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合作?」
在解除了兩人的誤會之後,雖然嚴蕭明還是對錢細細抱有警惕,但已經能夠正常跟她交流了。
錢細細也是開門見山,「我以技術入股,需要你的執掌能力,跟嚴欲恆打擂台。」
嚴蕭明手段不錯,只是抵不過男主光環,所以才會失敗。
可是這次不一樣,她有信心弄出獨一無二的藥物,研發出來絕對能夠席捲市場,有雄厚的資本,就算嚴欲恆男主光環再過份,也不能跟全世界為敵吧?
「我需要阿姨的人脈介紹,你可以等我展現價值後再決定要不要合作。」
「你有什麼藥物?」嚴蕭明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在遇上錢細細的時候就已經崩了。在得知錢細細居然就是網絡上鋪天蓋地通緝的那位嚴欲恆女朋友時,他又忍不住懷疑對方是嚴欲恆使出來的又一個手段。
但是想想,這件事裡又處處透著詭異。
他不知道錢細細是否該相信,也不否認錢細細口中所說跟嚴欲恆有深仇大恨是虛假消息。
嚴蕭明很糾結,但聽到要報復嚴欲恆時,他還是有些心動。
站在嚴蕭明的立場來看,他的父親年輕時候不著調,跟初戀恩愛到被奶奶摻了一腳強行把那個女人送走的時候,父親都不知道對方懷了孕。
而那個女人在離開之後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才把孩子留下來,還跟別的男人結了婚,讓別的男人養孩子。
嚴欲恆的身世爆出來的時候他們全家都很震驚,父親在和母親結婚之後感情一直很好,嚴欲恆的出現是父親始料未及的。
只是出於男人成熟之後的責任感,父親也給予了對方補償。
誰能想到嚴欲恆卻莫名對他們嚴家充滿怨恨,不僅把家族的產業都搞破產了,還把父親氣到中風!
嚴蕭明怎麼能不恨?
誰的家庭被莫名搞得一團糟能高興得起來?
可是他敗在嚴蕭明手裡,他只能認。
認命並不代表放下。就如同現在,錢細細的出現,讓他藏在心裡的奢望和恨意也跟著跳動了起來。
可以說,這是他的一次豪賭。
賭贏了,就翻身打勝仗。賭輸了,後果不堪想像。
「等你看到就清楚了。」錢細細特意賣了一個關子,不過又有點擔心嚴蕭明這個腦子鑽牛角尖,所以透露了一點消息給他,「大概過兩天我再來。」
嚴蕭明:……
雲裡霧裡被忽悠了一陣,甚至在錢細細白嫖了他們家一頓飯之後,他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什麼具體計劃呢……
比如他們東山再起的初始資金哪兒來?
別忘了他們家現在還背負著十多萬的債務呢!
到最後錢細細離開嚴家,嚴蕭明也沒能找到機會把初始資金來源問出口。
他總不能在母親面前問吧?
母親照顧父親已經很幸苦了,孝順的嚴蕭明不想讓母親再為這些事憂愁。
更何況錢細細之前已經給了母親希望,嚴蕭明實在不忍心讓母親希望破碎。
跟錢細細暫時達成口頭約定後,錢細細果然不會再來堵他了。然而已經連續一個月被堵,頭一次順順利利回到家的嚴蕭明還有點心神恍惚。
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難道是他被虐得開始變態了?
忍不住打了個惡寒,嚴蕭明連忙收回自己胡思亂想的心緒,不再想錢細細的事情。
錢細細在民宿里住了一個月。
除了每天堵人和擺算命攤子外閒暇時間她還擺了道小聚靈陣。落在居住民宿的那個陽台處,陽台有幾個花盆,裡面種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花。
因為聚靈陣聚集靈氣滋養,這些花的狀態不僅喜人,還包含著不少靈氣。
換句話說,這些花也能稱得上是靈花靈草。凡人食用後,還會有很大的益處。
這便是錢細細的底氣。
別人再怎麼好的藥品,也不會有比靈氣更能滋養人身體的存在。
修仙者之所以能夠長壽甚至永葆青春,就是因為靈氣清除了體內的污穢。讓身體永遠保持在最完美的狀態。
只要靈氣一直存在,就可以一直維持這種完美狀態。
但即使延長了身體完美狀態的時間,壽命到了也是沒有辦法的。所以修仙者每到一個階段就要渡雷劫,每次渡雷劫都是在與天搏命。
成功了,就能增進修為延長壽命。失敗了,便是魂飛魄散,作為逆天改命的代價。
這個世界只是一個普通的科技世界,靈氣稀薄不說,世界的穩定性也不會允許有超過練氣大圓滿的修仙者出現,所以這倒是便宜了錢細細。
唯有她能夠把靈氣轉化為實質性能夠食用的植物,再以此為基本研發藥物。
一旦成功,幾乎等同於滅殺所有疾病的萬能靈丹,這該是怎樣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發現?
還是由錢細細壟斷的!
前景完全不可估量。
在這樣的條件加持下,嚴蕭明要是還鬥不過嚴欲恆,那就是嚴蕭明腦殘了。
白毛糰子眼看著宿主把養了一個月的花摘下來榨成汁,還分批裝在一個個小瓷瓶里,它:……
麻木。
也不是沒問過。
問就是宿主天賦異稟,不僅能自己摸索修仙了,還能從《周易》那本書里摸出陣法來。
就……強。
不愧是它選中的3S魂力強者。
錢細細兩天後如約而至,還帶來了一個小瓷瓶,再次提出想通過嚴媽媽和那些學者有所接觸時,糾結了兩天的嚴蕭明也終於確定了自己的選擇。
「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的行蹤暴露出去!」
嚴蕭明威脅她。
嗯,一百萬的懸賞還在嚴欲恆微博置頂上掛著呢。
雖然掛了一個月,熱度也下去了,但是依舊有很多吃瓜群眾做著「發現一百萬蹤跡」的暴富夢。
嚴蕭明的媽媽每天都忙著照顧他爸,做家務,沒時間上網也對微博不感興趣,所以才不知道錢細細是嚴欲恆的女朋友。
否則嚴媽媽哪裡會讓錢細細進門?
「只是拖個關係見面而已,成不成就是我的本事了,你又沒什麼損失,用得著這麼嚴肅嗎?」錢細細撇了撇嘴,對嚴蕭明的威脅不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