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我要沒記錯,這位二公子,名不見經傳,據聞還在北莽做乞兒,現在突然歸涼,又弄出個什麼『問劍』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鐘鼓澄皺眉道。
「這就是為何讓你二位前往北涼。」元本溪說出他們此次前往北涼的任務,「這次你們的任務,就是試探,搞清楚北涼想做什麼,還有徐麒麟的真實實力。」
「除了你們,還有很多江湖人士,畢竟,聽潮閣內的秘籍,是很多武林人士趨之若鶩的存在。」
「這次北涼對外開放,定會引得天下人前往。」
「你們都是我離陽的高手,效忠於當今陛下,這次只要試探成功,回來後,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鐘鼓澄一喜,他作為刑部座上賓,早就想更進一步,但一直以來沒有機會,現在機會擺在面前,他自然不想錯過。
「請國師放心,屬下萬死不辭。」
鐘鼓澄保證道。
「楊副統領呢?」元本溪盯著楊東坪問道。後者遲疑片刻,但還是抱拳道:「既然是陛下的詔令,屬下也會鞠躬盡瘁。」
「至於加官進爵,屬下倒是不在乎,現在的職位,我已經很滿意。」
楊東坪是個不慕名的存在,他一心追求的,乃是武功的極境。
就像在修行之上,他追求的一直都是極境,而不是冒然提升,博得江湖名聲。
「國師乃是趙勾的執掌者,屬下斗膽問一句,徐家二公子,現在何等修為?」楊東坪問道。
「指玄境。」
元本溪說道:「外界說的是如此,但具體是什麼境界,現在沒人清楚,只有你們前往問劍,才知道具體。」
元本溪對楊東坪很是滿意,他知道此人素來認真、踏實、從來不驕不躁,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這份鎮定,足以說明他的厲害。
「指玄境?」楊東坪微微一驚,皺眉道:「我也聽聞徐麒麟此人,從北莽一路南下,雖是以乞兒示人,但依舊被北莽江湖和廟堂一路追殺,據聞,最後出現在離谷要塞的『悅來客棧』斬殺副將,引何大將軍騎兵,被大雪龍騎悉數斬殺,此子的膽量,武功,心機都深不可測。」
「指玄境…恐怕只是底線,而不是頂峰,再則,北涼王府,不可能輕易讓人傷到。」
「這次前往,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面對楊東坪的質問,元本溪笑著道:「都說楊副統領心思縝密,今日一見,名副其實,老夫佩服,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老夫才會跟陛下要你,而不是其它人。」
楊東坪微微一愣。
元本溪繼續道:「兩位,這次北上,我為你們打通了道路,你們只需要北上,進入聽潮湖,問劍北涼王府聽潮湖,不管輸贏,都是你們自己選擇。你們也清楚,北涼聽潮閣,那是天下武學匯聚之地,比起大內,武學書籍,更為豐富。」
「唯一的條件,便是傳出北涼徐麒麟的真實實力。」
「這不算為難兩位吧!?」
「不算。」楊東坪和鐘鼓澄兩人深深一揖說道。
元本溪揮揮手,兩人退下,回到家中,收拾東西,前往北涼。
…………
北莽。
上京。
乃是北莽北庭所在的位置,現在的北庭,已經不是男人在統治,而是一個女人統治。
正是北莽女帝。
也是慕容家族的天下。
慕容女帝掌控北莽,發展北莽經濟,重用讀書人,開創了北莽的大一統,就連北庭的建築,以及所有的禮制,都依據離陽規制,比如當朝宰相,正是讀書人徐淮南。
巍峨的宮殿內,此刻剛剛散朝,北莽女帝高坐御座之上,大殿內留下兩人,一個身著黑衣,鸛骨高隆,面有黑須,正是北莽影子宰相李密弼。
另外一人身著紅袍,代表著北莽文官一脈的至高者,正是當朝宰相徐淮南。
「兩位卿家,請隨我來。」北莽女帝掃過兩人淡淡道。
然後她起身,身側的內侍,伸手扶著,前往偏殿。
徐淮南和李密弼,兩人對視一眼,不言而喻。
隨後跟著步入偏殿。
這裡是女帝陛下平時處理政務,休息的地方,也是接待王公大臣的地方,但真正可走進偏殿內殿的人,屈指可數。
徐淮南和李密弼兩人都是北莽女帝的心腹,自然有資格走進其中。
「陛下!」徐淮南、李密弼。
「賜座。」北莽女帝說道。
「多謝陛下。」徐淮南、李密弼恭聲道。
兩隻繡墩,一左一右,徐淮南和李密弼兩人坐下。
兩人心中清楚,女帝叫兩人來,定然有大事。
李密弼乃是北莽蛛網的負責人,知道不少情報,這次女帝留下兩人, 肯定是為了商議徐家二公子的事。
「朕叫兩位卿家來,是想問問兩位,北涼開放聽潮湖,是怎麼看的?」北莽女帝開門見山問道。
徐淮南和李密弼兩人沉默片刻。
見兩人都沒吭聲,北莽女帝望向徐淮南,「你也是徐家的人,想必也了解徐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徐淮南沉默片刻,還是開口道:「陛下,微臣以為,徐驍此舉,乃是一石三鳥。一來是試探徐麒麟;二來是釣魚,離陽、北莽和江湖,都是他的魚兒;三則是想以此網絡天下人,也是在向天下釋放信號,就是徐家, 與江湖講和。」
聞言,北莽女帝盯著徐淮南,笑著道:「愛卿這是早就想好的說辭?」
徐淮南起身,跪在地上,沉聲道:「陛下,微臣只能如此說,這也是徐驍的想法。且後面還有李義山,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否則,就將進入徐驍的圈套,白白浪費。」
「同樣,也為北涼二公子徐麒麟掙下一份名望。」
「此子在北涼拿走的東西,已經太多,咱們不能再給了,否則,就有人有微詞。」
北莽女帝抬手,示意徐淮南起來,微笑道:「你這個一說什麼就下跪的習慣,以後還是改一改,這是在偏殿,不是在大殿,朕沒怪你,你倒是跟朕客氣上了。」
「我呀,有些不習慣。」
「你說得對,朕給的太多,這個徐麒麟,從北莽寶瓶洲,一路南下,知道我北莽多少秘密,軍事部署,他就是個禍害。」
女帝越說聲音越冷,語氣中帶著絲絲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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