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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侶久別重逢竟然做出這種事

2024-08-28 12:20:56 作者: 陳隱
  這次冬運會蔣隨收穫了男子500米、1500米的一枚金牌和銀牌,程子遙也算是超常發揮,拿到了兩枚銀牌,一起入選到了國家集訓隊,要備戰的是明年的短道速滑世界盃,世界盃一共六站,分別在六個不同的國家,這註定是很漫長的征程。

  雖然蔣隨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北京集訓了,但家裡人依然很不放心,臨別前一晚,他都要準備睡了,趙芮之敲開了他房門。

  她手裡拎著一個很大的禮品袋,上頭印著羽絨服品牌的LOGO。

  「喲,」蔣隨起身接過,迫不及待地把裡邊的衣服抽出來,總共兩件,一件短款,一件中長款,看著都挺潮,「這誰送的啊?」

  「誰送的?我剛去商場給你買的。」趙芮之眼睛瞪得老大,氣呼呼地說。

  蔣隨丟下衣服抱住她:「開個玩笑啦,我知道你買的,很好看。」

  趙芮之輕輕順了順他的後背:「我查了一下,北京那邊室外溫度都已經到零下了,你光帶那幾件薄薄的大衣能頂什麼用?年輕人不能只顧著風度,保暖要緊。」

  「嗯,我會穿的。」

  趙芮之鬆開他,神情嚴肅道:「還有你腰上那個舊傷,要是嚴重的話,要儘早跟隊醫說的,千萬不要為了比賽硬挺。這件事情不能兒戲。」

  「嗯,我會小心點。」

  沒聊幾句,蔣俊暉和蔣遇也進了屋。蔣遇的臂彎還拎了個卡通帆布袋,膨化食品的包裝袋已經從敞開的袋口戳了出來,她頗有霸總范地把袋子往蔣隨床上一放:「這些你帶著路上吃,別餓著自己。」

  十歲都不到的丫頭片子講著成年人的話,一家人都沒忍住笑開了。

  蔣隨的機票特意選在段灼的休息日,上午八點二十的航班,減去路上和過安檢的時間,四點半就得起床了。

  程子遙夢做到一半被鬧鐘吵醒,打了個哈欠,怨聲連天:「你說你,就不能定個下午的票嗎,好不容易能睡一懶覺,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蔣隨沒有理會他,果斷關了鬧鐘穿衣洗漱,他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段灼了,恨不得立刻給自己插上一對翅膀飛過去。

  洗漱完下樓,司機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他們了。桌上是兩份早點和一張字條,祝福他們一路順風,為國爭光,最後也不忘叮囑一句,注意腰傷。

  出門,夜色還是暗得如一團墨,小區里鴉雀無聲,只有行李箱滾輪在地上摩擦出的聲響。

  與當初別離時不同,即使司機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行駛在高速路上,蔣隨仍然覺得時間好慢,路程好長。

  程子遙在高速上睡了一覺,上飛機沒多久又仰著脖頸睡著了。

  舷窗外的雲層奔騰如海浪,隨著太陽的升起不斷地變幻顏色,由淺漸深,身後的一個小朋友哇哇感慨,蔣隨的大腦卻放了空,他半小時內看了數十次表,等待時針往上爬。

  為了給段灼一個驚喜,他之前謊報稱自己買的是中午十二點的機票。

  下了飛機,他讓程子遙先去基地。

  「你還要幹啥去啊?」

  「約了個老同學吃飯。」

  程子遙睡得意猶未盡,也沒多想就上了出租,車窗關上前,他探出腦袋問了句:「啥朋友啊,男的女的?你們準備吃啥?」

  司機一腳油門下去,蔣隨的回答被掐斷在了喉嚨口。

  走出航站樓,蔣隨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查詢好路線,然後給段灼打電話,想確認一下他現在是不是在基地,卻沒想到電話那端很是吵鬧,像在什麼店裡。

  「你在哪兒呢?」蔣隨問。

  「稍等一下,」段灼大概是往外走了,聽筒那邊安靜下來,「我在剪頭髮,你要上飛機了嗎?」

  蔣隨大概能猜到他為什麼一大早起來剪頭髮,忍俊不禁:「我已經到了。」

  「啊?」段灼好像慌了神,語無倫次道,「你、你到哪兒了啊?不是十二點的飛機嗎?這才幾點。」

  蔣隨笑得不行,怕他不相信,直接問:「你在哪家理髮店?我過來找你。」

  段灼說的那家理髮店就在機場線附近,蔣隨估摸著他是想先弄個造型,然後直接乘地鐵來接他的。

  也算是天公作美,這天剛好是個大晴天,沒有風,中午的時候氣溫已經不像凌晨那麼低了,陽光直直地照進地鐵車廂,溫暖柔和。

  一路上,蔣隨的嘴角克制不住地想要往上跑。


  他記得段灼有個電推,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段灼都是用那個電推從後到前一推,完成剃頭操作,前後都不超過三分鐘,現在竟然上理髮店捯飭頭髮了……真是難以置信。

  眼看著導航上的兩個小點越來越接近,蔣隨的心跳越發劇烈,他抬手揉了揉胸口,又做了幾次深呼吸,還是沒能緩下來,反而跳得更快了,就好像上場前等待吹哨的那幾秒鐘一樣。

  而在賽場上他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跳得這麼厲害,他真懷疑自己會不會半路上猝死。

  理髮店在馬路對面,中間有隔離欄,車子不好過去,司機說:「我就在這邊放你下來行不?你自己過馬路就到了。」

  「成。」

  下了出租,蔣隨探頭四處張望,想先買點熱飲暖暖手,就近有家星巴克,對面是一家奶茶店。他想起來,段灼好像比較愛喝奶茶,尤其是放香芋的。

  司機下車喊他:「哎,兄弟,你後備箱裡的東西不要了?」

  蔣隨一拍腦門,他簡直對自己無語了,轉回身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謝謝啊!」

  說好在理髮店等著,段灼真就乖乖坐在沙發里,蔣隨略微彎了彎腰,目光穿過玻璃,穿過綠植,看見他正在翻看一本書。

  他的劉海並沒有剪短太多,只是後腦勺的位置推掉了,理髮師還幫他吹了個造型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藝人偷跑出來了。

  回北京的這段時間,段灼的皮膚已經養白許多了,雖然還是沒有先前那麼白淨,但好歹眼眶上的半永久泳鏡消失了,蔣隨忽然覺得麥色肌膚也挺適合他的。

  屋裡吹風機的聲音鬧哄哄的,而他略低著頭,一聲不響靠在沙發里,渾身散發著沉靜的氣息。這樣的畫面讓蔣隨感到熟悉。在學校里,他也時常能看到段灼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看書,刷題,好像沉浸在另一個世界。

  蔣隨是做不到這樣靜下心來看書的,但其實他打心眼裡敬佩又羨慕那些會主動學習的同學,他覺得他們身上都是閃著光的。

  這樣的心境不是擺個造型就能模仿得來的,需要經年累月的沉澱,需要對學習充滿熱愛,屋裡的一切都成了陪襯,他被畫面里的段灼深深吸引。

  「剪頭嗎?」有個年輕的小伙子看見他,問了一句。

  段灼的目光這才從書本上移開,對上眼的那一霎,他立刻換了副面孔,像搖晃著尾巴的大型犬朝蔣隨走來,沉靜的氣息褪了個乾淨。

  玻璃門被推開,還不等蔣隨開口,段灼就撲過來一把將他抱住,雙臂收緊。

  店裡的顧客,馬路上經過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不過沒所謂了,反正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有人認識他們,蔣隨抬手回抱住他,嘴角笑得燦。

  「我好想你啊……」段灼貼在他脖子裡說。

  半年沒見,蔣隨明顯感覺他的手勁又變大了,勒得他兩邊肋骨都快戳到一起了,另外段灼的胸口處還有個什麼尖尖的的東西刺得他鎖骨疼。

  「我也想你,」蔣隨拍拍他結實如鋼板的後背,「但是你能不能先鬆開我一下,我有點疼。」

  「怎麼了嗎?」段灼垂著無辜的狗狗眼看他。

  蔣隨在他背包的肩帶上看見了一枚徽章,看圖案應該是國外俱樂部的紀念品。

  「這個,戳到我了。」

  「哦,」段灼立刻把它拿下來揣進兜,又伸手抱了抱他,「這樣可以了嗎?」

  蔣隨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啄了一下,緊接著是耳垂,一股股溫熱的鼻息鑽入了他的耳朵,弄得他發癢,忍不住笑場:「好了好了!打住!」

  他貼到段灼的耳邊說:「再這麼撩撥我就要硬了。」

  段灼噙著壞笑,視線往下跑,蔣隨罵了句「色胚」,像遛狗一樣牽住段灼的背包帶說:「走吧,先去吃飯,快餓死我了。」

  他們就近找了家老北京火鍋店,店面開在巷子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撩開帘子,裡邊是熱熱鬧鬧,水氣瀰漫,蔣隨就知道自己沒找錯地兒。

  樓下客滿,服務生給他們安排了二樓的四人座,兩張沙發麵對著面。

  服務生的碗筷擺在桌子的兩邊,等人一走,段灼卻硬生生把那一套碗筷放置到蔣隨旁邊。

  「你往裡邊去一點兒。」

  好大的地盤,非得擠一塊兒,蔣隨一邊罵他屁事兒多,一邊乖乖往牆根邊挪了挪。

  段灼點著餐,蔣隨把喝了幾口的芋泥奶茶推到對面,段灼順勢接過,喝了一口問:「黃喉你吃過嗎?好不好吃?」


  「吃過啊,但它裡邊有豬肉的組成部分,咱還是別點了,你就看兩條腿的。」

  等待服務生上菜的時間,蔣隨的大腿又被一雙大手來回地摸。

  「你裡邊沒穿秋褲啊?」

  「沒,不過我這個褲子是加絨的,不怎麼了冷。」

  操心完冷熱,段灼又關心他比賽的事情。

  「打完那個針,有什麼副作用嗎?這會兒腰疼不疼?」

  「還好吧,就老樣子,我感覺沒什麼變化,」蔣隨又喝了口熱奶茶,「就是剛注射進去的時候挺疼的,那個針管很長,它要注射到關節裡邊。」

  光是聽著這形容,段灼的表情已經變得很不好看。

  「那你以後比賽是不是都要注射這玩意兒了?」

  能察覺到一絲不滿,蔣隨儘可能委婉道:「看情況,大賽的話……我想如果是你,你應該也會打的吧,這個沒辦法,小比賽就算了。」

  段灼沒說話,把手掌搓熱了,伸進他衣服里。

  大庭廣眾的,蔣隨怪不好意思,往邊上縮了縮:「幹嗎啊你?」

  「我摸摸有沒有什麼變化。」

  「我打的封閉針,又不是美容針能有什麼變化。」

  段灼根本不聽他的,溫熱乾燥的手掌在他背上遊走,蔣隨有理由懷疑他這是「藉機生事」,有意占他便宜。

  一開始段灼還給他放鬆腰部的肌肉,後來兩根手指順著脊椎往上爬。

  「別鬧。」蔣隨笑著按住他作亂的手,「吃完飯有什麼安排嗎?要不要去天安門看看?或者南鼓鑼巷也行。」

  他知道段灼這段時間攢下來的一萬多獎金和工資都已經還給王野了,估摸他身上應該沒多少錢,於是搜腸刮肚提了幾個不要門票的地方。

  飯菜正巧上桌,段灼把蔬菜倒進鍋裡邊,神秘兮兮地說:「你先吃你的,下午和晚上的時間我自有安排。」

  蔣隨一愣:「怎麼還有晚上?你不回基地了啊?」

  「我跟教練打過招呼了,」段灼攪拌著蘸碟里的調料,放置到蔣隨跟前,「說我爸來北京看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一早回。」

  蔣隨逮住了個莫名其妙的重點,勾住段灼的脖子扯到自己懷裡:「哎喲我的好大兒,爹可想死你了。」

  周圍的客人都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對面一桌女生更是笑得誇張,段灼耳根子發熱,掙紮起身,轉移話題:「你呢?晚上回基地還是跟我一起?」

  隊裡的通知是在一周內到基地報導,隨便哪天都行,蔣隨撈起寬粉往蘸碟里放:「我不急。」

  以蔣隨對段灼的了解,他感興趣的地方應該就是國家博物館或者法源寺一類具有文化底蘊的地方,他都能想像到那個畫面——段灼走到一處畫像前,問,「你知道這幅畫背後有個什麼樣的故事嗎?」

  以前在學校他就經常被迫受到這種文化薰陶。

  但很意外,當他們走出地鐵站,蔣隨看見的是一條京味十足的老巷,四周沒有那麼多林立的高樓瓊宇,只有磚牆瓦檐,路過的老人一口地道北京腔,應該都是本地人居住的地方。

  段灼按著導航指引,推開一扇院門,裡邊的舊房子已經翻新,被改造成民宿房,蔣隨估計段灼要逛的地方就在這附近,先把他帶上去放行李的。

  老房子的圍牆不高,一黑一白兩隻家貓窩在圍牆上,旁若無人地相互舔毛,在蔣隨看來,這是一種很好的寓意,也期待晚上和段灼擁在一起,被親吻,被舔脖子。

  「我們晚上住這兒啊?」蔣隨問。

  「嗯,」段灼抬了抬眉,「不滿意嗎?」

  「沒,」蔣隨打量著四周的綠植,羞赧地抿了抿唇,「我很滿意,反正跟你在一起睡哪兒都是好的。」

  「我看評價說這邊比較安靜,環境也不錯的。」辦好入住手續,段灼勾了勾蔣隨的小指,眼神曖昧,「走吧,我還給你帶了禮物,上去給你看。」

  什麼禮物還得到房間裡拆啊……

  蔣隨在心裡嘀咕,多半很不正經,或許是淫者見淫,他第一反應是成人用品套裝,但段灼應該不會那麼野吧?

  他盯著走在前邊的高大背影。

  會嗎?

  他們的房間在二樓,面積不大,書桌和床鋪之間只夠一個人通過,不過床鋪夠大,打掃得也很乾淨,牆邊立著一盞氛圍燈,一打開,房間就如同被夕陽映照,暖意融融,柔軟溫馨。


  段灼先是把暖氣開了,燒上熱水,然後把外套脫了掛到一邊。

  蔣隨愣住:「我們不出去了嗎?」

  「嗯,外邊太冷了,我怕感冒影響之後的訓練,這陣就在屋裡呆著吧,想去的地方你記下來,等之後天氣暖和一點我再帶你一起去。」

  挑了這麼個旖旎的場景,又不出門,還說有禮物要送,蔣隨頓時心領神會——段灼這是氣血旺盛,把持不住了,要送的禮物就是他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秒,段灼就開始解衣服扣子,還轉頭問他:「你不熱嗎?」

  蔣隨被問得心尖一顫,害臊地低下頭。

  這麼快嗎?他還沒做好準備呢。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半年多沒見面了,別說段灼憋不住,他也憋不住。

  只是出門的時候他為了減輕行李箱的重量,洗髮水沐浴露什麼的全都沒帶,不知道這邊有沒有沐浴露供他洗個澡……

  他抬眼瞟向段灼的胸口,喉結滾了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在國家隊的這段時間,段灼的胸肌練得更大,把打底的白色長T撐出輪廓,這比光著更具有誘惑力。

  算了,洗澡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蔣隨豁出去了,脫了外套往床尾一扔,一隻手搭在皮帶扣上,正要解開——看見段灼把書包往牆邊的書桌上一放,從裡頭抽出來一疊……兩疊、三疊的……試卷?

  「這次出國我可算是體會到文化交流的重要性了。」段灼說。

  「啊?」蔣隨很是驚詫,這種事情,難道段灼還跟老外交流了?

  在他思索的時間裡,段灼已經把試卷整齊排好,又翻出一個筆袋:「學好英語是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人老外在背後罵你你還給人鼓掌呢。」

  「?」

  事情完全沒有照著預想中的發展,蔣隨蒙了,搭在皮帶扣上的手收了回去,尷尬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段灼回過頭,侃然正色道:「你今年應該要考四級了吧,我專門給你準備了一些真題。」

  「什麼?」蔣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這、這不會就是你要送我的禮物吧?」

  「對啊,」段灼居高臨下地向他招招手,頗有學院老教授的派頭,溫柔一笑,「你過來,先做幾套我給你講講,剩下的你帶回去慢慢做。」

  「……」

  蔣隨長手長腳地攤在床上,抬頭望著天花板,長嘆一聲。

  他這是找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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