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認為,江燦燦和減蘭雖然總是瞎叨叨,但有一點還是說得很對——面對葉宵,他確實很難把控住自己。
自覺地在心裡念了段《清靜經》,但屁用都沒有,一股火氣衝上來,灼的他每根神經每條血管都變得滾燙,太陽穴突突跳著,身體的反應是如此直白。
在葉宵面前,他的自制力和紙糊的沒兩樣。
因為強自忍著,凌辰眼裡都像是竄著火,他閉了閉眼睛掩飾,側頭貼著葉宵略有些涼的嘴唇,用氣音說話,「小毛毛,你現在應該制止我,否則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一邊說著,他貼在葉宵皮膚上的手又忍不住動了動,兩人纏在一起的呼吸都燙了幾分。
葉宵坐在凌辰大腿上,看著凌辰,「可是我還想你摸摸我,不可以嗎?」
艹,真他媽要命了。
凌辰在心裡連念了十幾遍葉宵的名字,才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區。他用鼻尖蹭著葉宵的,仔細說自己的想法,「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擔心自己傷到你。」
他說的實話,可能是太過珍惜了就會神經,他每次親葉宵的時候,都會擔心自己會不會把人含化了。
聽了凌辰說的話,葉宵抬起自己沒受傷的手臂,做了個大力士的動作,「我很強壯,你傷不到我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比比。」
「比誰力氣大嗎?」見他點頭,凌辰喉間幾聲輕笑溢出來,「我們小毛毛怎麼這麼可愛。」他解釋道,「不是不相信你足夠強大,而是因為太珍惜,所以更小心翼翼。」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給自己套上小心翼翼這個詞。
葉宵睫毛顫了顫,「……珍惜我嗎?」
「嗯,珍惜你。」凌辰忽然想起自己為了告白寫的小作文,臨場背了兩句,「因為心疼,所以想把以前缺的美好全補給你,所以你流一滴血,就像去了我一條命。」
他背完,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
葉宵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隔了幾秒,他抬手摸了摸凌辰的臉,忍不住笑了。眼弧彎起,很好看。
凌辰親了親葉宵眼尾的笑,「那繼續?」
「嗯!」
說繼續就繼續,不帶拖延的。凌辰帶著硬繭的指腹捻了捻凸起的位置,明明已經從懷裡人的反應中知道了答案,還是故意問,「這樣舒服嗎?」
葉宵輕輕吸氣,「我自己碰到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
「但我碰的時候,會很舒服,對嗎?」
「對,」葉宵比凌辰表述地更加精準,「非常舒服。」
「小毛毛這麼誠實,有獎勵。」凌辰將手從葉宵的衣服下面拿出來,颳了刮他的鼻樑,「讓你試試更舒服的。」說完,凌辰勾著葉宵身上的T恤往上拉,命令,「來,咬著別放。」
葉宵張嘴咬住衣角,好奇地看著凌辰。
看著露了大半的腰腹和胸膛,凌辰挑挑唇角,手抵著葉宵的後背,直接低頭湊近,張嘴含住了凸起。
葉宵沒想到凌辰會含住那裡,當又濕又燙的舌尖舔過時,他發覺自己手指尖都在發麻,他想叫凌辰的名字,但嘴裡還咬著衣服的下擺,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倒是凌辰聽見葉宵嗚嗚咽咽的聲音,迷彩褲繃得更緊了。知道葉宵這裡極為敏感,他舔了幾下後,重重吮吸,果然,葉宵發出了短促的驚叫。
嘖,真的好聽。
到凌辰鬆開,那裡已經滿是水漬,被含得有些腫。凌辰看著還乖乖咬著衣服的葉宵,眼睛濕地像是要哭了一樣,他放柔了聲音哄,「喜歡嗎?是不是比剛剛那樣更舒服?」
葉宵點頭,鬆開牙齒咬著的衣服,「另、另一邊。」
他從來就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就和白紙一樣,在面對凌辰時,又總是百分百的信任與坦誠。
於是,當凌辰看著葉宵重新撩起衣服咬住,露出另一邊,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時,他覺得自己心臟要炸了。
「小毛毛,你現在受傷了。」
他自己都不清楚,這句話到底是在提醒葉宵還是在提醒自己。
葉宵叼著衣服歪歪頭,疑惑——這和受傷了有什麼關係?
凌辰沒有多解釋,低頭重新含了過去。
葉宵被凌辰抱著,手想撐著什麼東西,但沒有著力點,他只好捏緊了手指,但肌肉筋骨中藏著的力量早已泄漏一空,他甚至連收緊五指都做不到——像是要被陌生的熱度融化了一樣。
如果是平時,他對於這樣的情況會不安,因為從小的經驗告訴他,他必須時刻戒備,防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危險。
但現在不一樣,凌辰就在身邊。他忽然意識到,以前他是一個人,而現在,他有了凌辰。
葉宵幾乎是放任自己沉溺在全然陌生的快感中,迷迷糊糊地,直到凌辰用嘴將衣服從他嘴裡咬出來,他才反應過來,聲音發軟,「不繼續了嗎?」
「已經腫了,再繼續就破皮了,明天你要喊痛的。」
凌辰克制地幫他理好衣服,又像是要吃人似的狠狠親了葉宵的嘴唇,鬆開後,又一下一下地親著他的下巴和側臉,「等你傷好了,隊長教你其它的,想學嗎?」
葉宵紅著臉點頭,「想學。」
凌辰不正經地捏了捏他的臉,「嗯,我們一點一點慢慢學。」說著,他的手指滑到了葉宵肩膀的繃帶邊沿,「所以,我們小毛毛的傷要快點好起來。」
中午十一點半,白橫雲通知在會議室開總結會議。
等凌辰帶著葉宵走進會議室時,就發現他們這個會議開得十分不正式。除了減將軍依然嚴肅又正經外,其餘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個餐盒,雞腿牛肉包子饅頭,種類非常多,明顯都是從餐室匆匆忙忙趕過來的。
減雲坐得筆直,每一顆扣子都扣得整齊,手邊放著一個老式的白色搪瓷茶缸,裡面泡著濃茶。他敲敲桌面,「好了各位,現在開始開會,你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聽。」
江燦燦借著喝湯的間隙,小聲和減蘭嗶嗶,「臥槽,你爸真的變了!以前開會,燦爺我就左右衣領沒理整齊,都被罰寫了七千字檢討!」
減蘭連連點頭,小幅度地比劃,「老減同志強迫症晚期,我手裡的筷子一長一短,他看了都要去給我換成整齊的。」
減雲耳朵靈,看了悄悄說話的江燦燦和減蘭一眼,手上點了兩下,調出了臨時基地的三維地圖。
「這一次,各位的表現都很精彩,我方以極小的傷亡為代價,把聖裁的人全滅了,還繳獲了敵方軍械若干,極大地充實了我們的軍械庫存……」
「……我們需要提高警惕,經此之後,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基地的防護網和監察系統都要儘快建起來,獵豹和二部預備隊的各位也要加緊訓練。當然,這一次行動中,也暴露出了很多問題……」
總結會議的流程都差不了太多,不外乎總結經驗教訓,再談談下階段的發展。減雲說完後,語氣沉了兩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關於游龍的情況。」
聽見「游龍」兩個字,會議室里忽然安靜下來。凌辰抬眼看過去,「游龍九號就接了任務,出發去一區接工程院的人,」他擰眉問,「出事了?」
減雲表情沉肅,「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他手肘擱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袖口上別著的徽章光芒稍有暗淡,目光掃過眾人,「現在我們已經確定,游龍在順利接到工程院的科學家後,在返程的途中和臨時基地失去了聯繫。」
江燦燦湯也喝不下去了,「失聯?被聖裁和軍區追殺了?」
「不完全是。」減雲搖頭,「按照技術人員復原當時的信號軌跡,我們推斷,游龍和工程院的科學家應該是在返程途中遭遇聖裁或是軍區的截殺,成功突圍後,游龍的隊長吳子彥主動切斷了通訊,並留下暗語。」
暗語?江燦燦緊張地問,「是什麼?」
「需要二部增援。」
減蘭也愣了,「點名要我們二部過去?」
「是。」減雲頷首,看向凌辰,「這件事你怎麼想?」
凌辰沉默了幾秒,「我沒什麼想法,戰友點名求支援,沒有不去的理由。」
減云:「好,那就定下明天早上出發。」
凌辰起身,五指併攏,行了個禮,「是!」他直視減雲的眼睛,「我會把人帶回來的。」
散會後,從會議室出來往住宿區的方向走,江燦燦拿著兩個白饅頭,順手分了一個給江木,剩下的一個自己咬了一大口,問凌辰,「辰哥,你說游龍他們是遇到什麼事了,主動切斷通訊,還點名讓我們過去,這事情怎麼看怎麼奇怪,會不會是陷阱?」
減蘭贊同,「我也覺得有可能,有人想拿游龍當餌,釣我們過去。」說完她又否定,「或者,會不會是他們發現了什麼大秘密,只信任我們?」
江燦燦跟著點頭,「這也挺有可能的!」
凌辰回憶之前減雲的眼神,總覺得不太對勁,嘴裡問,「那你們去還是不去?」
減蘭:「當然去,刀山火海都去,我就是覺得這事情哪兒哪兒都透著詭異。」
凌辰沒多說什麼,「要是想不通,親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兩人回房間關上門,葉宵才拉了拉凌辰的衣服。
凌辰看他,「小毛毛?」
葉宵抿抿唇,「我也要去。」
凌辰順手幫葉宵理了理頭髮,逗他,「就這麼離不了我?」
沒想到葉宵點頭,「嗯,離不開。」
凌辰怔了半秒,把人拉進自己懷裡,「嗯,一起去。」他拿下巴蹭了蹭葉宵的發頂,笑道,「真是小纏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