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輝夜無戰真被你們殺了?」千手佛間驚訝詢問。
「沒、沒有!」扉間連忙否認,終於不敢再口花花了。
千手佛間皺眉:「那輝夜無戰的頭顱從何而來?」
「我也不知道啊!」
扉間欲哭無淚,他剛才之所以說拿出輝夜無戰人頭,全是為了讓輝夜族人軍心浮動,把輝夜井耍的更狠一點,豈知逼還沒裝利索,一口大好黑鍋竟從天而降。
太突然了,突然的讓他沒有一點點防備。
「是誰在栽贓陷害我?」
扉間回首望去,想要找出剛才扔人頭的罪魁禍首,可身後烏泱泱全是千手和漩渦的族人,眾人都目光敬畏看著他們兩兄弟。
「無戰!」
「你死的好慘啊!」
山腳下,輝夜井抱著他兒子哭的撕心裂肺。
繼女兒死後,他唯一的兒子也慘遭殺害。
輝夜井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一時間心態炸裂,旁邊的族人們也個個神色哀慟。
「井族長,節哀順變。」
宇智波田島勸導他,明白友軍狀態不對,現在不是開戰的時候。
「我們先撤退吧。」
「撤什麼撤!」輝夜井突然跳起來,抽出脊椎骨做為令旗,揚鞭大吼:「給我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死扉間和柱間,為我兒報仇!」
話音落下,他便一馬當先向敵軍發起衝鋒,輝夜族人緊隨其後,喊殺聲震天作響。
宇智波田島很無奈,他真心覺得現在開戰會吃大虧,可輝夜井一意孤行被憤怒沖昏頭腦,他總不能不管盟友。
兩族已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最終,他也只得下達命令,率領宇智波族人加入戰場
「殺啊!」
漩渦龍和千手佛間絲毫不帶虛的,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抗下最大壓力。
事已至此,輝夜無戰是不是扉間兩兄弟所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把敵軍擊潰。
一場四族大決戰便就這樣轟轟烈烈展開,戰場上不斷響起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火遁,鳳仙火之術!」
「水遁,水龍彈!」
「鐵線花之舞!」
「……」
「這仗打的,真叫一個壯觀吶……」
某處不起眼的土坑裡,由周旋變成的黑絕小心翼翼探出腦袋,望著眼前毀天滅地般的戰況,忍不住發出感嘆。
別看四族人馬加起來還不到兩千,可這裡面全是忍者,聲勢比起十萬大軍只強不弱。
「不好意思了扉間,讓你幫我背了口黑鍋……」
周旋在心裡默默道歉。
其實一開始他沒有想過栽贓扉間,只想找個合適的時機把輝夜無戰扔出去,狠狠搓掉輝夜一族的銳氣,豈知扉間裝逼越裝越離譜,最後居然連拿出輝夜無戰人頭這種話都說出來,周旋沒辦法,只能幫助他完成人前顯聖的壯舉。
周旋並不為扉間擔心,如今的扉間已是成長起來了,只要他不自己作死的話,就算拉足輝夜井的仇恨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不像蘆名還是幼苗,夭折的風險非常高。
「打吧,再過一會兒就到我出場的時候了。」
周旋暗道,目光從宇智波族人的寫輪眼上一一掃過。
他身上的黑絕馬甲不是白穿的,今天要派上大用場,這是他為家族做出的貢獻。
……
與此同時,距離忍鐵礦數里外的密林中,一顆通體漆黑的醜陋腦袋從地底鑽出。
「熟悉的氣息……」
醜陋腦袋深吸一口氣,感應到遠處激烈的查克拉波動。
「不會有錯,沒想到沉睡這麼久,一出來就碰到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
醜陋腦袋自言自語說著,嘴角掀起邪惡弧度:「過去看看,希望這一世的因陀羅能聽話一點……媽媽,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一定要把你救出來,羽衣羽村那兩個混蛋……」
醜陋腦袋不是別人,正是大筒木輝夜被封印前留下的意志化身,他為了救出輝夜,不惜在忍界布下千年大局。
輝夜意志原本沒有名字,後來他見媽媽留下的白絕大軍和自己形體十分相似,只不過白絕渾身雪白,而他渾身漆黑,於是就給自己取名為黑絕。
所以黑絕這個名字是絕對辛秘的存在,整個忍界不可能有人知曉。
過去的千年歲月里,為了營救媽媽黑絕一手策劃了無數起陰謀,每次忍界劇變的背後都有他的影子,但他不能為所欲為。
六道仙人雖然身死,可他的查克拉仍然漂浮世間,默默守護著忍界,六道仙人是黑絕唯一懼怕的存在,因此他只敢躲在幕後暗搓搓做事,並且大部分時間都得呆在陰暗之處沉睡。
此次他結束數十年的沉睡,又一次出山搞事了。
……
沿著因陀羅氣息一路遁行,不消片刻,黑絕抵達忍鐵礦附近。
遠遠望去,四大忍族正打的熱火朝天,整塊戰場土崩瓦解驚天動地。
黑絕一眼便鎖定人群中的宇智波斑,原因無他,他身上的因陀羅氣息太濃郁了。
隨後黑絕又鎖定與斑酣戰的柱間,同樣在他身上感受到濃郁的阿修羅氣息。
「有意思,就算沒有我從中作梗,這一世的因陀羅和阿修羅也是宿敵。」黑絕陰惻惻發笑。
「羽衣,你是厲害不假,但你的兩個兒子在我眼裡只是可以隨意擺布的玩具……等等!他是誰?!」
黑絕驀然驚悚,露出見鬼一般的表情。
他在前方不遠的土坑裡看到一個人!
只見那人渾身漆黑,像是用泥巴捏成的人形怪物,正鬼鬼祟祟偷窺戰場。
「轟!」
黑絕腦子裡好似炸開晴天霹靂,瞬間懵逼。
那個人形怪物居然和他長的一摸一樣!
「這怎麼可能!」
黑絕難以置信。
「我是媽媽親手創造的,是媽媽意志的化身,世上怎麼可能存在和我一摸一樣的生命體!」
黑絕沒有往變身術方面聯想,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絕密,根本沒有人知道他,連聽都沒聽說過,又怎麼可能有人用變身術冒充他?
「莫非……」
一個極度荒謬的猜測在他腦海里誕生。
「莫非媽媽留下的意志化身不止我一個?他是我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