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取穴位上行一寸的位置,沒有絲毫的根據和理論基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或許夏思萱只是想做最後的一個嘗試罷了。
事實上,對於這一次落針,夏思萱也沒有報絲毫的希望,因為結果不可能有什麼改變。
果然——看著病人那依舊血紅的眼睛,夏思萱自嘲一笑。
她堂堂一個副主任醫師竟然會聽信張狂那一個門外漢的辦法。
「睡了,夏醫生,病人睡了!」
然而,就在夏思萱出神的片刻。
周圍醫生護士的驚訝聲卻是在夏思萱的耳邊響起。
夏思萱猛然看去,就看到病人那沉重的眼皮竟然真的垂落了下去。
不到兩分鐘,這個失眠三天的病人便是鼾聲如雷了。
「夏醫生,你太厲害了,竟然連這種重度失眠的病人都被你治好了。」
「是啊夏醫生,你辛苦了,憑藉你現在的醫師水準,晉升主任醫師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了。」
「……」
一個個醫生護士都是興奮的祝賀。
「病人現在需要良好的休息環境,都出去。」
夏思萱喝退了其他的醫護人員,看著病人身上那還扎著的銀針,黛眉微皺。
「瞎貓碰死耗子,還真讓他給撞上了。」
夏思萱冷冷的自嘲一笑,然後也是轉身走出了病房。
回到辦公室,夏思萱往桌上一趴就直接睡著了。
她太累了。
病人脫離危險,她也終於能夠放鬆下來。
——話說張狂一覺睡到大天亮。
伸了懶腰,一口濁氣吐出,分外的舒坦。
下樓,張狂就看到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中年婦女,身材雍容,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鍊,板著一張青磚臉,像是誰欠了她千八百萬一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只有四個字,她很不爽。
婦人名叫厲芬,是夏思萱的母親,也就是張狂那尖酸刻薄的丈母娘。
「媽,早啊,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準備準備啊。」
雖然張狂知道,主動招惹這個丈母娘准沒好事,但是都撞在臉上了,招呼還是要打一個的。
「早?」
「你這個窩囊廢,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鐘了,還早?」
「怕是我提前打招呼,早就見不到你的影子了。」
厲芬盯著張狂,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哪能呢,媽,您餓了吧,我現在就出去給您買點吃的。」
張狂開口說道,面對這個看他就像看刺蝟一樣的丈母娘,張狂唯一能做的就是使用金蟬脫殼了。
要不然,耳朵上面準是要起一層厚厚的繭子。
「你給我站住。」
厲芬一聲咆哮,張狂只能老實的停下。
「媽,有什麼吩咐嗎?」張狂問道。
「別叫我媽,聽著都覺得瘮人,噁心!」厲芬厭惡的掃了張狂一眼,繼續道:「過一段時間夏家有個家庭聚會,到時候夏家的親戚都會到場,我提前通知你一聲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你丟了我們家的臉。」
「夏家這麼多女婿當中,就你是最廢的一個,你看看人家大伯家的女婿薛洋,人家隨便面試的一個盛宏地產就當上了部門經理,前途無量。」
「三叔家的女婿錢英才,比你小三歲,可人家現在是什麼,鑫瑞珠寶臨江連鎖店的店長,有錢有面。」
「四姑家的女婿孫磊,現在是濟世堂的名醫賈半仙的首徒,號稱濟世堂未來的小華佗。」
「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幹些什麼,好吃懶做,不務正業,丟人現眼,招你入門,我女兒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厲芬指著張狂的鼻子,怨天怨地。
聽著厲芬的數落,張狂甚至真感覺自己好像不是一個東西一樣。
「那啥,媽,我要給思萱送飯了,你在家裡隨意。」
最終,張狂扔下這麼一句話揚長而去。
上門女婿不好當啊。
張狂感覺如果再聽下去,他直接能變成聾子,要不就精神抑鬱。
——「老婆賺錢給老公花,老婆你辛苦啦,你要累了就解解乏,泡個腳洗個桑拿……」
離開家,張狂一路哼著小調,提著一份盒飯大搖大擺的走向了江城第一中醫醫院。
因為夏思萱吃不慣醫院的飯菜,所以每天的午飯都是張狂給她送到醫院的。
江城第一中醫醫院附近,一條楓樹林蔭道上,有著一輛輛豪車整齊的停放在路邊,一字排開宛若長龍,格外的壯觀。
儼然一場豪車展覽會,什麼樣的限量版都有。
上面掛著的車牌也是來至於全國各地。
而在這豪車的邊上,則是恭敬的站著一群神色莊重的老人。
這些人站在這裡,宛若泰山一般,氣場強大,讓人望而生畏。
看到張狂走近,原本神色莊嚴的老人們卻都是滿臉的驚喜。
「師祖!」
一聲驚喜的呼聲,接著就聽到整齊的撲通聲。
這些老頭齊齊的跪在了張狂的面前。
張狂差點連手上的盒飯都扔了。
「師祖啊,徒孫們找您找的好辛苦,可算是把您尋到了。」
「師祖,徒孫們不孝,讓您淪落到這麼一個小地方。」
「師祖,您懲罰我們吧,怎麼懲罰我們都接受,也讓我們心中好受些。」
「……」
一個個白髮蒼蒼,老態龍鍾,穿著考究的老頭,給提著盒飯的張狂下跪,這無疑成了醫院附近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張狂虐待老人呢。
「一個個的,都斷腿了?跪在地上想訛我錢?你們師祖的訓誡第一條是什麼,都忘記了嗎?」張狂看著這群高調的老頭,滿臉的不爽。
「不敢忘,師祖訓誡第一條,做人要低調。」其中一個老頭馬上開口道。
「知道就好,違背訓誡回去自領三十棍,行了,你們一個個的可以消失了。」張狂翻了翻白眼。
事實上,對於眼前這些跪在他面前的老頭,張狂別說是叫出名字了,甚至這些人中他一個都沒有認識的。
這些人,誰知道是他張狂什麼時候留下的徒子徒孫。
主要是這麼多年了,張狂的徒子徒孫太多了,他也懶得記。
「師祖,我等甘願受罰,只是我們找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才找到您,您這一次可千萬別再玩消失了,好歹給我們一點敬孝的機會啊。」一個老頭委屈道。
「我說你們這不是都閒得慌嗎,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地盤上老實的賺錢待著,找我幹什麼?」張狂沒好氣的罵道。
「師祖,我們這不是想您,離不開您嘛。」
「得,我對老頭沒興趣,況且你們師祖我已經結婚了。」張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師祖,您還是這麼幽默啊,傳聞您到了江城,我們現在也發展了一些微末的小產業過來了。」
「江城盛宏地產是徒孫旗下的。」
「鑫瑞珠寶是徒孫我旗下的。」
「濟世堂是您這個最不成器的徒孫旗下的。」
「……」
張狂無語,他感覺耳朵又要長繭子了。
剛逃出了丈母娘厲芬的緊箍咒,又被這群老頭苦水圍攻,張狂可沒空記他們說的這些破產業。
反正一句話,徒子徒孫的,就是他張狂的。
最終,在張狂的雷霆咆哮下,終於驅散了這群黏人的老頭。
耳邊這才清淨下來。
不過有一點,張狂很清楚,這幾年平靜的日子看起來就要被這群黏人的老頭給打破了。
想到這裡,張狂就是搖了搖頭。
被這群老頭耽擱了一些時間,張狂提著都快要涼的盒飯健步如飛的衝進醫院。
——「你幹什麼?」
然而,剛來到辦公室,張狂就看到一個男人的手,正向著沉睡的夏思萱那白皙長腿上探去。
聽到張狂的呵斥,男人嚇得渾身一顫,閃電般縮回手。
只不過,那隻不安分的手卻依然被張狂給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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