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羅雖然出生於皇族,可是從小到大就生活在突厥,像這些遊牧民族上到皇族,下到平民百姓,對於戰爭的理解和中原的百姓是完全不同的。【Google搜索】
而她就算沒有親眼見過,可是耳濡目染也大概能夠知道戰爭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可是在他所聽到的那些消息裡面,基本上都是突厥大獲全勝,就算是輸了,也從來不會有人告訴他場面會是何等的慘烈。
可是現在親臨現場,那完全就是不一樣的!
這裡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早就已經超出她的認知和想像。
高高在上的皇族,也是第1次親眼看見什麼叫做戰爭的殘酷。
那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血肉橫飛,屍橫遍野。
雙方之間的將士們,內心其實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政協所謂的立場。
當他們站在這個沙場上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活著走下去。
無論哪一邊輸贏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已經不重要。
只有活著才有機會能夠面對一切,只有活著才有可能去完成看似無法完成的事情。
所以也正因為如此,在戰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是拼盡全力的去搏殺。
要麼是死,要麼是求得一線生機。
換做任何人都肯定會選擇後者。
因為沒有人希望能夠死在這種地方,不僅籍籍無名甚至屍骨無存。
說不好聽一點,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是超出了人類的範圍。
戰爭是殘酷的,並且戰爭沒有所謂的正義。
戰爭的爆發無非就是權力和權力的碰撞。
只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論斷一切,其餘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本身戰爭就是殘酷。
而且也沒有所謂的正義可言。
只有利益。
林皓眉頭緊鎖。
根本無暇顧及旁邊的烏羅。
此時此刻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戰場之上。
從目前的局面來看,匈奴派10萬大軍圍攻蒙城縣,這本身就已經超出了正常的打仗範圍之內。
一般情況下像蒙城縣這種規模的小縣城,三五萬兵力已經頂天了,首先蒙城縣城牆本身不高,再加上面積不大,駐軍也並非太多。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林皓和岳家軍沒有到來之前。
如今匈奴已經喪心病狂到這個階段,就說明他們已經將整個北方邊關的所有將士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但是有一個問題。
林皓還有些疑惑。
在此之前匈奴並沒有全力進攻,就算他們屢次在蒙城縣吃虧,可也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誇張或者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行為。
而這一次的進攻明顯就超出常理。
難道說對方是知道自己不在?
但這沒有道理啊。
林皓離開蒙城縣乃至於逃到北方關外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那可是足足半個月。
而在這半個月當中匈奴都沒有進攻,可是到現在他們卻忽然像發了瘋的野獸一般。
這中間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又是哪裡導致了匈奴忽然性情大變,甚至要不惜代價的進攻蒙城縣。
其實換做是林皓自己。
也不可能會採取這樣,相當於是在自殺式的進攻方式。
雖然他們擁有10萬大軍,而且蒙城縣兵力不足難以抵抗。
可是這樣的進攻方式,如果攻下了蒙城縣,那麼必定會損失慘重。
這嚴重影響了後續匈奴大軍南下的計劃。
如果是失敗了。
那更不用多說。
從今以後匈奴在北方關外將會再沒有任何的尊嚴,也沒有任何的地位。
甚至有可能突厥會藉此直接將他們吞併。
可千萬不要認為突厥和匈奴的聯盟有多麼牢不可破。
當初他們之所以會選擇共同進攻北方邊關。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北境軍和林鎮秋實在是太強。
時過境遷。
如今林皓的老爹早就已經銷聲匿跡。
至少對外是這樣的。
匈奴和突厥支持沒有爆發戰爭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還沒有吞併北方邊關。
一旦北方邊關落入外族之手,無論是突厥還是匈奴,必定會因此而產生爭奪。
匈奴首領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在發兵攻打大夏之時,就已經做好了直逼皇城的準備。
開弓沒有回頭箭。
雖然匈奴首領和突厥首領並不是那種博覽群書之人,可是他們在最原始的環境下,所培養出來的智慧,也是旁人所無法想像的!
林皓腦海當中靈光一閃。
猛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極有可能是由於之前丁雲等人和匈奴之間的交手,從而讓匈奴首領意識到北境軍和林鎮秋還活著。
為此他才會選擇如此急不可耐的進攻。
看著眼下這情形。
蒙城縣的火器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一旦展開白刃戰。
那麼蒙城縣必定會陷入劣勢。
因為在此之前所擁有的所有優勢將不復存在。
這也將是局面變得最為複雜和最為嚴峻的時刻!
「跟我走!」
林皓直接抓著烏羅的手,然後繞道朝著蒙城縣的南門前去。
他們要想從北門進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北門是整個匈奴大軍兵力最多的地方。
而南門可能還稍微薄弱一些。
林皓非常清楚,只要自己一旦出現,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甚至城中的將士們都來不及支援他。
匈奴人為了殺自己可以不擇手段,如今他們自然而然要阻止自己回到蒙城縣。
烏羅在林皓的帶領下,不斷的在戰場邊緣穿梭著。
無數的兵器以及兩軍的戰士從她的身邊掠過。
那種跳躍在死亡邊境線上的感覺,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非常刺激,但是無比的驚心動魄。
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烏羅就算是出生於突厥,但是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親身經歷。
此時此刻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呆滯的跟在了林皓的身後。
林皓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隨便扯下了一塊白布遮住了自己的模樣。
然後便撿起了地上的兵器,順著城牆根一路摸向南門。
眼看著就要到達城門之時,卻忽然出現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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