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啞口無言
一間審訊室，陳九獨自坐在裡面，面對一張單反玻璃。
單反玻璃的另外一邊兒，是觀察室，裡面集中了幾個人，嚴國梁開口說道：「誰去問？」
「我去！」第一個開口的是雷用賢。
火麒麟與韓志邦對視一眼，隨後韓志邦說道：「不如讓我們兩個去，我們兩個的事情也許對他有所觸動！」
嚴國梁想了想，隨後點點頭，說道：「好，你們兩個先去試試！」
很快，火麒麟與韓志邦進入審訊室，「九哥，久等了！」
陳九一笑，問道：「怎麼？再商量誰來問嗎？」
「是啊！」火麒麟一笑，「九哥深藏不露，之前誰都沒有看出來，結果最近可以說是震驚港島，早知道九哥你這麼有本事，我跟著你混多好啊？」
「這話說的，你跟著我混就不賭了嗎？」陳九突然冷著臉問道。
火麒麟一愣！
「我當初幫過你，你欠了外面好幾萬，是我幫你拿回了欠條，可是你並沒有收手，之後你又去賭，甚至把槍壓上去了，被人打怪誰？」
火麒麟無話可說，韓志邦一看，急忙說道：「九哥，這就是現在的弊端，如果這些非法賭檔全部封停，那麼也不會出再出這種事情了。」
「是嗎？」陳九一笑，「那麼你怎麼把濠境的也封了呢？拉斯維加斯呢？」
「人，始終要有自制力的，我這麼厲害，你看我經常去賭嗎？」
「呵呵……九哥好本事！」火麒麟面對陳九沒有底氣的，畢竟陳九確實幫過他。
陳九又轉頭看著韓志邦，說道：「你和他一起共事，我是沒有想到的，他當初可是差點兒把你打死了啊！」
韓志邦平靜的回應，「這不是一個兩個警員的問題，而是整體的問題，如果不從根本上改變的話，我這樣的受害者依然會出現，所以我願意與火麒麟共事。」
「九哥，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人，只要你願意站出來提供證據，指控那些貪污的警察，那麼這種情況就會從根本上改變的。」
陳九樂了，「啪啪……」雙手鼓掌，而且十分的響亮。
「不錯，說的大義凜然，不愧是大學生，我就說你將來一定有出息的！」陳九笑的好像很是開心和欣慰，但是隨後語氣又是一變，「不過腦子不太好，沒把書讀明白。」
「九哥為什麼這麼說？」韓志邦對陳九其實是感激的，當年在警局之內，自己被打的吐血，最後是陳九開口救他出去，甚至還給了醫藥費。
「你認為是警察的問題嗎？」陳九問道。
「不是嗎？」
「港島是什麼？」陳九的問題讓人莫不著頭腦，火麒麟和韓志邦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彼此的疑惑。
而陳九明白，他們完全不懂。
「港島是殖民地啊！」陳九嘆息的說道：「那麼我們是什麼？」
如此一問，韓志邦和火麒麟明白了，只不過還是不給出答案來。
「我們是港島居民，是殖民地的二等居民，軍裝巡邏沒有配槍，怎麼和那些人拼，人家拿的是刀啊！」
「上升沒有渠道，雷洛總華探長聽上去威風八面，其實呢？」
「員佐級警銜，和我一個級別的，看到一個鬼佬督查都要立正敬禮，全港島只有二十多個探長的位置，三萬多警察就爭奪二十多個位置！」
「執勤沒有保障、上升沒有渠道，那麼你們告訴我，我們應該怎麼辦？」
韓志邦被問的啞口無言，而火麒麟呢？
他也是警察，只不過他之前沒有想到過這些，現在聽到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他們警察其實沒有出路啊！
「拿著幾十塊錢的薪水，天天上街去玩兒命嗎？換成是你，你幹嗎？三萬多警察聽著挺多的，可是外面混的有多少？幾十萬啊！」
「你有幾條命去拼？」
「為什麼不配槍？為什麼沒有上升通道？我們是在被殖民啊，你現在叫我來說什麼呢？」
……
嚴國梁面容嚴肅，轉頭看向雷用賢，「陳九果然不簡單，連火麒麟都啞口無言了，看來需要我們兩個進去了。」
「好！」雷用賢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一迭資料來。
兩人離開觀察室，直接來到隔壁的審訊室，嚴國梁還特意讓人準備了一杯咖啡，隨後敲門，接著推門而入。
「九哥，說了這麼多口渴了吧？喝點咖啡，剛泡的！」嚴國梁將咖啡放在陳九的面前，隨後拍了拍火麒麟的肩膀，「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和用賢來陪著九哥聊一聊！」
「呦，中場休息了嗎？」陳九笑著問道。
「不是，不過九哥你聊的這麼深，他們兩個哪裡懂呢？」嚴國梁笑著說道：「我們來聊聊如何？」
「好啊，我看看你們兩位是不是有真才實學，廉署是不是臥虎藏龍！」陳九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雖然廉署很是厲害，不過剛剛成立而已，都是太過稚嫩了。
即便是成立之後，也是經過漫長的發展，這才一點點的強大起來。
陳九其實也是在救他們的命，畢竟有些事情已經明牌了，既然他們第一個找上自己，那麼就有自己將牌徹底打開。
雷用賢首先開口說道：「九哥的資料不少，很多都說你是雷洛身邊兒的狗，馬屁皇帝、鮑魚警長等等，九哥你很能忍啊！」
陳九伸手點指雷用賢，「不錯，知道激將了，不過你並沒有想明白啊！」
「如果我無法接受這些稱呼，我怎麼可能一直等到現在呢？」
「想必你們調查的很清楚了。」陳九看了一眼那些尚未打開的資料，「我陳九的本事現在港島知道的人不少，誰還敢叫我什麼馬屁皇帝呢？」
「所以說，有些事情不需要在意！」
「是啊，九哥的本事震驚了很多人，不過之前九哥前往濠境，可是在銀行之中提了不少錢呢？」雷用賢查的很是仔細。
不過這些錢並不多，幾十萬而已，但卻不是一個警長可以擁有的。
陳九毫不在意的說道：「幾十萬小錢而已，我的賭術你們想必也是清楚了，警界賭神的名號不是白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