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雅蕊真的快瘋了!
不光是眼前這一幕,太過匪夷所思,太過打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更關鍵的是,人家這一次賴以打臉的「靈花凝光」,是她親手贈送的啊!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這次等於是她,親手把打臉的工具,遞給人家,請人家狠狠抽她的臉!
個中諷刺……
不言而喻!
「不,絕不能讓這小子再威風下去!」
聞雅蕊牙都要咬斷,這一刻她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一個眼神投給了呂燁。
呂燁會意,立刻站出來怒吼道:「蘇飛!堂堂名花大會,你竟敢用此等邪法,掠奪我等女伴的精血,你還要臉嗎!」
刷刷刷。
這話一出,白極等人一下子看向了呂燁。
眼神中,甚至還有點震撼,像是在說:你丫居然還指責人家不要臉?
你怎麼不先問問人家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還不是因為你禁止人家女伴出手?
還不是因為你姑姑搞出了這麼刁難的一局?
你們這邊耍盡手段,卑鄙無恥,人家一用妙法破局,你們就又跳出來指責?
「我說,你們好歹要點臉吧?」
白極忍不住站出來,哼了一聲。
他身旁白窈窕也搖頭道:「厚顏無恥到這等地步,你們姑侄還真是絕了!」
現場眾人也都搖頭晃腦,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實在是呂燁的發言,太無恥了!
一時間,呂燁仿佛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隨即竟是一咬牙,怒吼道:「可惡!這妖花竟還有蠱惑人心的邪異!看來我必須將它剷除!」
這話一出,呂燁周身氣勁狂沖,踏上一步便要辣手摧花!
然而……
「你,動一下試試?」
蘇飛淡漠一句,就像寒風呼嘯而出,令得呂燁的腳步,猛地一頓!
他感到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體內金丹,瘋狂顫抖。
仿佛再踏上一步,便要炸開!
「這……怎麼可能!」
呂燁睜圓雙眼,眼神里的驚恐似乎要漫出來!
他可已經是金丹期修士了啊!
居然被區區結丹期,震懾如斯?
「廢物!」
見狀,聞雅蕊怒不可遏,她哪裡知道蘇飛的妖孽,只以為呂燁這廢物竟被區區一句話鎮住!
這下可如何是好?
聞雅蕊瞬間陷入了兩難。
呂燁不頂用,她只能親自出手。
但是,一旦她出手,那就等於是撕破臉了,什麼名花大會的規矩,什麼愛護後輩的人設,全部都要丟到一邊!
這很難交代。
可,如果不出手,任由蘇飛這樣主宰全場……天曉得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兩害相權,取其輕!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這個傢伙,繼續參加名花大會了!」
聞雅蕊咬緊牙關,下定了決心。
她是怕了。
真的怕了!
畢竟,連「貞女苞」這樣的絕頂刁難,都未能難住蘇飛,反而襯托得他光芒四射!
這樣的妖孽,就算接下來把第三道流程的難度設到天花板上,聞雅蕊都沒有自信能攔得住他!
唯一的辦法,只有立刻毀滅「妖花」。
然後,以此為藉口,將蘇飛逐出名花大會!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聞雅蕊眼眸驟斂,手心凝聚起絲絲玄妙的光線,眼看就要激射而出……但,就在這時。
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入了現場。
「夠了。」
聞雅蕊猛地一震。
隨即,她瞳孔一下放大,像是老鼠見了貓,手心光線瞬間消散,臉上浮現出極大的慌亂!
「派,派主?」
「您怎麼來了?」
聞雅蕊慌忙轉頭,拼命想擠出一個笑容,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眾人也循聲望去,就見不遠處,一朵鮮花飄落,一名乘著油紙傘,款步邁於花間的粉衣女子,如夢如幻,倏忽浮現。
她戴著面紗,看不清真容,一雙妙目流轉,望定了聞雅蕊。
「我若不來,你便要將名花大會的招牌,徹底砸了!」
聞雅蕊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
她嘴唇顫抖,剛想辯解,粉衣女子就一指點出,周圍花瓣便洶湧而出,將聞雅蕊團團包裹!
擦擦擦。
道道細碎的,花瓣劃破肌膚的聲音,隨即響起!
聞雅蕊殺豬般的慘叫,隨之而至!
「啊!啊!」
「派主,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慘叫聲接連不斷,現場人都聽得凜然,呂燁更不用說,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正好,粉衣女子也將目光看向了他,然後一揮手。
同樣的待遇,落到了呂燁身上!
「啊啊啊!」
呂燁叫得比聞雅蕊還要不堪!
也不知過了多久,粉衣女子才揚起手,花瓣盡數消散,露出兩人渾身血絲,奄奄一息的模樣。
他們抬起頭,想道一聲「多謝派主饒命」,但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仿佛渾身精氣,都被抽乾了!
「夠不夠?」
粉衣女子這才開口,卻不是對著那兩人,而是看向了蘇飛。
眾人也視線迴轉,有驚訝也有羨慕:這可是花間派派主啊,說是內院最有權勢的幾人之一也不為過。
她居然這樣在乎蘇飛的感受……
不但出手幫他泄憤,還問他這樣夠不夠……
這待遇,內院絕沒有任何一個新人能夠擁有吧?
媚兒也崇拜的看向蘇飛,心說我就知道,公子走到哪裡,都是被大人物捧在掌心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大人物都是女子就是了……
媚兒正心念百轉,蘇飛看向了她,淡淡道:「媚兒,咱們該走了。」
啊?
這話一出,全場一怔。
媚兒都僵了下,心說自家公子莫非就這麼喜歡裝完逼就跑嘛?
粉衣女子也盯住蘇飛,沉吟片刻,才緩緩道:「終究是我們花間派,讓你失望了?」
「談不上失望,只是覺得已有嫌隙,不便再叨擾。」
蘇飛抱拳一禮,不卑不亢。
粉衣女子聞言,嘆息一聲,方才說道:「即便如此,難道我邀請你,待到名花大會結束,都不成嗎?」
頓了頓,粉衣女子又強調道:「名花大會最後一道流程,乃是『辯花』,論辯花之本質,引申萬物精髓……我真的很想聽聽,你對此有何高見?」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神情肅然。
粉衣女子這話,分明有邀請論道之意啊!
她堂堂花間派派主,竟向小輩發起論道……這要不是親眼見到,誰能相信?
一時間,全場目光都聚焦到蘇飛身上,期盼他的回答。
然而……
蘇飛卻只是搖了搖頭,拉過媚兒,轉身就走。
粉衣女子秀眉微挑,有些不甘的說道:「你就真的,不想說些什麼嗎?」
「說?」
蘇飛頓住腳步,指向天空,聲音悠然,「天何言哉?」
「四時行焉,百物生焉。」
「天何言哉!?」
蘇飛說完,擺袖,徑直帶著媚兒離開,再不回頭。
只留下,現場眾人……
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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