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突然,桑酒都來不及思考,她只知道正當防衛,直到血腥味蔓延,桑酒看著自己腥紅的手。
警察局裡,桑酒坐在裡面的時候,都還是懵的。
不知道是誰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很快就趕來。
李威風被送到了醫院,她被帶進了警察局。
桑酒被嚇的不輕,身子都在顫抖著,她都不知道怎麼和警察交代發生一切的,她還沒反應過來。
一直到某個男人匆匆趕來,在看到桑酒煞白的臉,紅著眼眶,身上還有血跡的時候,他大步走過來,直接把桑酒抱在懷裡,讓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上。
沒事,別怕。
這幾個字在薄梟的喉嚨里滾了一圈,出口卻變成了:「不是能耐嗎,去和別人吃飯嗎,怎麼,寧願和李威風那樣的人吃飯,都不和我一起吃?」
桑酒伸出手,剛想抓住男人衣服的手頓住。
「我沒有……」
「沒有什麼?」
「沒和他一起吃飯,我是約了朋友,下車的時候才發現有人跟蹤。」
「跟我說沒用,去和警察說。」薄梟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桑酒的背。
警察剛剛還說,桑酒狀態不好,沒辦法做筆錄。
「噢。」桑酒的眼裡閃過一絲失落,看起來,薄梟似乎不在意她發生過什麼。
桑酒做了筆錄,有點疑惑的看了看周圍:「你好,我想請問一下是誰報的警?」
桑酒以為是路人,但如果是路人的話,肯定是會跟著一起來做筆錄的,但是警察局並沒有這個人。
「是……是……」警察吞吞吐吐的。
直到旁邊的男人開口:「是我。」
桑酒看向薄梟,很快反應過來:「所以你一直在派人跟蹤我?」
那這個男人分明是知道自己不是和李威風吃飯,還故意那麼說。
「你想多了,我沒跟蹤你,只是安排了人跟著李威風而已,是李威風在跟著你。」
那邊的巷子裡沒有監控,但是薄梟那邊有旁邊車輛的行車記錄儀,一切都是清清楚楚,桑酒這是正當防衛。
醫院那邊的鑑定,李威風傷的不算凶,桑酒就被薄梟給帶走了。
她默默的跟在薄梟身後,薄梟一言不發,只是那臉色冷的可怕,不知道薄梟是不是生氣。
一直到了家,桑酒才說道:「今天謝謝你。」
「去洗澡。」男人隨意把外套掛在玄關的衣架上,然後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帶。
桑酒還以為男人是要做這種事,之前薄梟就說過,他只接受口的感謝,不接受口頭感謝。
如果什麼時候覺得謝謝他,那就付諸一點實際行動。
「我不……」
桑酒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薄梟說:「不去洗,難道身上還想留著那個男人的味道?」
桑酒確實沒有這麼想,而且李威風讓她覺得很噁心,被李威風觸碰過,她都覺得自己身上像是沾惹上了病毒。
她去浴室,洗了好幾遍,才穿好睡衣出來。
薄梟在落地窗旁邊,他的指間夾著一根煙,嗓音沙啞的在打電話:「強姦未遂,就這麼告,讓他這輩子都別出來。」
似乎是聽到聲音,他轉頭,看向洗完澡的女人:「嗯,掛了。」
桑酒站在那邊,她很瘦小,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明亮,桑酒長得是好看的,要不然辦公室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說她是狐狸精。
「去睡吧,我還有工作。」薄梟掐了煙,他平時也很少抽菸的,只有在心裡煩躁的時候。
「你不那個嗎?」桑酒還以為薄梟帶自己回來,也是因為那種事。
畢竟自己在薄梟的眼裡,可能就是一個洩慾的工具。
「哪個?」薄梟知道桑酒的意思,故意反問道。
「沒什麼!」桑酒的頭都搖成了撥浪鼓,她肯定是不會主動提醒薄梟的。
桑酒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像是出水芙蓉一樣,脖子上還帶著一點點紅,她皮膚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威風掐出來的。
薄梟壓著眸子,已經大步的走到桑酒的面前:「你想哪個?」
「我什麼都沒想,你……唔……」
然而桑酒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薄梟吻住。
他一隻手勾著桑酒的下巴,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氣喘吁吁,最後薄梟在桑酒的脖子上咬了一下,蓋住了李威風觸碰留下的痕跡。
「好好想想,這次怎麼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