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是一個惹是生非的傢伙。
所以過去在這北方邊關結了不少的仇敵。
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老爹同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居然如今還給他留下了這麼一個麻煩。
「這個……」
林皓欲言又止。
「楊將軍,說實話,我對於你們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不太了解,我也不知道為何我老爹跟你被調離神海軍有著密切的關係。」
「但是無論如何這一次還是非常感激你能夠來到蒙城縣,如果不是你們的話,只怕此刻我已經葬身敵軍之手。」
或許是因為以前得罪的人太多。
林皓現在再遇上這樣的人,先道歉再說。
估計不是自己的錯,也是自己老爹攤上的事兒。
光想想也是頭大。
不過只要能夠解決北方邊關的問題,稍微低頭也不是什麼難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不必在我面前故作謙虛,你在南門外歷戰匈奴的場景可是歷歷在內。」
林皓有些尷尬。
好傢夥,就算自己想要裝的謙虛一點,沒曾想對方還不給他面子。
既然如此,楊峰究竟是什麼意思?
「楊將軍,如果你心中有怨氣,可以沖我撒,只希望在戰場之上,你千萬不要帶有個人情緒。」
林皓挺直了腰板。
煞有其事的說道。
更是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歸到自己身上。
父債子長。
既然是自己老爹惹下的麻煩,那就只能夠由他來解決。
林皓雖然無辜。
不過如今借著這具身體,能夠在如今的世道活下來,多多少少還是要感謝原主。
楊峰聽到這裡不由得冷呵一聲。
「林少將軍,你未免也太不將我放在眼中了吧?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雖然我也知道自己算不得是什麼英雄人物,領兵打仗可能和你們相比也略輸一籌。」
「但是國難當頭,我絕對不可能因為個人的小事,從而不顧北方百姓的安危。」
林皓聽到這話徹底陷入了迷茫。
對方擺明了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如今卻又說出這樣一番話。
究竟打著怎樣的算盤?
「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真不明白,你與我林家之間的恩怨,我想恐怕不可能就此算了吧?」
「那是當然。」
「所以這一次我專程從太平關趕到北方邊關來幫你,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楊峰理直氣壯地說道。
甚至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
周龍在旁邊聽到這話有些忍不了。
林少將軍以禮相待,但也絕對不是你得寸進尺的理由啊!
不僅步步緊逼,如今更是極其囂張。
換做任何人能夠接受得了?
剛準備說話,林皓卻將他攔住,反而從容不迫的問道。
「不知道楊將軍究竟是想提出怎樣的要求?」
「那就是北方邊關必須要守住,絕對不能夠讓匈奴攻下任何一座城池!」
「更加不能夠失守。」
此話一出,三人面面相覷,目光當中更是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叫什麼要求?
林皓也忍不住笑了。
「即便楊將軍不說,我也理應如此,只是楊將軍這要求實在是讓我占了大便宜。」
「你可先別得意的太早。」
楊峰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話可還沒有說完。」
「這一次我擅自帶兵來到北方邊關,違抗兵部命令,如果朝堂追究起來,我竟然是罪加一等,所以到時如若北方邊關守了下來匈奴退兵,你必須要讓我占主要功勞。」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根本就不可能率兵來到北方邊關。
正如當初的顧慮一樣。
這北方邊關被打下來。
他竟然是罪無可恕,擅自出兵不遵守朝堂命令,一旦被兵部追責下來,其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是打贏了,也最多是將功補過毫無任何的收穫。
正是基於這樣的事實。
所以楊峰才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看似有些得寸進尺,甚至不盡人情。
但他也是無奈之舉。
總不至於讓自己過來出了力幫了忙,損兵折將,還會去受罵吧?
這多多少少有些接受不了。
岳山和周龍聽聞,頓時心中不快。
這哪裡叫做要求?
分明就是強盜行為!
打下了北方邊關。
結果功勞全是你的。
那我們在這裡算什麼?
旅遊的嗎?
身為軍營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搶奪別人的功勞。
楊峰既然出身於神海軍,居然連這麼簡單的理由都不知道?
簡直可笑至極。
就在兩人準備反駁之時。
林皓卻風輕雲淡地笑了笑。
「這是自然,楊將軍大老遠的從太平關趕來,理應厚待,你放心,這一次的軍報我一定會比名次是大人讓他將所有的功勞歸功於你。」
楊峰目光當中流露出驚訝之色。
他原本以為這小子年輕氣盛,多多少少還要跟自己爭論一番。
畢竟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肯定忍受不了自己的功勞,被別人白白搶去。
但萬萬沒有想到,林皓卻一口答應。
如果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裝出大度的模樣,那麼就是聰明絕頂。
這其中的利弊關係,如果不是有高人指點,其實就連楊峰也看不透。
而就在這說話的間隙。
林皓卻能夠了解的清清楚楚。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行,既然如此,那我會率領我們太平關的兄弟在城外紮營,接下來一段時間就麻煩林少將軍多多照顧。」
說完楊峰便站起身。
就在他剛剛離開縣衙之後。
岳山和周龍立刻圍了上來。
目光當中滿是疑惑。
「少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呀?」
「如果所有的功勞全部歸他,那你怎麼辦,到這北方邊關足足半年多的時間,你是忙前忙後!」
「各種事情接連不斷,結果現在功勞讓他搶去?」
「那豈不是你白忙活了!」
林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錯了,他這樣做反而是在幫我。」
「幫你?」
兩人目瞪口呆。
完全無法理解。
「沒錯,北方邊關的功勞可以屬於任何人,楊大人,你們兩個,包括這個楊峰,甚至於是整個北方邊關的所有百姓,但唯獨不能屬於我。」
林皓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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