
就是他說,自己研究出了空間遷躍技術,別人也不會搭理他,根本也不會相信。
畢竟,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啊。
他無奈的時候,聽到米粒隨口說道:「你要是真想在這方面發展,過幾天來這裡看看,我準備招兩個助手。」
她的精力有些不夠了,需要助手來輔助試驗,到時候派助手,去照顧照顧靈植,打打試驗的下手,給她洗洗衣服搓搓澡也很不錯嘛。
夏九淵眼前一亮,又詢問了不少要求,在心裡暗暗記下來。
以他的學習能力,知識類能力類,只要不是條件限制的,他都能快速學習得到。
就在他躺著「養傷」,乘機詢問米粒道基九圖修行問題的時候,秦陽將他帶了出來,告訴他可以離開了。
「不需要繼續養傷嗎?」夏九淵疑惑地問道。
秦陽緩步走出,拋給他一個袋子:「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可以走了。這是金元武道館給你的賠償。」
這件事情,金元武道館快刀斬亂麻,用一招棄車保帥,保住了在學校的立足根基。
夏九淵接過袋子,打開一看,才發現裡面是二十瓶丹藥,一半是補氣丸,一半是補血丸。
按照一瓶十粒,補氣丸一千元一枚,補血丸三百元一枚算,這裡就是十幾萬塊了。
這筆補償,可謂是誠意十足。
也足以看出,金元武道館到底多有錢,以及開武道館招生,能有多賺錢。
夏九淵把丹藥收好,這東西對他來說也有不小的用處,能加速修行,避免身體虧空。
他沉吟一二,對秦陽米粒兩人感謝道:「今天這事,我真要謝謝兩位了。」
就事論事,他確實受人幫助了,這就是人情。
「職責所在,不要多想。」秦陽擺擺手,他向來做事乾淨利落,不願計較一些東西。
米粒忽然想到什麼,告誡夏九淵:「你要小心一些了,金元武道館因為今天的事,在二中的形勢有些不妙。
你影響了他們的戰略,這涉及巨大的利益,不一定能輕易揭過去,尤其是他們在學校外有巨大的能量網絡。
還有那個方福祿,他今天被棄車保帥,失去了很多東西,還會被金元武道館懲戒。
這種落魄的人,尤其是還有獠牙的陰毒之輩,絕對需要防範!」
夏九淵聽到這話,心裡也不禁一沉。
方福祿哪怕落魄了,依舊還是一尊元氣境真元階的修行者,擁有的社會地位和實力,絕非他能比的。
甚至於整個二中,也只有寥寥幾人,敢說毫不畏懼他。
而金元武道館,更是一個盤根錯節的勢力,橫跨整個臨湖市,學員教練無數。
自己雖然成長潛力大,也有著「覺醒者」的後手,根本不怕他們的勢力。
可是如果這些人,搞一些盤外招、陰招呢?一些陰暗角落的手段,他到時候就算背靠二中,也會顯得乏力。
唯有他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夠說足夠安全。
「真是扯淡啊,我運氣當真是差。」他感覺很是倒霉,莫名其妙牽扯了進來。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和方福祿的衝突,以對方的心性,始終會爆發的。
今天只是碰巧而已,而結果也不算壞。
一番交談,夏九淵離開了。
離開學校的時候,門口停著一輛警車。
一群身穿金元武道館制服的人,正目視著警察押送方福祿。
方福祿一路走來,那狼狽與落魄的樣子,像極了一條落水狗。
可當他看見夏九淵,這個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仇人時,他臉色陰沉極了,一雙眼睛如同伺機而動的毒蛇。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夏九淵,我們之間的仇可還沒完!」
方福祿心中怒火衝天,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夏九淵,可他做不到,甚至不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等他出來了,定要讓夏九淵知道,什麼叫殺人於無形,什麼叫恐懼!
他一個力能舉鼎的高手,居然在這樣的水溝里翻了船,當真是恥辱!
方福祿的目光,讓夏九淵心頭猛的一跳,將這人的身影牢牢地刻在心裡。
這是敵人,而且極有可能會成為,不死不休的死敵!
必須要防範這種瘋狗!
「好好交代問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也清楚,可要做一個好公民啊。」
一個高大的男子,拍了拍方福祿的腦袋,頓時讓方福祿點頭哈腰起來,眼中滿是敬畏。
金元說罷,瞥了一眼夏九淵,又目視著警車離開,搖著頭笑了幾聲,就和一行人離開了。
遠處的一個角落,宋斌渾身發抖,大腦一片空白。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步。
如果當初沒有和舅舅提夏九淵,舅舅沒有因為自己和他結仇,現在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宋斌極其地後悔,在心裡怨恨著自己,同樣仇視夏九淵這個罪魁禍首!
可當夏九淵看了他一眼的時候,宋斌又不由自主地身體一顫,竟然生出了敬畏之意。
連舅舅都搞不懂的人,他真的能報復嗎?
想到這裡,宋斌心中一陣悲涼與無奈。
漸行漸遠的豪車裡,武道館的館主金元一改笑臉,冷漠的臉上掛滿了冰霜,那眼神簡直和要吃人一樣。
「給我查一查那個學生,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年輕人,有這樣的膽量壞我的大事。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呵呵。
我金元還沒吃過這樣的虧,我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把他的家底查清楚,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讓他家從此身無分文,在臨湖市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二中的學生,可是他的錢袋子,方福祿那個人,同樣是他的臂膀。
影響了他的錢程,更打了他的狗,金元向來睚眥必報,如何能夠忍下這麼一口莫名其妙的惡氣!
「是,我會馬上安排的,館主。」司機點頭道。
以金元武道館的威勢,對付一個小小的中學生,簡直太容易了。
哪怕是不靠武力和手段,光是砸錢和人脈,也足以讓他在這諾大的臨湖市,今後無立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