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麒麟撩起車帷,看向太安城城門,上面書寫著「永安門」三個字,此刻城門口有不少的人正在排隊,有序進入太安城。
畢竟是皇城,治安工作做的十分到位。
乜一眼周圍,徐麒麟心中也是嘀咕:
「有些太刻意了。」
「看來…有人想要為難我呀。」
「這個太安城的主人也太吝嗇。」
呂布見徐麒麟沒開口,便是問道:「公子,怎樣?」
徐麒麟淡然開口道:「入城。」
呂布望向福伯,「福伯,咱們進城。」
「好!」
福伯應了一聲。
「駕!」
隨著福伯一聲吼起,然後馬鞭落在馬屁.股上,馬兒抬起前腿,嘶鳴一下,朝著城門口粼粼而去。
呂布越靠近城門口,越是神情緊繃。
行至城門口。
身著鎧甲的士兵,正在檢查。
所有人都是有序進入,沒有人敢亂闖。
「有序排隊,否則,有司緝拿,伱們也不想自己有事吧?」
「 不要插隊,否則,別怪我們手下不講理。」
「……」
為首的甲士,正在不斷強調。
在這裡。
他就是老大。
等到徐麒麟一行人到了檢查的時候,頓時有數名甲士圍住馬車。
就連其它排隊的人,見到這架勢,都被嚇了一跳。
呂布微微皺眉,問道:「為何圍住我們?」
為首的甲士,「我看,伱們的馬車,是北涼來的?」
聞言,呂布有些不悅道:「正是,怎麼?伱們似乎有些看不起北涼呀?」
為首甲士傲慢道:「看不起又怎樣?」
呂布握了握手中的三尺青峰。
突然。
馬車裡的人開了口:
「看不起就要被打。」
「奉先,掌嘴。」
呂布聞言,既驚又喜,「嘚嘞!」
聞言,為首甲士不由皺眉,面露兇相, 怒道:「來人,給我拿下。」
「這是北涼反賊。」
啪!
砰!
沒等為首甲士說完,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生疼,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位為首甲士,整個人倒飛出去。
狠狠砸落在城牆上。
落在地上後,想要站起身,但是嘗試了好幾次,都徒勞無為。
最後他癱在地上。
其餘甲士,見到老大都被打了。
他們自忖,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也不敢出手。
「我勸伱們還是掂量一下,得罪了我家公子,伱們的下場會怎樣,剛才那個人,就是伱們的首領吧?剛才他的下場,伱們也看到了,伱們不想也成那樣吧?」呂布淡然道:
「我可以告訴爾等,伱們這位首領,沒有個十天半個月,起不來了。」
「伱們也不想和他一樣吧?」
聞言,眾人都是一陣遲疑,不敢出手。
剛才他們根本沒看見壯漢如何出的手。
就在頃刻之間。
他們的首領,立刻就被打飛。
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也清楚 ,自己的首領,好歹是個二品小宗師,他們連小宗師都不是。
頓時,所有人都讓開了。
那名為首甲士臉上帶著怒意。
望向城門上,「還不出現?」
就在這時。
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出現,臉上帶著微笑, 落在了馬車前。
此人身著儒衫。
手中拿著一支畫筆。
正是鎮守這座永安門的守門人。
人們都稱他為「斷筆書生」。
斷臂書生望向馬車,笑著道:「原來是北涼二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呂布盯著書生,嘴角略過一絲不屑,「伱也想攔道?」
斷臂書生笑了笑,「自然。」
呂布手中的劍出鞘。
坐在馬車裡的徐麒麟淡然道:「奉先,不用出手。」
「先問問他:是否是太安城那位陛下的意思?是想試探,還是想殺人?」
「若是想殺人,伱就殺了他吧。」
這話說的很輕,但已經傳到了外面。
斷臂書生聽得真真的。
呂布轉望向斷臂書生,「剛才我家公子的話,伱也聽見了,伱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讓路,另外一個,讓我殺了伱。」
「還真是直接。」斷臂書生笑道。呂布愀然道:「不高興?或者說……不適應?」
斷臂書生想了想,「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但還是要試一試的。」
這位書生說完,手中多出一桿筆。
頓時,之前所有被呂布唬住的甲兵,眼睛一亮。
他們都清楚這位「斷臂書生」的厲害。
有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紜:
「這位書生,可是厲害的角色。」
「是呀,是我們永安門的守門人,修為據說已經是指玄境。」
「這個人,還有要一個故事,說的是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書生,但是遭遇了一場情史變故,最終棄文從武,最終有所成,也成了太安十八門的守門人之一。」
「這下有好戲看了。」
「北涼這位二公子實在囂張,他還以為在北涼啊?這裡可是太安城。」
「皇城重地,豈容放肆。」
「就是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北涼二公子。」
「……」
這些人都是離陽的百姓,在離陽讀書人和朝廷的薰陶下,對北涼早就擁有成見,現在看到徐麒麟如此不將守城門的甲兵放在眼裡,就是對離陽朝廷的冒犯。
他們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眼神已經能說明很多。
徐麒麟是從北莽歸來的人。
同樣,他見過和聽過太多關於這類的事跡。
但他對這些人,沒有恨意,只有可憐。
被人支配是真的很可憐。
或許有些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徐麒麟對於這些人唧唧歪歪,毫不在意。
而是望向不遠處。
沒有其它人。
斷臂書生也看了一眼徐麒麟。
「沒想到,徐家二郎,已然是大指玄了。」
斷臂書生笑著道。
徐麒麟怔了怔,他現在是大天象境。
斷臂書生無法看出自己的修為,要是知道他的大天象境修為,又會是怎樣表情呢?
他沒有拆穿。
「是的呀,勉勉強強成了大指玄境,不知道,能不能入伱的法眼?」徐麒麟笑眯眯道。
「那是自然。」斷臂書生笑著道。
徐麒麟又是笑著道:「那你為何還要挑戰我的侍從?他或許比我的修為,更高呢?」
聞言,斷臂書生先是一愣,旋即,又是一陣笑道:「怎麼可能。」
「我們的情報顯示:伱的扈從不過一名不到二品宗師的老卒,再說剛從打我甲士的這位,不過是指玄境。」
「我說的沒錯吧?」
呂布欲要開口,但被徐麒麟打斷,「伱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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