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全和鄭敬培走進屋內,總覺的床榻旁的身影有些眼熟。
「太子殿下,宮裡來了御醫。」
此話一出孫全和鄭敬培二人傻眼了,沒想到太子竟會在這兒。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無需多禮。」顧驍沐沉聲說說道「快上前來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鄭敬培也不敢耽擱立馬走上前為寧珂號脈,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昏迷不醒的寧珂的脈搏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仔細辨別著脈象中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片刻之後,他緩緩抬起頭,對著焦急等待結果的人們說道:「根據寧公子脈象顯示,是因過度勞累所致,體內的陰陽平衡被打亂,導致了高熱不退。」
「那為何一直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實則為一種本體的自我保護,可理解為深度休眠。」
聽到鄭敬培的話,眾人臉上的緊張和擔憂稍微緩解了一些。
鄭敬培又繼續說道:「微臣會為寧公子開一副退熱的藥方,主要是一些清熱解毒、調和陰陽的藥材,按照方子抓藥煎煮服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能退熱甦醒。」
說完,鄭敬培走到一旁拿起筆在潔白的宣紙上飛快地寫下幾行字。
隨後將藥方遞給了一旁的婢女,叮囑道:「記住,煎藥時要掌握好火候,不可過猛,以免藥性受損,另外待寧公子醒來後,要注意讓他多休息避免再次勞累過度。」
侍女恭敬地接過藥方,連聲應是。
鄭敬培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寧公子,確認沒有其他問題後,便告辭離開了。
待人離開後
孫全才口說道:「今日傳來三皇子死訊,聖上已知曉,不過再聽說三皇子府起了大火後,著急暈過去了。」
「御醫可去瞧過了,可還好了?」
「皇上龍體已無大礙,不過聽說那兇手也死在了火海之中。」
顧驍沐聽後,眉頭微微一挑,並未表現出太多的興趣,淡淡地回應道。
「這些事情與孤無關也不想知曉太多,若你是試探,不妨告訴你,今日一大早孤在聽說寧統領病重後便來了寧府。」
「至於發生了些什麼孤一概不知,更毫無興趣,過多關注。」
孫全看著太子淡漠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原以為太子會對這件事情有所關注,畢竟三皇子的死對於朝局來說是個重大的變故。
但太子的態度讓孫全意識到,或許在太子心中,三皇子的確是無足輕重,如此一來便沒有了要刺殺三皇子的理由,
孫全點了點頭,道:「奴才就是想著發生如此大事該同您說一聲。」
「不必替父皇來試探孤了。」
「聖上也是擔心您,這朝中局勢瞬息萬變,有時即便不想參與也難免會被捲入其中,聖上也是擔心您。」
「孤都知曉,那些權利鬥爭無心參與,至於謀害親兄弟更是不可能。」
孫全垂頭笑了笑沒在說話,得知寧珂已安然無恙後,心中石頭落了地。
「聖上身旁事務繁忙,離不得人,奴才就先告退了。」
寧母溫婉的說道:「既然公公事務繁忙我們也不多便多留您,還請您告知聖上一聲,寧珂已無大礙,無需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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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的意思奴才定會告知,就不多加叨擾了。」
此刻寧洛和寧母轉眼看向穩坐如泰山的太子,互相對視一眼。
「想必太子殿下公務也很繁忙,如今寧珂也安然無恙,您可放心了。」
雖未明說但話里話外都在催促著顧驍沐趕緊離開。
可顧驍沐好似聽不出來話里的意思似得,依舊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這下子輪到寧洛和寧母傻眼了,本以為話說的是隱晦又明了,太子多少得給些面子,可沒想到太子竟毫不動作。
「孤害還是有些擔心寧統領,您二位不必擔憂,孤公務不忙。」
顧驍沐的堅持留下來讓寧母和寧洛感到既驚訝又困惑。
在她們看來,太子行為似乎超越了上級對下屬的關心,寧母和寧洛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饒是再愚鈍都察覺到了太子看向寧珂時的那種不同尋常的眼神。
那是一種溫柔而又專注的目光,仿佛在看愛人眼神女主,這個認知讓二人嚇了一跳,都不由得震驚。
「這…這不太對勁吧?」寧洛小聲地對寧母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驚訝。
寧母點了點頭,她的表情也同樣複雜,點頭道:「當真從未見過太子對誰有過這樣的態度,尤其是那眼神……」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和擔憂。
寧母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咱們不可隨意猜測,或許太子就是對下屬多關心了一些。」
寧洛雖然點頭同意,但她的內心依舊無法平靜,決定日後尋個合適時機,私下裡詢問一番。
顧驍沐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寧家人的注意,只是單純地想要留下來,確保寧珂真的無礙。
守在一旁的阿墨和阿白瞧見寧姑娘和寧主母的眼神後,敏銳的察覺到她們二人的不安與疑惑。
為了避免寧姑娘和寧矚目暴露太多,二人決定將太子和寧珂之間的事告知。
阿墨靈機一動尋了個合適的由頭,道:「寧主母、寧姑娘,可否帶屬下去拿些安神藥來。」
「拿安神藥作甚?」
「寧哥兒是因疲累所致,安神藥可有助於休息。」
「主君的書房中有些安神藥,屬下不便自行前去。」阿白補充的說道。
聞言寧洛和寧母沒有多想轉身往房外走,阿墨和阿白緊隨其後。
寧父書房內
見四下無人,阿墨趕忙將門窗關好。
「這白日裡關什麼門窗。」
「瞧著你倆一副做賊的模樣,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
「拿安神藥是假想著將我們支開是真。」
「說吧,有什麼事?」
阿墨和阿白對視一眼,立馬拱手行禮。
「接下來屬下要說的話還請姑娘和主母做好心理準備。」
「如此嚴肅,是發生什麼大事嗎?」寧主母有些擔憂急切的詢問道。
「是太子跟主子的事。」
寧洛呢喃道:「莫非他倆……」
「主子一日醉酒後與太子有了肌膚之親。」
「什麼!」寧母震驚的音調都拔高了幾度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你是說太子和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