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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法海,娘娘是妖物(求全訂)

2024-08-28 12:09:44 作者: 黑心師尊
  「三成?」

  「怎麼才三成?」

  白貴感知到這功德被截留的只剩下三成之後,先是訝然了一會,隨後想到了他是天庭的編外人員,這才釋然。

  別看只是三成。

  但他付出的只是一點心力和法力罷了。

  能有三成回報,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他是借了武財神這個門面,武財神截留一部分功德再正常不過,而金印則是斗部的金印,金印截留的功德會上交給天庭的斗部。

  另外依託於眾多世界,只要有道人醮法請將,他就能有功德入帳。

  一般人想跪都沒這門路。。

  再說,給天庭當編外人員,並不是什多麼麼丟人的事情,反倒是一件極為吃香的好差事。

  不是大教弟子,即使有法力,有境界,但沒這門路,法力修了之後,只是空空滯留浪費,沒有一個有效途徑,將手上的閒余的法力轉化為功德。

  縱然這一次醮法請將的所獲功德對於他這個地仙來說,並不算太多,但好處在於細水長流。憑藉這武財神金印,他慢慢苦熬,就能將成就天仙所需的功德積累足夠。

  「我之所以得蒙祖師看重,恐怕也是因為在仙劍世界抑佛崇道。」

  「一個高等世界的香火,都由道家所占據。」

  「就像茅山道的林正英醮法請將,搬救兵。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可這等小事在足夠大的基數面前,小功德累積為大功德,每日祖師所獲的香火、功德,恐怕足以令人心驚膽顫……」

  白貴想到這點,內心難復平靜。

  就像三百年封建王朝周期律一樣,隨著土地這生產資料被私人占有,貧富差距拉大,到王朝末期,勢力重新洗牌。

  但問題關鍵點在於,封建王朝的統治者是凡人,匹夫一怒,流血五步,高高在上的皇帝和田間種地的農夫沒有什麼不同,一劍就能殺之。

  可這些神佛呢?

  長生久視。

  偉力歸於己身。

  一年隨著一年,甚至一個會元接著一個會元,他們的積累會越來越深厚。而智慧、知識只是長生的附贈品。想要如凡間王朝一樣,底層仙人攻上天庭, 將勢力重新洗牌, 那根本不可能。

  你若做「叛亂事」, 可能在第一時間,就會落在了神佛的算計之中。

  怎麼逃也逃不出神佛的五指山。

  「擔心這麼多幹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

  「百歲成仙的仙人, 和千歲、萬歲成仙的仙人不同,培養的資源也不同。如我, 得到了文始祖師的看重, 贈予了我在說經台觀看道德五千言三日的造化, 又隨手給了斗部武財神的金印……」

  「看小道童的神態,也知道, 這造化不是一般樓觀道弟子能得到的。我入樓觀台,這小道童儘管年長於我,可仍舊要稱呼我一句師兄,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貴心道。

  以前, 他目光著眼於下界, 所以保持雲淡風輕的心性。但此刻, 從凡間高高在上的謫仙人,成為天庭一個編外人員, 儘管是進步了,可環境不同,從雞首變為了鳳尾, 難免會多想一些事情。

  不過他終究在下界有足夠的經歷和磨鍊,心態很快歸復於平靜。

  沒到一定地位, 思考再多,想再多, 都是無用功。

  這點他在滋水縣考縣試的時候,已經明白了。

  好高騖遠要不得。

  得先學會隱藏自己的鋒芒, 蟄伏,等待時機來臨。

  現在,白貴覺得,自己先當一個天庭的編外人員,還是個不錯的事情。

  ……

  回到乾元洞天。

  次月。

  白貴帶著朝臣、後宮嬪妃前往臨安省親,並且重修白氏祖墳,將後輩子孫成為皇帝這件事禱告於天。

  他為地仙, 但也不能不敬祖宗。

  此界的祖宗是他我之身的祖宗,也算是他的祖宗。

  祭拜完後。

  白貴準備和唐婉、白素貞一後一妃泛舟游於西湖。

  渡口處,還是昔日那個船夫。


  「草民叩見陛下。」

  船夫施禮。

  一般的臨安百姓或許不認識白貴,但他這個船夫可是對白貴極為熟悉。紹興十一年, 韓世忠養老的府邸就在西湖。白貴前去找韓世忠習武,一來二去,他這個船夫對白貴的記憶極為深刻。

  後來……白貴從軍,再到登基為帝,哪怕白貴已經多年未曾前來西湖,但他對白貴的印象卻記在了骨子裡,輕易是忘不掉的。

  白貴擺了擺手,示意免禮。

  他讓船夫繼續撐船。

  飽攬美景後。

  下舟船。

  他讓親衛贈予船夫千金,就離開了此地。

  這千金自然不是一千金錠,而是一千貫錢。也是一筆極大的財富。白貴和船夫僅局限於認識,並無恩情,給予這千金還是念在是故人的原因。

  但走了一會後。

  一行人碰見了一慈眉善目、身披袈裟,手拄禪杖的老和尚。

  這老和尚見到禁軍護衛的白貴,不躲不避,徑直走到白貴面前五六步,被侍衛攔在了外面,他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然後說道:「老衲是金山寺的主持,名為法海,今日來游西湖,見施主面色晦暗,定是最近諸事不順,恰好老衲手中有一佛珠,可贈予施主……」

  望氣術,難以對貴人施展。白貴左右有二三十名便衣打扮的帶刀護衛,一看就是貴人,所以法海不敢以法眼窺探白貴氣運,但他卻看到了白素貞,白素貞是妖物,哪怕再為仙道,人妖殊途,長久處之,必定會影響身邊人的氣運。

  就如白素貞報恩許仙,但卻讓許仙數次惹上了官事,險些連命都保不住。這難道是白娘子真的這般愚鈍嗎。不盡然是。實則是因為許仙只是凡人,和白素貞久處後,影響了氣運。

  現在法海不敢看白貴氣運,但憑心中經驗,已然斷定白貴最近這些日子裡,一定是倒霉透頂,霉運沖天。

  「當年白素貞搶先一步,吞下了我吐在西湖的仙丹,算是奪了法海的機緣,此次來到臨安,法海亦前來……」

  「應是法海心血來潮,感知到了他的『仇人』。」

  白貴看到這一幕,心道。

  白素貞不是金丹大道出來的地仙,只是普通仙道而修成的仙流。一身氣機不會如他一般難以泄露出絲毫。再加上,法海和白素貞有了宿怨,記住了白素貞的氣機。這才從鎮江的金山寺尋到西湖。

  金山寺未在西湖,在鎮江。

  同時,這也是白素貞成就仙神之後的必然。

  奪了法海的成道之機,如果白素貞此時不償還,未來欠下的會更多。冥冥之中,促使白素貞碰見了法海。

  緣,妙不可言。

  就像是白貴,船夫未給白貴施恩,白貴照樣贈予千金。但假如白貴不是帝王,也並非是地仙,仍舊是原先的臨安白氏子,他就不會轉贈這麼多的財物給船夫。

  再舉一個例子。

  韓信受漂母一飯之恩,等韓信成了楚王后,以千金酬謝漂母。

  地位不同,回報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

  至於說白素貞是否搶了法海的成道之機,那是肯定的。

  儘管是呂祖贈仙丹給白貴,白貴再吐仙丹給白素貞,好似跟法海這龜妖一點關係也沒有。但實則不然,白素貞聽了黎山老母的囑咐,偷偷潛伏在西湖,化作凡身,在白貴吐出仙丹的那一剎那,搶走了仙丹。所以是白素貞不講仁德,擅自跑到了法海的清修之地,將這一個看似給法海的機緣搶了走。

  說白素貞欠法海,那還真的是欠!

  「佛道雖好,但我崇尚道家。」

  「這佛珠,還請大師拿走,另外,我最近福星高照,剛有一件大喜事,也談不上什麼諸事不順。」

  白貴回禮,推辭道。

  「這……」

  法海怔了一下,他再打量白貴一眼,只覺此人貴氣逼人,但他沒將白貴朝乾帝那方面去想,畢竟白貴娶的是趙姓女,是安榮郡主,可不是什麼白素貞,什麼妖邪。

  隨便碰到帝王微服私巡的概率,幾乎沒有。

  「這佛珠是老衲免費贈予施主,不要香火錢。」

  法海再道。

  他自以為猜到了白貴的心思。現在的白貴在說假話,是因為他這份作態,實在像是強行化緣的惡僧,白貴不說實話也就情有可原了。


  惡僧強行化緣,並非後世獨例。

  白素貞在後面坐不住了,對唐婉到了聲歉,就走上前來,「法海禪師,奴家知道你是什麼打算,這是我從師父那裡求來的一株靈草,還請法海禪師收下,化了此次恩怨。」

  她手中突然多出一方玉盒。

  如果法海答應,她就肯將這靈草贈予法海,化解恩怨。如果不答應,那就另說。

  法海見此,徹底愣住了。

  來之前,他想過種種場景,但這種場景,實在沒有預料到。

  白貴給了身旁宦官一個眼神。

  宦官是前朝宦官。

  很懂規矩。

  「咳咳……」

  「法海禪師,你眼前之人乃是惠妃娘娘,而這位,乃是當朝天子,也是咱們的官家。官家此次重遊鄉梓,心情大好,你不可多再冒犯,否則……」

  「天威難測!」

  宦官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但明白人,都能理解後半句話的意思。

  這宦官比較年輕,不開口的話,難以發覺是宦官。再陰柔,一般人也難看出來。

  「官家……」

  法海咽了咽口水,在抬頭看了一眼白素貞。

  暗道,這蛇妖好大的膽子。

  連皇帝都敢惹。

  「官家,請容小僧解釋,惠妃娘娘乃是妖物,乃小僧舊敵,如今此妖物禍亂朝綱,按例當斬,小僧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提醒官家,小心此妖物。」

  法海急道。

  他在皇帝面前,可不敢端起架子。未成仙流的修道士,頂多也就一百多壽元,即使有延命之法,但頂多也就到二百之歲。

  當然,這只是下界的判定方式。

  法海的本體儘管是龜妖,可他也不敢對人皇無禮,不然口含天憲,破山伐廟,道隕只是尋常事。

  「哦?」

  「竟有此事?」

  白貴皺眉,故作訝然。

  他也沒想到,法海竟然有些不識好歹。當然,這不識好歹,對於法海來說,才是正常。白素貞想要化解宿怨贈予的靈草儘管珍貴,可再珍貴也抵不過那顆可以成道的仙丹。他拒絕,才是應有之理。

  不過占在知道一切秘事的白貴這邊,法海就貌似有些無理取鬧了。

  仙丹這機緣,本就是給白素貞這黎山老母徒弟準備的,你一個龜妖,無門無派,背後沒有靠山,心底就沒點數嘛。

  這仙丹,能是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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