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陶老您說這是回陽九針?怎麼可能,您肯定是看錯了,這嚴重失誤的一針怎麼可能是回陽九針呢。記住本站域名」方澤一愣,卻是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只不過,陶老卻並未理會,一雙老眼猛然落在了病床一旁神色淡然的張狂身上。
別人雖然看不出來,但是陶安生卻能夠看出來,那所謂嚴重失誤的落針之處,乃是那回陽九針的精髓所在。
「師……」
下一秒,陶安生看著張狂,雙膝一軟,竟然就要給張狂跪下。
只不過,張狂卻是快速的扶住了陶老,旋即面帶微笑道:「陶老先生,您也是一把年紀了,腿腳不靈便,不能久站,還是坐著吧。」
張狂一邊說著,一遍將陶老按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師……」
這可急壞了陶老。
「低調。」張狂給陶安生一個眼神,在其耳邊細弱蚊聲道。
他知道陶安生想說什麼。
陶安生口中想要吐出的,乃是師祖兩個字。
看到張狂的眼神,陶老也只能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
「陶老,他們都說我害死馬老爺子,還請陶老妙手回春,趕緊救人吧。」張狂開口道。
「死了?哼,一群庸醫,儀器有時候也是會騙人的,尤其是對於博大精深的中醫而言。」
陶老說完這話之後,再無多言,在一眾懵逼眼神的注視之下,同樣數根銀針直接飛出,扎在了馬老爺子身體各大穴位之上。
不等在場的醫生還有馬震武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陣激烈的咳嗽聲響起。
「震武,你……你來了啊……」
原本都已經停止呼吸的馬老爺子,突然睜開眼睛開口了。
這一幕,再一次震驚到在場的所有人。
「爸,我來了,您感覺好些了嗎。」馬震武一臉的懵逼,旋即快速的反應過來情緒無比的激動,直接哽咽道。
至於其他人,依然是處在震驚當中。
尤其是方澤,表情無限的精彩。
人都不是已經死了嗎?
就憑几個銀針,就又活過來了。
「果然不愧是泰山北斗,陶老,您的回陽九針竟然真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方澤敬畏的讚嘆道。
「屁話,什麼叫起死回生,人方才根本就沒有死。」陶老冷哼一聲,冷冷的掃了方澤一眼。
都沒心跳了還沒死!?
方澤被無端呵斥,心中鬱悶。
而看到馬老爺子已經搶救過來,原本無限緊張的夏思萱也終於是長呼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釀成大禍。
接著夏思萱的一雙眼睛,無比冷冽的瞪了張狂一眼。
顯然,今天這筆帳,回去之後她要好好的跟張狂清算的。
如果不是這一個老頭的及時出現力挽狂瀾,今天的事情,夏思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多謝陶老先生救命之恩。」
馬震武看到馬老爺子醒來,這個時候態度終於算是好了一些,給陶安生鞠躬道。
「陶老,今天還多虧了您,如果不是您及時趕到,估計馬老爺子會真被這一個大言不慚的瘋子給害死,您這是挽救了我們整個醫院的名譽啊。」方澤同樣跟著附和,想要拉近自己與陶老的關係。
「你是說他?」
「瘋子?!」
「廢物?!」
只不過,聽到方澤這話,陶安生看向的一旁滿臉隨意的張狂,直接是瞪直了眼睛。
這個可憐的老頭簡直不敢相信他耳朵當中聽到的話。
天哪!
醫道至尊,竟然被人說成是廢物、瘋子!
這什麼世道。
不過,看到張狂的眼神之後,陶安生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而且整張老臉都是憋的通紅無比。
要知道,他陶安生的醫術可都是從眼下這個「廢物」「瘋子」的身上繼承過去的啊。
而且這所謂的絕世針法回陽九針,在師祖張狂面前僅僅只是最初級的奇門針法而已。
陶老一生都只是在追尋這位師祖的腳步,奈何資質所限,終究無法達到師祖張狂的那般醫道境界。
「獻醜了,這裡有回陽九針的高人,我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
「實不相瞞,老朽剛才所做的,只是一個後續的收尾工作,真正救馬老爺子命的,乃剛才那一針。」陶安生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敬畏的看向張狂。
「如果不是那一根神針點穴,便是老朽趕來,馬老爺子也早就已經死了。」
陶安生此刻語氣無限的淡漠,冷冷的掃視了方醫生一眼,滿是厭惡。
「神針點穴?陶老,您是說他嗎?哈哈哈,您一定在開玩笑,或者您太自謙了,這壓根就是一個廢物,只知道吃女人軟飯不學無術的廢物。」
「剛才我們在場所有人親眼所見,就是這廢物的影響,讓夏醫生發揮失誤,導致病人直接停止了呼吸死了,怎麼可能還是他救了人呢。」
「如果真說是這一針的作用,那還不如說是馬老爺子洪福齊天,運氣太好了,被這個小子瞎貓碰死耗子歪打正著的。」
方澤看著張狂,無限的嘲諷和鄙視。
「不過您放心,這小子差點害了一條人命,我們醫院一定會讓他接受應有懲罰的。」
我懲罰你二大爺!!!
聽不懂人話嗎?
然而,聽到方醫生這話,陶老胸中已經怒火澎湃了。
如果不是張狂強調過要低調,他早就已經吊打方澤無數遍了。
「是誰在醫院裡面搗亂,影響醫生治病救人的?」
此時,數個大蓋帽警察直接沖了進來。
「二叔,就是這小子,就是這小子擾亂我們正常行醫,差點就在醫院裡面害死人了。」
來人中為首的中年幹員名叫方浩,是方澤的二叔。
看到方浩之後,方澤直接跳出來,指著張狂的鼻子告狀。
「就是你是吧?敢在醫院裡面鬧事,還無證行醫,膽子不小。」
「帶走。」
方浩沖方澤點了點頭,什麼都沒問,直接是讓身後的人將張狂抓住了。
張狂沒有反抗,跟著上了車。
而眼下這一幕,看得一旁的陶老是吹鬍子瞪眼氣得跳腳,但是最終,在張狂的眼神下,他還是保持了沉默。
「陶老,您難得來這一次,學生這邊有幾個臨床性的問題,想向您請教一下,還請陶老您不吝賜教。」
幸災樂禍的看著張狂被帶走,方澤馬上看向了陶老,一臉的跪舔。
醫學界的泰斗,這可是他崇拜的偶像啊。
「你?哼,孺子不可教也。」
然而,面對方澤滿臉的堆笑,陶老一身冷哼,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留下方澤站在原地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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