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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返回主世界,玉蟬(求全訂)

2024-08-28 12:09:29 作者: 黑心師尊
  蓬萊洞天中的各人緣法已盡。

  葉法善將三人送出蓬萊洞天,就此告退。

  到了蓬萊洞天之後,白貴三人才知道,沒有葉法善,他們三人連進入蓬萊洞天都是一件難事,因為此洞天只有地仙以上的修道士才能窺見。

  不過白貴並沒有打算和周文玄、楊玉環一同返回長安宗聖觀。

  他提出告辭,準備前往南詔。

  周文玄自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他雖是大師兄,但白貴的修為比他更高,身份比他更尊貴,三人中,更是隱隱以白貴為首,就連他師尊侯少微,在一些事務處斷上,亦要過問白貴的意見。

  楊玉環雖然不舍。

  可他們並非是凡俗中人,日後雙宿雙棲的日子有的是,何必執著於一時的歡存。

  ……

  主世界。

  秦高官安,滋水縣,白鹿村。

  白貴偕同白秀珠返回家中,給他爹白友德和王姨請安。

  「你外出訪友一去就是四個多月,也沒給家裡回一封信。若不是這幾個月的新聞版面上沒有你的消息……」

  白友德坐在太師椅上,模樣有些生氣,一邊抽著旱菸,一邊說道。

  以前白貴留日、留美,雖然一去就是多年,但給家中寫信從沒斷過,哪裡會像這次,四個月連個音信也沒有。

  當然,也得益於以往留學走的時間長,即使回信,亦是數月一回。所以這次,白貴和白秀珠消失這麼多天,白友德也沒有太過生疑。

  他只是略感不滿罷了。

  白貴和白秀珠兩人一同道歉。

  順著毛,捋直了。

  王姨亦在一旁幫襯,這才讓白友德的怒氣暫消。

  「現在虎頭快要三歲了……」

  「也是時候給他找個老師,先教導一些學問,我聽說外邊……說什麼大城市的孩子,都要進蒙養院。」

  「你是他的長兄,這件事就得你操心了。」

  白友德看了一眼白貴的神色,又收回了目光,落在自己的黑布軟緞鞋鞋尖,悶著聲道。

  蒙養院,是清末時出現的最早學前教育機構。一九零三年,遜清頒布《奏定學堂章程》,也叫葵卯學制, 其中就提到了蒙養院。

  蒙養院招收三歲以上及七歲以下的兒童。

  民初, 在一九一二年到一九一三年, 教育司也頒布了「壬子癸丑學制」。將前清的蒙養院脫離原先的育嬰堂和敬節堂,改名為蒙養園,設在女子師範學校和女子高等師範學校中, 收三歲到六歲的兒童。

  例如此時的燕京,就有「京師第一蒙養院」。

  一些地方, 亦將蒙養院, 以幼稚園稱呼, 比如鄂省,有省立幼稚園。

  「虎頭, 現在才不到兩歲吧?」

  白貴看了一眼,正在庭院中玩耍的虎頭,這時到了初冬之時, 白懷古帶著小虎帽, 一身的緊實棉花襖子, 蹬著鋥亮的小皮鞋, 中西結合的扮相。

  「他上蒙養院是不是有些早了?」

  他補了一句。

  望子成龍的心態誰都能理解,但要是拔苗助長, 就未免有些不美了。提早接受教育,未必是一件好事。


  「過了年,就三歲了。」

  「是虛歲!」

  白友德回道。

  「咱們家……出了你這個秀才公, 大學者,正是祖墳冒青煙的時候, 你弟弟他虎頭虎腦,和你小時候有三分像, 一看就是個能成才的胚子,能沾你幾分的文運, 這可是算命先生都說好的……」

  庭間,王姨抱著虎頭,陪笑道。

  聽到這時。

  白貴也沒有再勸的法子。

  不幫,顯得他這個當大哥的做人不行,不兄友弟恭,會遭人說閒話。而且他爹白友德和王姨看起來,亦會覺得他不講情面、生分。

  「我去信到長安問問, 看哪家女子師範學校開設蒙養院。」

  「等過完年後,送虎頭入學。」

  白貴沉吟了一會,說道。

  「那敢情好!」

  「有你這個大文豪開口,哪家的師範學校都會賣你一個面子, 虎頭可算是享了你這做哥哥的福氣……」

  王姨一臉笑容。

  白貴不置可否,沒有多說。

  王姨這一番話,看起來好似說的不怎麼恰當,像是在擠兌他。

  但事實上,精明著呢。

  說出這些話,頂多是讓白貴對她討厭一些,但白貴對她好,與對她不好,對她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這番擠兌後,白貴若是不想被落面子,就得幫襯她的兒子。

  另外虎頭年小,不知算計何物。又是白貴的親弟弟,難道白貴還能怪罪他的弟弟不成?!

  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王姨可謂是煞費苦心。

  「你王姨說的不錯,你現在算是成才了,功成名就,誰都賣你幾分面子,虎頭是你弟弟,你就得多幫襯一些。」

  白友德咂了一口旱菸,吐出煙圈,將菸袋鍋朝著鞋底一磕,沉聲道。

  「是,我會幫襯的。」

  白貴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應諾道。

  家裡添了新人,有了白懷古之後,他這個當大哥的,一回來,說幾句關心的場面話後,就將話題轉到了自己弟弟身上。

  這倒不是他吃自己弟弟的醋。

  還不至於如此。

  只是莫名覺得親情薄涼了幾分。

  這點很好理解。

  白貴自從科舉中了三元秀才之後,他爹白友德在他面前,說話都不敢太過大聲,說一句都要斟酌一會的功夫,不過這還不至於讓他們父子之間的親情生出什麼間隙。

  可自從娶了王姨,有了白懷古之後,一切都不同了。兒子不僅只有他這一個,還有白懷古,這個更聽他話的兒子。

  或許白友德對他的親情不減,但……比起以前在白鹿村學堂上學的時候,小時候,總少了一些東西。

  拜別白友德和王姨,白貴和白秀珠到了隔壁新建的白宅。

  回到臥室。

  「美和,剛才在爹面前的時候,我……不好意思多說。幫襯你弟弟這是應有之理,但用不著王姨提醒……」

  「她提醒,算是什麼,爹幫著她說話。」


  白秀珠一進門,就忍不住話匣子打開,抱怨道。

  她倒不是對這麼一些小利斤斤計較。

  不說他們二人現在的修為境界。

  即使沒進仙劍世界前,這點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不值一提。

  只是王姨這般說,不僅讓白貴不舒服,讓白秀珠也有些不舒服。他們倒不是對此太過在意,記掛在心中,只是稍有不滿,順口而出。

  說出去後,並不會落於心中。

  總不能見到任何事,都是不喜不悲。

  這也不太可能!

  「你沒在我爹面前說,就不錯了。」

  白貴道。

  白秀珠出身高門大族,教養比較好。

  一般人,若是遇到這種事,少不了「據理力爭」,而白秀珠為了不破壞家庭和睦,回到白宅之後,再對白貴抱怨,做事的方式挺合適。

  「嫁夫隨夫,妾身是夫君你明媒正娶的妻室……」

  「妻室應該做的,妾身也會學著去做,當一個合格的妻子。」

  兩人到了主臥,剛坐在塌邊,白貴的手就有些不老實了,白秀珠輕拍其手,輕啐一口,說道。

  「現在你我剛剛從黃粱夢中醒來,試一試伏羲神力和女媧神力在此界中,是否有什麼影響。」

  白貴道。

  仙劍世界雖然在他看來,是真實之世界,崑崙鏡能再次抵達。但他對白秀珠就不好吐露實情,只是推諉為黃粱夢。

  不過這一點,倒是無需介懷白秀珠是否能夠接受。

  就例如清末有一個小說家,叫陸士諤,寫了一本小說。小說中夢到了後世華夏,預言到了各種細節,比如大街上汽車和計程車來回穿梭,天空中有飛艇,電氣船也出現了,在地下,有地鐵等等科技造物。

  不談現在,只談古時,夢中黃粱,與神仙為伴,亦是各種神仙傳記的常見之事。

  白秀珠螓首微點。

  拭珠。

  數個時辰後。

  歇了雲雨。

  「看來黃粱一夢,假亦真時,真亦假……,你胎化易形,現在真的是女媧後人。」

  白貴故作不知,嘖嘖讚嘆。

  修道不是任何人都有修道機緣的,這點他和白秀珠都知道。雖說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神話故事,但顯然不適用在他們二人身上。

  只能獨善其身。

  這點他早就向白秀珠坦白了。

  在阿妹啃國紐約市曼哈頓區的白府中。

  雖不至於說斷紅塵這麼徹底……,但他們二人的緣法只能支持自己修仙得道,其他人顧不過來,也不可能去顧。

  「妾身知道這個道理,今生只願和夫君你一起長相廝守。」

  白秀珠用錦帕擦著自己額上的細汗,臉頰紅潤。

  「等你我安排好身邊事後,再求仙道。」

  白貴想了想,說道。

  不僅他要安排自己的身後事,白秀珠也要。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白秀珠是女兒家,安排後事沒那麼多的麻煩。


  ……

  年關很快過去。

  初春。

  白貴趕到長安城,就地找了一家女子師範學校,將白懷古入學蒙養院的事情安排完成。

  事畢後。

  他走到一間宅邸門前。

  遲疑了一會,

  邁步入內。

  在從阿妹啃國回到家鄉後,他講小千代和熏子安置在了長安城中,另外購置了一間宅邸,以供他們居住。

  「歐尼桑,你來看我了?」

  書房內,小千代正在看書,聽到門外傳來的細微腳步聲,她抬眸向窗欞外邊看出。

  只見斜射而入的燦爛陽光下。

  一長衫青年正在推門。

  她悶悶不樂的神態,頓時轉為激動,扔下手中的書冊,朝著門外的白貴撲了過去。

  「好久不見!」

  「小千代……」

  白貴抱了小千代一會,將她從懷中放了下來。

  「歐尼桑,你好幾個月都沒來找我了,我在這裡好無聊,旺財和來福都有些水土不服。」

  小千代悶悶不樂道。

  她在秦省待久了,連lucky和money這兩條狗的名字,都沒再喊什麼英文,轉而喊了中文名字。

  「我也是好久沒見小千代你了。」

  白貴嘆了一聲。

  小千代沒見他只是四個月,而他在仙劍世界,則足足有三十多年。

  若非他過目不忘,一般人,還真不見得能記起三十多年前的人或物。

  「不說了,看時間,熏子姐姐馬上就要從雅閣女學回來了。」

  「歐尼桑,你不知道,熏子姐姐在雅閣女學中很受歡迎呢。」

  小千代拉著白貴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少傾。

  就見一個很明顯華夏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

  帶著眼鏡,圍著淡藍色的圍脖,一身剪裁得體的碎花旗袍。

  「白先生……」

  熏子靠近,僅僅貼在白貴的胸膛。

  眼中淚水打濕衣襟。

  進了白宅,二人好好的溫存了一會,一敘舊情。

  「這玉蟬你一直掛在脖子上……」

  白貴事後,看到熏子秀美的脖項上,仍然帶著他那時留日,在京都榮吉家時,給熏子贈的禮物。

  一隻玉蟬。

  蟪蛄不知春秋,冬眠夏初。所以玉蟬,有蟄伏和蛻變高鳴之意。

  「若是朱先生看到我將玉蟬贈給你了,估計會很高興。」

  白貴搖頭,輕嘆。

  這枚玉蟬是他拜師朱先生時,朱先生隨手贈給的玉蟬,雖然說不值幾個錢,在師門中,僅是祝福之意,並非什麼關切之物。但他將其轉送給熏子時,那時……是怦然心動,畢竟熏子時他的第一個女人。

  說不動心,那時假的。

  但事後,未免有了一些自己做事不是太得體的感受。

  可現在……,熏子能在雅閣女學當教師,從一個藝伎轉化為女校老師,何嘗不是一種蛻變高鳴?!

  這時候,他覺得,自己贈送給熏子這枚玉蟬,是妥當的。

  即使朱先生知道了,亦不會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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