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新選組

2024-08-28 12:08:25 作者: 黑心師尊
  在晚清的一八九八年前後,古體詩詞正在遭到破壞,稱作詩界格命。到白話文運動這期間,是新詩的建設和過度階段,所以在此期間,已經有不少人正在嘗試以白話文寫詩。後來第一首白話詩,也就是胡博士寫的《兩隻蝴蝶》,也是吸取了前人的經驗。

  所以用白話文寫詩,儘管有些「離經叛道」,但並不為過。

  古人的寫信,也是多白話文。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仇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白秀珠捧著素白的信箋,看著一行行字跡優美的硬筆字,她眸間有些動容,連帶著冷媚的臉龐都有些融化,臉頰兩側的梨渦若隱若現,像是在淺笑。

  將信箋摺疊,貼身放好。

  她美眸又冷冷瞅了一眼白貴,一字一頓道:「記著等我回國後,給我寫信,不要忘了。」

  這話的意思很清楚,選擇原諒了。

  兩人的障壁很快消融不見。

  白貴鬆了一口氣。

  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有心調查的話,總是隱瞞不掉的。他也沒想過刻意隱瞞,刻意隱瞞欺騙而來的婚姻,固然能得到一時的歡愉,但事後也會飽受折磨。

  正妻終究是有些不一樣的。

  「放心,等你回國後,我肯定會多給你寫信的。」

  白貴保證道。

  見到兩人談的融洽,在洗手間等候已久的白雄起這才出來,他也是有心撮合,畢竟見到過的同齡人,沒有幾個是比白美和優秀的。

  比白美和才華高的,打不過他!

  能打過他的,又不如他才華高!

  允文允武!

  再說他也打聽過了白貴的家世,雖說出身貧寒,但這是好事。意味著白秀珠嫁過去之後,不用受到太多家庭為難,封建禮教束縛等等……

  當然如果她妹妹邁不過這個坎,白雄起也不會強求。

  一頓飯很快結束。

  到了次日,白貴請了假,在東京都火車站上與兄妹二人,以及白太太道別。

  「再見!」

  白貴與白秀珠擁抱告別。

  三人上了車廂。

  蒸汽火車傳來刺耳的汽笛聲,鐵軌和列車哐當哐當的漸漸遠離。

  等到徹底看不到的時候。。

  白貴注目結束,瞬間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他和白秀珠很聊得來,或許是她在阿妹肯國長大的原因,見識是一般女子不能比的,談天說地的時候總共得到適當的回應……

  「來兩個大福。」

  白貴走到火車站的雜貨鋪,說道。

  大福即糯米糰子。

  一個是紅豆餡,一個是抹茶餡。

  他是比較喜歡抹茶味的。

  ……

  十二月匆匆而逝,來到了除夕夜前的一天。

  東瀛明治維新以前,使用的是與華夏農曆相近的舊磨,傳統上舊曆的最後一個月最後一天稱為大晦日,等於除夕節,在前一夜八王子市附近的居民舉辦了追儺儀式。

  除夕之意,就除掉「夕」這個怪物。

  而追儺,就是撒豆驅鬼,也叫驅儺。在漢唐時,這種活動的還很盛行。實則在今日,一些鄉下舉辦的社火活動,也是追儺儀式。

  只不過不再這麼叫了。

  白貴在滋水縣城應考寄居白鹿書院的時候,也觀覽過社火。

  東瀛的追儺是在隋唐時候傳了下去,然後一直保存。

  這時,已經放了冬休假。

  即學生的寒假。

  「歐尼桑,我們一起去看儺戲吧。」

  小千代哈了哈手裡的寒氣,對著正在一旁寫稿的白貴說道。

  這個時候,基本上不會有人在家中苦守,而是去看儺戲,等儺戲看完之後,回家吃飯。

  「儺戲?」

  白貴點了點頭,起身。

  儺戲他這個讀過四書五經的人,自然不是多麼陌生。在《論語·鄉黨》中記載:「鄉人儺,朝服而立於阼階。」

  在《論語集解義疏》中,也有注釋:「儺,驅逐疫鬼也。」

  所以參加這東瀛的節日也沒什麼,一來入鄉隨俗,二來將其視作是滋水縣的社火也是差不多的,華夏其他地方也稱呼其為儺戲,形式大概,只是內容稍有不一樣,三來,也不好讓熏子和小千代兩人孤零零的去。

  收拾一番後。

  三人穿裹著厚厚的冬衣,就走出了兩層建。

  無須走遠,在臨街的街道上正在表演。

  高高的篝火立在街角,湊熱鬧的人群都擁擠在街邊,空出中間一條敞道。有帶著般若面具的儺戲藝人手舞足蹈,還有一些噴火藝人,手裡拿著一瓶酒,高舉火把,湊近,噗地一下吹出長長的火焰帶……

  很熱鬧,看的就是一個氛圍。

  也沒什麼特殊的。

  出來看儺戲,總是懷著一些期待,但來後,總覺得索然無味。

  回到私宅。

  熏子早已經在家裡已經做好了蕎麥麵,以及除夕夜的餃子。

  「我開動了!」

  三人齊齊說了一聲。

  這一夜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逾三日。

  一個東瀛武士拜訪了他。

  「你是?」

  白貴看著眼前這個中年武士,他與一般矮小的東瀛武士相比,個子更高些,估計能有一米八左右,和他差不多高,體格健碩,跪坐在白貴面前,也有種壓迫感。

  當然,令他一眼就注意到的是,旺盛的體毛。

  以及……他佩戴的武士刀。

  是真正的武士刀,而不是杖刀這種遮人耳目的玩意。

  這意味著他有一定的特權,可以免於廢刀令。

  「我是新選組的組長近藤勛!」

  「白君在柳生劍道館斬斷柳生一旦手腕的時候,我也在場,只不過當時白君沒有注意到我罷了……」

  「柳生一旦曾是新選組的人,儘管退了出去,但他戰敗,我不能不理睬。」

  「想了想,快到年關時,打攪總是不好的,所以拖延到了今日。」

  「我來……,是為了讓白君知道,東瀛的劍道不弱於清國的武道……」

  近藤組長緩緩說道,臉上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新選組?」

  白貴臉色露出了鄭重。

  新選組,是幕府時代德川家茂上京之際,清河八郎提議募集浪人組成的將軍警護,後來戊辰戰爭中,幕府戰敗投降後解散。

  不過這個組織,仍舊存在民間之中,外號「壬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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