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龍

2024-08-28 13:03:03 作者: 六盲星
  因為臨近開業的關係,沈霖霜和邵恆他們不可能不聯繫她。閱讀

  許珂在醫院的第二天就實在瞞不下去了,只能和沈霖霜全盤托出。果然,這結果就是她和邵恆立馬殺到醫院把她臭罵了一頓,說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她說一聲。

  而邵恆,訓完後臉色鐵青,要不然她自己攔著,她毫不懷疑他要去警察局那邊再踹趙振宇那貨兩腳。

  「確定沒事了嗎?會不會有後遺症?身上的傷什麼時候能好?」邵恆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

  許珂無可奈何:「師父,我真沒事了,醫生說那藥性只是暫時性的,不會對人體有損傷。現在就是一些皮外傷,嗯……開業那天我肯定能下床。」

  邵恆拔高了聲音:「你現在還想著這個?!」

  許珂訕訕:「現在那店就是我的命,我不想著這個我還想哪個……」

  「你給我在醫院好好養著,什麼事都別想。」邵恆眉頭緊皺,「我來照顧你。」

  說完覺得有些不恰當,於是又加了一句,「還有霖霜,我們來照顧你。」

  沈霖霜忙點頭:「對對對!」

  「不用了。」從一開始他們進來後就沒說過話的肖期突然道,「下午她跟我回家,我來照顧。」

  「什麼?」邵恆有些惱火,「肖總,許珂怎麼能讓你接回家?你一個大忙人,怎麼保證時刻呆在她身邊。」

  「邵先生放心,不僅我在她身邊,還有私人醫生,給醫生照顧你總放心的,對吧?」

  「那有必要帶回家嗎,你別忘了你跟許珂已經分手了。」

  肖期頓了頓,眼眸底下微微發寒:「分手了又怎麼樣,我要帶走她。」

  「你——」

  「你們別吵了。」許珂枕著枕頭,吃著肖期給她切的水果,幽幽道,「我就住醫院,哪都不去。」

  肖期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警告。

  許珂默默忽視:「師父,你和霖霜也不用來照顧我,開業在即還有很多事情要確認要準備,我只希望這件事能做好,其他事真的不重要。」

  「許珂……」

  許珂連連擺手:「沒必要,真沒必要,我好得很。」

  沈霖霜看了眼三人蜜汁氣氛,終於好心站出來:「那個,許珂說的對,在醫院有醫生看著,還有肖總照顧著,我們不用太擔心。邵恆,我覺得我們最近一定要全身心投入到kone中,要不然許珂她養病也不安心。」

  許珂給沈霖霜豎了個大拇指。

  沈霖霜謙虛地給了她一個眼神:好說好說。

  邵恆顯然對許珂發生這樣的事心有餘悸,也顯然不信任肖期的存在。但他說不過許珂,最後也只能沉著臉走了。

  邵恆和沈霖霜走後,許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很怕他。」肖期突然道。

  許珂看了他一眼,「誰?」

  「邵恆。」

  「是怕他。」許珂長吁一口氣,「怕他囉嗦我,你不知道,他看著斯斯文文不太說話的樣子,實際上囉嗦起來能嚇死人。以前跟著他學烘焙的時候就囉嗦,現在開店還囉嗦。」

  肖期:「呵。」

  許珂:「???」

  肖期放下水果刀,不切了。

  許珂:「我還吃呢,你繼續啊。」

  肖期不繼續,冷著臉起身道:「我晚上還是會把你帶回去,你別想留在醫院。」

  這兩天肖期情緒不定,有時溫柔得膩人,有時就像現在這樣,突然冷臉。

  許珂已經習慣了,無奈道:「剛才我就是先哄走師父,如果你硬是要把我帶去你家,我現一個傷患又能說什麼。」

  肖期低著眸看她:「你倒是肯對邵恆花心思。」

  語氣酸溜溜的,就是最近腦子不太好使的許珂都能聽出其中味道來。她愣了一下,抓起邊上一個紙巾盒就砸他身上:「變態啊你。」

  肖期接住紙巾盒沒讓它掉下去,平靜道:「你叫他師父他就是長輩嗎,許珂,他是個年輕男人。」

  「你——」

  「不過沒關係,後面幾天我帶你回家養。」肖期那眼神霸道又莫名病態,「什麼男人都見不到。」


  「……」

  **

  肖期說晚上帶走她就是晚上帶走她,許珂也懶得抵抗了,或者說,她也不想抵抗了。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其實有很多話想要跟肖期說,可是一直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

  晚上,許珂躺在她之前待過的那個房間,看著天花板發呆。姜千凡在酒吧跟她說過的話她都記得,肖期他這個傻子,過去到底是有多蠢……

  正想著這個的時候,房間門被人推了進來。

  「發什麼呆。」

  許珂回過神,有些尷尬:「沒什麼。」

  肖期也不多問,突然坐到她床邊,把她的被子掀開。

  「你幹什麼?」

  肖期把手裡的藥膏拿出來:「上藥。」

  許珂怔住:「之前給我上藥的醫生呢。」

  肖期面不改色:「大晚上的就不勞煩別人了,我來就好。」

  許珂:「你他媽……」

  「你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肖期睨了她一眼,「怎麼,害羞?」

  許珂瞥過頭:「都是疤痕,誰看誰噁心,我害羞個什麼勁。」

  「許珂!」

  許珂瞄了他一眼,只見後者突然面色鐵青,好像她說的是他似的。

  「一點點疤痕而已,好好上藥能消。」肖期吸了一口氣,真被她氣著了,「你別胡說八道。」

  「……哦。」

  肖期把手裡的藥膏放在床頭,伸手去接她的扣子。

  許珂穿著病服款的襯衣,除此之外裡面也就一件文胸而已。許珂看著肖期心無旁騖的模樣,也慢慢靜了下來。

  其實她身上那幾個鞭痕沒那麼嚴重,趙振宇用的鞭子並不是真的要打死人的,它只能把身上打傷,但傷口不至於太深。

  她其實也沒那麼痛了,可肖期小心翼翼給她解扣子的模樣倒生怕弄疼她似的。

  「趴著。」

  衣服都解開了,許珂清咳了聲,乖乖把衣服拿開,轉過身趴在了枕頭上。

  背後的鞭痕不密集,但落在肖期眼中卻依然觸目驚心,他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住把趙振宇大卸八塊的衝動,拿起藥膏,旋開了蓋子。

  「肖期。」

  「嗯。」

  「你之前送我的那個御守我打開了,裡面的名字——」

  「誰讓你打開的!」

  「……」

  背後傳來肖期氣得想揍她的聲音:「那東西保平安,打開了就不靈了你不知道嗎。」

  許珂噎了噎:「你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再說,有保平安的東西裡面寫著是兩個人名嗎。」

  肖期咬了咬後槽牙。

  許珂繼續道:「你這個人也真夠搞笑的,既然想瞞著我幹嘛寫自己本名進去,難道你就不怕萬一我當初打開了,你就暴露了嗎。」

  肖期無話可說,其實那個御守不是什麼客戶送的,是他自己經過一家寺廟的時候去求的,而把自己那名字寫進去也是瞬間的想法。

  送給她的時候,他一方便想著她不會那麼無聊去打開它,另一方便又偷偷地希冀著,或許,她能發現。

  「暴露了就暴露了吧,沒差。」

  許珂擰眉:「怎麼沒差。」

  肖期淡淡道:「不管經過如何,反正結果你是要待在我身邊的。」

  許珂開口便想反駁,可腦海里想起姜千凡的話,心口又隱隱作痛。

  良久,她嘆了口氣,叫他的名字。

  「肖期。」

  「嗯。」

  「你說,你為什麼那麼蠢。」

  「……」

  許珂背對著他,突然問:「我是說,你以前怎麼那麼蠢,為什麼要來杭城找我?」

  背後靜默無聲,許久才問:「誰告訴你的。」

  「姜千凡,那天在酒吧的時候說了。」許珂道,「怎麼,這不能說?你應該告訴我的。」

  肖期輕笑一聲:「不重要了。」


  「是嗎,我們嘴上說著不重要了,可一直為著這不重要的事和對方斤斤計較。」許珂道,「你是,我也是。」

  肖期捏緊了手裡的藥膏。

  許珂道:「其實還是覺得重要的吧,要不然,你怎麼走不出來。肖期,你一開始見到我說的喜歡我,還有你現在說的喜歡我,你確定都是真的喜歡我嗎?不是不甘心,不是因為少年情誼的一點殘留,只是因為我?你要知道,現在的我和十年前的我不太一樣了。」

  「你是有些不一樣了,可是你還是許珂。」肖期用手沾了一點藥膏,輕輕地碰觸她手臂的傷口上,「所以你別問是不是真的喜歡……從頭至尾,都是真的喜歡。」

  許珂愣了愣,眼眶突然有些發熱。

  肖期未覺,只輕聲道:「你本不該出現,如果你不出現,我一輩子就可以簡簡單單地過去了。可是你既然出現了,我的一輩子就沒法再簡單。」

  許珂回頭看他,只見肖期扯了扯嘴角,笑了。

  「因為我不會放過你。」

  放在平時會讓她心生怒意的話在此刻竟讓她的心口突兀的怦然起來。許珂垂下眸,知道自己已經不能自欺欺人了。

  其實這麼一段時間下來,他如何對她,而她對他又是什麼想法,心臟已經給了答案。

  許珂突然想,既然都有錯,既然都還想著靠近,那是不是能都忘了?

  忘了那些不愉快,忘了那些刀劍相向的時刻。

  「上次你不是說重新開始嗎。」

  肖期一頓,「嗯?」

  許珂吐出了一口濁氣,故作輕鬆道:「看在你這次救了我的份上,重新開始。一切都重新開始,我們都不去記從前了,怎麼樣?」

  肖期僵了僵,甚至手都有些顫意。

  許珂見他半天不說話以為他不肯,回眸看他的時候眼中帶了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忐忑。

  「你說話算話的吧?」

  肖期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眼底有濕意一閃而過:「我說過,我說話一向算話。」

  所以,重新開始吧。

  真正的。

  **

  上藥工作還在繼續,許珂趴在枕頭上,感覺到這段時間煩躁的心情終於因為一句「重新開始」徹底的消失了。她自問不是一個容易被感情帶著跑的人,可遇到了肖期後情緒老是被牽動著。

  「啊……」

  突然,脊背上涼涼的觸感滑過,許珂整個人都是一縮,聲音悶悶地從枕頭裡傳來,「涼……」

  「我手涼嗎?」肖期縮回手,指尖放在手心暖了暖,「等會。」

  許珂都是下意識的反應,「……其實也還好。」

  肖期暖好了手,繼續上藥。從脊背到尾椎骨,一條印子特別長,肖期的手指從頭滑到尾,小心翼翼,溫柔繾綣。

  「嘶……嗯……」

  肖期頓了頓:「……還涼?」

  「癢。」

  「忍忍……」肖期表情有些怪異,「你別叫。」

  許珂想忍啊,可是背部本來就是她極其敏感的地方,現在一個男人的手在後面摸來摸去,她又麻又癢,憋死她了。

  「誒誒……嗯……」許珂紅著臉,壓著聲音道,「你要麼就用力點,別……別撩來撩去的。」

  肖期無可奈何:「我怕你疼。」

  「我不疼!」

  肖期微微斂眸,手指壓了下去。

  「啊——」

  肖期:「……」

  許珂緊抿著唇,緩了一陣才道,「你想弄死我……」

  肖期:「你啊,真難伺候。」

  「你才難伺候,快點,速戰速決……嘶啊啊啊……」

  肖期深吸了一口氣:「你再出聲試試看。」

  「我,我癢,我還疼!你竟然還不讓我出聲?」

  肖期低著眸,看似入定實則禽獸:「叫印了你解決?」

  心愛的女人半裸躺在自己眼前,白皙背上的幾道紅痕都有了一種肆虐的禁忌感,再加上她嚶嚶嚀嚀的聲音,魂都給攪沒了。


  許珂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反手打人的心思都有了:「我都傷殘了你還想這個,你他媽精.蟲上腦啊。」

  「這事我控制不住。」

  「行,你控制不住你就浪去吧,我一身傷,我可沒辦法幫你。」

  肖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故意逗她:「會傷著的方式我不弄就是,總有方法不會傷著。」

  「???」

  「我看,你這嘴倒是健康得很。」

  ※※※※※※※※※※※※※※※※※※※※

  肖期:嘻嘻。

  許珂:嘻你個棒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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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下來的畫水節儉慣了,沈放看不下去,直接扔給她一沓錢,豪言道:

  「不用完不許回家見我!」

  他兇巴巴的樣子好可怕!於是畫水拿了錢就跑出家門。

  回來之後,沈放大搖大擺的翻著她用他的錢買回來的東西,只看到,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天利三十八套、黃岡密卷、金榜學案以及恩波教育三十八套。

  畫水開心的邀功:「我還給你買了書,你開心嗎?」

  沈放:「………………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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