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周旋不用看也能猜到。
「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不為難扉間。」斑沉聲說,使勁一扯,硬生生從柱間手中奪下苦無,卻把他自己手掌切割的鮮血淋漓。
柱間為了他願意自盡,這對他造成無比巨大的觸動,以至於他甘願放棄殺弟之仇。
「但是,我不會原諒他,這輩子也不會。」
說完,斑俯身抱起泉奈的屍體,在全場所有人的注目下,一步步朝遠方走去。
「終於又皆大歡喜了。」
周旋默默感慨。
他確定斑這次是真的洗白了,並再也不會黑化,畢竟黑絕正老老實實在他肚子裡呆著。
哪怕世界修正力確實存在,難道還能修正出一個黑絕不成?
「大哥,你剛才太莽撞了,哪能真的自殺啊!」扉間埋怨道。
水戶在旁邊氣的都要把銀牙咬碎了,如果不是顧忌場合不對,她絕對要把柱間罵的狗血噴口不可。
柱間搖搖頭:「這次確實是我們對不起斑,應該給他補償的。」
「我又沒錯,是他泉奈主動找我決戰,自己技不如人怪誰!」扉間理直氣壯。
各族忍者聞言想起剛才看到的十幾具裸男,表情紛紛古怪起來,覺得扉間這小子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你是沒有錯,但斑永遠失去了弟弟,失去親人的痛苦,不管拿什麼都彌補不了。」柱間嘆息說。
他也失去過弟弟,而且還是兩個,因此他能理解斑此刻究竟在承受怎樣的痛苦。
「各位族長,斑剛剛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我們給他兩天時間緩解心情,等後天再商量具體的建村事宜,好嗎?」斑向眾人請示詢問。
「沒問題。」
「建村是大事,不急於一天兩天。」
眾族長紛紛答應。
其實還有不少族長認為斑是禍患,不應該拉著他建村,可在看到柱間為了斑甘願自殺後,他們都明白了柱間的態度,不好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蒙面大哥,今日多虧有你出手相助,否則局面會變成什麼樣子誰都不知道。」柱間隨即又向周旋誠摯道謝。
現在這番局面,在他看來已是最好不過了。
「你我二人說謝就見外了。」周旋擺擺手,「柱間兄弟建立忍村,關乎到火之國百年大業,我孤家寡人一個,也只能在這方面出出力了。」
「既然今日戰事了結,我便不多做久留,等將來柱間兄弟把忍村建好後,我再來找你把酒言歡。」周旋說著就打算告辭。
「蒙面大哥每次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不能在千手族地小住兩日,讓我好好招待嗎?」柱間苦笑道。
幾次接觸下來,他也算摸清楚自己這位結拜大哥的行事風格了,他往往只在自己遇到麻煩時才會現身,等麻煩一解決他又馬上要走,根本不給自己感激他的機會。
「哈哈哈,我漂泊習慣了,在一個地方呆不久。」
周旋灑脫一笑,不給柱間挽留的機會,縱身一躍飛上高空。
就像奧特曼打完怪獸一樣,他的身影片刻間就隱沒天際,消失的無影無蹤。
……
……
由於是後天商量建村事宜,這兩天沒必要再留在千手族地,各族於是當晚便解散,返回自己族地。
柱間本想舉辦一場慶功宴感謝各族的援助之情,可奈何各族人馬太多了,總人數加起來上萬,憑他千手一族的家底,萬萬支撐不起如此規模的慶功宴,只能放在心裡想想。
周旋當晚也帶著族人返回渦潮村,向老爹交差。
只不過他回去的是一具影分身,本體則趁著夜色溜進宇智波族地。
他打起了泉奈眼睛的注意。
畢竟人死如燈滅,好歹也是兩顆萬花筒,任其埋進土裡腐爛掉真就暴殄天物了。
「雖然我左邊一隻輪迴眼,右邊一隻轉生眼,已是沒有多餘的眼眶容納眼睛,但留著以備不時之需也是好的。」
周旋心道,其實自打他當初偽裝成黑絕第一次中了泉奈的咒殺瞳術時,他就對泉奈的眼睛抱有想法,不曾想等他真正付諸行動,一晃眼都五、六年過去了。
他並不打算像團藏那樣,給自己搞一支密密麻麻全是眼睛的手臂,因為他感覺那樣有變成怪物的嫌疑,脫離正常人類範疇,往克蘇魯方向發展。
周旋潛入宇智波族地時,已是過了午夜十二點,天地間萬籟俱寂。
估計是已經認定要和各個忍族融合、覺得自己沒有敵人了的緣故,宇智波一族今晚居然連值夜的人手都沒安排,周旋用轉生眼清楚看到,宇智波族人無論男女老少,今晚都在房屋裡安然入睡。
唯有一個人例外。
宇智波斑坐在草地上,蒼涼月光灑落他身上,孤獨眺望遠方,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周旋默默安慰斑一句,泉奈白天剛死,他今夜必然難以入眠。
火之國沒有守靈的說法,講究入土為安,人一死就得埋。
隨後他收斂自身氣息,從地下潛進宇智波祖地。
周旋並非第一次來宇智波祖地,前幾年也來過,那時還被他盜走伊邪那岐與伊邪那美的禁術捲軸。
此刻放眼看去,一排排墳墓整齊堆放,足有成百上千座,全是曾經在戰爭中死去的宇智波族人。
周旋很快就注意到一座新築的墳,墓碑上清清楚楚寫著泉奈的名字,他不假思索遁行上前,輕手輕腳打開棺材蓋。
「嗯?」
「人呢??」
周旋愣住,棺材裡空無一物,根本沒有泉奈的屍體。
他詫異皺眉,墓碑上確實是泉奈的名字,為何棺材是空的?
他催動轉生眼瞳力透視看去,只見其餘墳墓的棺材裡都有屍骨,連田島的墳墓也不例外,唯獨泉奈是空棺。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莫非泉奈沒有死?」
周旋生起一道大膽的猜測,總之在沒有看到泉奈屍體之前,什麼可能都有。
「這和原著劇情就不一樣了啊,原著里,泉奈被扉間殺了後確確實實就是死了,沒有任何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