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舊稿上傳,方道章,一個小時候刷新。閱讀抱歉,一些跳訂有些高,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會有多少人看,一個小時後刷新……
刷新後,會多出幾百字,多謝了,希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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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了名氣,再刊單行本發售的時候,版稅也會相應提高。
報社不會在這一方面難為人的。
「那二呢?」
白貴詢問道。
他剛才清楚聽到了田邊龍子說朝日新聞社提了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說實話,也不算苛刻,對他反倒有一定的好處,至於第二點,他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二則是請你掛職朝日新聞社,當一個社評員。」
田邊龍子唇上沾上了一層咖啡漬,在咖啡館的燈光照耀下,知性而美麗。
這是一個善於藉機散發自己魅力的女人。
「社評員,還有這好處?」
白貴也有些驚訝,朝日新聞社經常邀約一些知名作家、社會名流充當社評員,就一些社會新聞,時政新聞評價,這看似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職位。
可一旦有,就相當於晉升社會名流之中了。
和民進報評論部的編輯差不多,只不過自由性更高。
一個掛職!
有了這個職位,一般人想對他動手也動不了。
相當於庇護在朝日新聞社這個大旗下面。
此刻的東瀛,和幕府時代已經有了很大不同。町人工商階級的力量很大,取代了曾經武士階級的地位。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了。更極端一點,朝日背後的力量,相當於東瀛後期的財閥勢力。
武士?
那是舊時代落幕的東西!
打擊一部分力量,拉攏一部分力量。
白貴也不可能將東瀛上下全部得罪,得罪那些武士也就罷了,反正現在人人喊打,但得罪東瀛財閥那就不一樣了……
另外,此時的《朝日新聞》,是與《讀賣新聞》、《每日新聞》並列的東瀛三大報。
朝日背後的社長村山龍平,是東瀛新聞大王。
「這可是我特意為你申請的。」
「先前的事不說,這件事你得感謝我!」
田邊龍子輕笑一聲,遞給他一封信件,是朝日新聞社給白貴的聘請信。
白貴自是道謝不已。
「也不用那麼感謝……」田邊龍子見白貴一臉誠懇的表情,捂著嘴咯咯的笑,「朝日請你,還是因為你是留學生的一些原因,評價一些東西能客觀一些。」
「身份?」
白貴有些理解了,報社招收評論員肯定不能只有本國的,一些事情有外國人評論會顯得更客觀。不過朝日辦報的辦報方針是「不偏不黨」,也就無須擔心一些不好的事。
即使有,到時候請辭就是。
反正也是掛職,涉及一些事,請他評論一二,再給些稿酬這樣子。
「這是朝日給你的小說潤筆料,你收起來。」
田邊龍子又遞過來一個信封,很厚實。
白貴的大秦帝國已經發行了四期,朝日要的也是版權。小說原稿完全可以從民進報的四期報紙上截取,所以給的潤筆料也只是這四期的。
總共三百六十日円。
很大一筆收入。
……
隨著白貴踢館一舉揚名,再有各大作家文豪站台,而後朝日新聞社刊發大秦帝國小說。白貴這個名字,不僅在東瀛有了一定名聲,在留日生群體中更是眾人皆知,關注於東瀛時事的一些清國文豪也注意到了這個新人。
駐日使館。
「大秦帝國,變法圖強……,仔細看看,有沒有涉及到亂黨?」
吳公使對著使館的一些書辦說道。
他準備將這事情上報給燕京,也好揚大清國威。同時,這也是他這個駐日公使管理不錯的政績,畢竟一高是他親自管理的學校……
但就怕出現意外,一旦裡面有涉及到亂黨的信息。
那就是過錯了!
「回公使,沒有一點涉及亂黨,都是基於史實講述秦孝公和商鞅變法的內容。」
書辦回道。
「那就好!」
「我待會和胡大使商議,但這事遲不得,現在就拍電報發將這訊息傳到滬市,你呢,也將這期小說、朝日報紙等等材料一同拿到滬市,然後坐火車,快馬加鞭,趕到燕京……」
吳公使鬆了一口氣。
拍電報費錢,一個字收銀八分,每隔一省加銀二分四厘。密文和外文加倍收費。所以傳一兩句話,就要耗費幾十枚大洋,使館一般是傳不起的。
正待他出辦公廳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聲音。
「起初兄,我終於見到你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粉白色洋裙的少女。青年男子走到吳公使身旁兩三步時,突然對吳公使一個熊抱,十分親切,看樣子是老友了。
「雄起兄,你不是在德意志慕尼黑大學正在留學嗎?」
「哦,瞧我這記性,你現在剛剛畢業,現在是十月份下旬,你坐船從德意志過來,時間也對……」
吳公使一拍腦袋,臉上掛滿笑容:「都記糊塗了。」
留學歸來的留學生往往回國之前,相當一部分都會選擇在東瀛逗留一會,一來是探聽國內消息,畢竟國內時局變化太快,二來也是對回國有所準備。
所以吳公使認為白雄起也是如此。
他也是早年間的留德生,只不過歸國早一些,外派擔任了公使。
「哪裡的話,起初兄公務太過繁忙,忙糊塗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嘛。」
白雄起將風衣取下,放置在使館的衣架上,裡面穿著貼身合體的歐式西服,看到桌上有最近的報紙,也捧在手上,邊說邊看。
「你業師金銓可是軍機大臣,你在德意志留過學後,回國後肯定委以重任。」
吳公使淡淡笑道。
「哪裡的事,這還不是沒定下來嗎?」
白雄起搖了搖頭,他也想儘快回國,可是這事卻急不成,古時有終南捷徑,現在留學也有待價而沽,晚一點等他老師安排好,再回國,就能任職高位,不然回國太快,吏部銓選之後,任職就不一定了。
所以,在東瀛逗留一段時間,剛剛好。
「這是?」
吳公使注意到了跟在白雄起身後的少女。
一件銀杏色閃光印花緞的洋裙,挖著雞心領,露出胸脯前面一小塊的水紅色薄綢襯衫,襯衫上面,又是一串珍珠項鍊,十分艷麗。
「舍妹秀珠,剛從阿妹肯國回來,隨我一道回國。」
白雄起介紹道。
變故突生!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剛剛已經「示弱」的白貴會突然拔刀,他們以為這次在柳生劍道社的踢館,就截止於此。
來的太過突然。
柳生一旦也沒有預料到,他瞳孔猛地一縮,向後急退,先躲過逼近的刀勢。可卻因為這次不備,被先聲奪人,剛才養好的勢被忽然打斷,有些錯不及防。
厲害的刀客,出刀的那一刻至關重要!
他被逼近,一直無法拔刀。
而逼近柳生一旦的白貴,刀和手融合為一,不斷纏咬,竟是去奪柳生一旦的杖刀,竹刀的刀尖不斷點在柳生一旦握刀的右手。
劈掛拳——變纏鵝手!
這是取自劈掛拳的刀法,鵝喙緊咬不放。
柳生一旦哪裡遇到過這種場景,竟然打得讓他沒有任何斡旋餘地,拔不出刀,只能被迫趨於守勢。
「先攻你心神,破你精氣神!」
「再奪你刀!」
「柳生前輩,你覺得晚輩對你的討教怎麼樣?」
白貴邊打邊說,語速極快。
突襲,不,這兩個字太難聽了,他這是攻其不備!
反正他先前已經說了,此次是為了全柳生老前輩的心愿,可不是意在比武,他突襲不突襲的,沒那麼重要,而且他已經打了那麼多人,先聲奪人也顯得沒那麼卑鄙了。
柳生一旦臉色愈發陰冷,緊抿嘴唇,解下挎著杖刀的腰帶,刀尖反手向前一推,竟然不避鵝喙,直打白貴的肘側。
這正是此招式的破綻。
鵝喙撕咬再厲害,弱點就在鵝的曲項之上。
「年輕人,不要太年輕氣盛,你再搶先,也不是我的對手!」
「年輕氣盛?」
「柳生前輩,你錯了,還有人說過我太過穩重,讓我猖狂一點好!」
幾個招式過後,靠著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直覺,柳生一旦立即就看出了弱點。
但就在這杖刀一推之間,白貴卻沒避開,而是欺身向前,左手肘腹夾住杖刀刀身,逼近柳生一旦只有不到半步之遙,右手反握竹刀,用竹刀刀柄狠狠往上一磕。
磕住柳生一旦的下巴。
宛若被重錘砸中,柳生一旦倒退幾步,等眾人看清之時,已經是下顎變形,口鼻溢血。
「既然柳生前輩不願多多指教晚輩,那麼今日之戰也就到此為止!如果想要再挑戰晚輩,還請登報正式挑戰,不要搞這些蠅營狗苟的事情……」
「不知柳生前輩意下如何?」
「我卻是忘了,柳生前輩不愛說話!」
白貴收回竹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他有些嫌惡的看著竹刀上面的點點血跡,棄劍而走。
哐當,哐當,陣陣回聲響起。
走出和屋。
「美和兄此舉真是大快人心。」
「想不到這些東瀛武士這麼卑鄙,竟然以多欺少……」
「……」
聚攏在白貴身旁的留日生,笑著說道。
一辱同辱,一榮同榮。
此次戰勝柳生劍道社,還有打敗柳生一旦,大漲他們一高留日生的底氣。今後,誰還敢小瞧他們。
「言重了,我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習武之人,最是看不得這些。」
白貴謙虛道。
他剛剛之所以能打敗柳生一旦,靠的是步步為營,先是以言語引導,讓柳生一旦誤以為他不會與其比武,接著是攻勢急切,不讓柳生一旦有任何拔刀的機會。
東瀛劍道的武士,可以說一身的功夫大半都在劍道上,一旦用不了劍,拔不出劍,可以說已經廢了一大半,再欺他年老力竭,無法抽刀而走,然後以此取勝。
不然,以他的實力,還無法這麼快速取勝。
這次大膽的舉動。
不僅是為了踩一踩柳生一旦的臉面,還有……給他營造聲勢的算計。
柳生一旦可不像是劍道社的那幾個老師,寂寂無名之輩,而是東京都柳生劍道館的館主,在東瀛的劍道,也算有一定的名氣。
更何況……,他也有萬全之策,要真的不敵柳生一旦,事先說明,也只是晚輩討教,沒給柳生一旦下戰術帖,丟不了太多名聲。
至於柳生一旦是否趕盡殺絕,他還沒那個實力……
白貴還是有自保的實力。
他此時的身體已經遠超普通人一大截了。
惠而不費的事情,為什麼要推拒!
有了此次柳生劍道社的大勝,白貴接著去踢另外幾家劍道社,這幾家劍道社可就沒柳生劍道社這般厲害,柳生劍道社是一高最大的劍道社。
「白桑,白桑……」
「我很傾慕你的才華,還想讓你給我簽名,你別下狠手啊!」
一個劍道社的學生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說道。
不多時,一高的三家劍道社、兩家柔道社都被白貴踢館,這幾家劍道社、柔道社也是學乖了,見勢不妙就認輸投降,反正連柳生一旦這個武士前輩都輸了,他們輸不輸也似乎沒有了那麼大的負擔……
白貴的體力也恢復很快,挑戰遊刃有餘。
「還去東大嗎?」
吳懷先詢問道。
此次白貴挑戰的不僅只有一高,還有東大,只不過東大的劍道社老師和學生也大多都來了一高迎接挑戰,畢竟柳生一旦戰敗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東大,他們也坐不住了……
「去!現在還未盡全功,東大也不見得有多麼厲害!」
白貴看了吳懷先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挑戰完一高所有的劍道社和柔道社之後,已經大大揚了名聲。現在再去東大,無疑是有些「得寸進尺」了,恐怕很多東瀛人都不會忍這件事……
所以,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
吳懷先嘆了一口氣,臉上還是有些擔憂。
白貴當即解釋道:「我已經打敗了柳生一旦,去挑戰東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又不是整個東瀛劍道界輸給了我,而是僅僅一部分人,在那些老一輩人還沒有全敗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有事的……」
挑翻一高、東大不算什麼,畢竟都是學生嘛,就算武道交流了。
至於柳生一旦,又不是最厲害的武士!
這和挑翻東瀛劍道界,意味不同。還沒上升到那麼高的高度。
前者還能彰顯一下子胸懷……,後者這就是國恥,不死不休了!
收著點,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白貴當即解釋道:「我已經打敗了柳生一旦,去挑戰東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又不是整個東瀛劍道界輸給了我,而是僅僅一部分人,在那些老一輩人還沒有全敗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有事的……」
挑翻一高、東大不算什麼,畢竟都是學生嘛,就算武道交流了。
至於柳生一旦,又不是最厲害的武士!
這和挑翻東瀛劍道界,意味不同。還沒上升到那麼高的高度。
前者還能彰顯一下子胸懷……,後者這就是國恥,不死不休了!
收著點,不至於有什麼危險。變故突生!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剛剛已經「示弱」的白貴會突然拔刀,他們以為這次在柳生劍道社的踢館,就截止於此。
來的太過突然。
柳生一旦也沒有預料到,他瞳孔猛地一縮,向後急退,先躲過逼近的刀勢。可卻因為這次不備,被先聲奪人,剛才養好的勢被忽然打斷,有些錯不及防。
厲害的刀客,出刀的那一刻至關重要!
他被逼近,一直無法拔刀。
而逼近柳生一旦的白貴,刀和手融合為一,不斷纏咬,竟是去奪柳生一旦的杖刀,竹刀的刀尖不斷點在柳生一旦握刀的右手。
劈掛拳——變纏鵝手!
這是取自劈掛拳的刀法,鵝喙緊咬不放。
柳生一旦哪裡遇到過這種場景,竟然打得讓他沒有任何斡旋餘地,拔不出刀,只能被迫趨於守勢。
「先攻你心神,破你精氣神!」
「再奪你刀!」
「柳生前輩,你覺得晚輩對你的討教怎麼樣?」
白貴邊打邊說,語速極快。
突襲,不,這兩個字太難聽了,他這是攻其不備!
反正他先前已經說了,此次是為了全柳生老前輩的心愿,可不是意在比武,他突襲不突襲的,沒那麼重要,而且他已經打了那麼多人,先聲奪人也顯得沒那麼卑鄙了。
柳生一旦臉色愈發陰冷,緊抿嘴唇,解下挎著杖刀的腰帶,刀尖反手向前一推,竟然不避鵝喙,直打白貴的肘側。
這正是此招式的破綻。
鵝喙撕咬再厲害,弱點就在鵝的曲項之上。
「年輕人,不要太年輕氣盛,你再搶先,也不是我的對手!」
「年輕氣盛?」
「柳生前輩,你錯了,還有人說過我太過穩重,讓我猖狂一點好!」
幾個招式過後,靠著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直覺,柳生一旦立即就看出了弱點。
但就在這杖刀一推之間,白貴卻沒避開,而是欺身向前,左手肘腹夾住杖刀刀身,逼近柳生一旦只有不到半步之遙,右手反握竹刀,用竹刀刀柄狠狠往上一磕。
磕住柳生一旦的下巴。
宛若被重錘砸中,柳生一旦倒退幾步,等眾人看清之時,已經是下顎變形,口鼻溢血。
「既然柳生前輩不願多多指教晚輩,那麼今日之戰也就到此為止!如果想要再挑戰晚輩,還請登報正式挑戰,不要搞這些蠅營狗苟的事情……」
「不知柳生前輩意下如何?」
「我卻是忘了,柳生前輩不愛說話!」
白貴收回竹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他有些嫌惡的看著竹刀上面的點點血跡,棄劍而走。
哐當,哐當,陣陣回聲響起。
走出和屋。
「美和兄此舉真是大快人心。」
「想不到這些東瀛武士這麼卑鄙,竟然以多欺少……」
「……」
聚攏在白貴身旁的留日生,笑著說道。
一辱同辱,一榮同榮。
此次戰勝柳生劍道社,還有打敗柳生一旦,大漲他們一高留日生的底氣。今後,誰還敢小瞧他們。
「言重了,我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習武之人,最是看不得這些。」
白貴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