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挑逗的話語、濕軟的觸感讓季侑言渾身像過電了一般。但誰當那個採花人,這可得說清楚。
季侑言忍著顫慄,躲開景琇的偷襲,半抱起景琇往前邁進了幾步。
猝不及防,景琇扯著季侑言腰間的衣服,被她帶動著連退好幾步,後腰抵在了桌子上。
「你幹嘛?」景琇手壓在桌子的邊沿上。她帶著點嬌意,後仰著身子嗔怪季侑言,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季侑言借著窗外的月光,含情脈脈地盯著景琇,似笑非笑。
景琇敗下陣想別開眼,季侑言心滿意足地湊上前啄她的紅唇,低笑道:「你說我要幹嘛?」
「這麼容易害羞怎麼採花呢?嗯?」她用腿輕蹭景琇,一邊吻她一邊曖昧道:「你告訴我,誰才是那朵待采的花呢?」
景琇被撩撥地幾乎要站不穩身子。因為想躲卻躲不開,她的腰肢後仰成一個誘人的弧度。她細細地急喘著氣,感受到季侑言順著她的唇吻向下頜,還有繼續向下的趨勢,勉強穩住心神推拒。
還沒洗澡、卸妝,再繼續下去,言言該舔一嘴的化妝品了。
季侑言意猶未盡,「阿琇,不可以嗎?」她眼神溫柔又深情,還帶著點央求的意味。
景琇喉嚨上下滑動,覺得自己要融化在季侑言的眼神里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只要季侑言要,只要她有。
只是「可以」這兩個字,景琇哪裡說得出口。況且,季侑言剛剛逗弄她的模樣太猖狂了!
景琇生出了壞心眼。她壓下笑意,假裝為難道:「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季侑言摩挲著景琇的紅唇。
景琇順勢親了一下季侑言的指尖,季侑言眼神如她所料地越發灼熱了。
景琇在她失神間,靈巧地掙開了季侑言的懷抱,踱到幾步之外狡黠道:「只是我今天不方便。」
季侑言本還在回味指尖殘留的觸感,聽到景琇的話,頓時難以置信地望向景琇。
「快二十號了。」景琇煞有其事道。
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季侑言整個人都呆滯了。
啊啊啊,不是應該還有幾天才來的嗎?
她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萎了下去,眼裡的意氣風發都變成了欲說還休的委屈。
景琇撇開臉不看她,摸黑打開行李箱取換洗的衣服,忍了又忍,還是「撲哧」地笑出了聲。
她一笑,季侑言心上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你在騙我是不是?」她跟著蹲下身,從背後抱住景琇撒嬌道。
景琇但笑不語。
季侑言心安了大半,手不安分地下滑道:「你不說,那我自己來找答案咯。」
景琇連忙緊張地按住她的手,柔了聲道:「先洗澡。」
果然是在逗她!季侑言心花怒放,徹底滿血復活。「一起嗎?」
景琇含羞嗔道:「一起你個頭。」
季侑言把臉貼在景琇的背上,矯揉造作道:「你傷害了人家脆弱的心靈,都不補償一下人家嗎?」
景琇抖了一下身子,失笑道:「你現在說話的語氣也傷害到我脆弱的心靈了,我們扯平了。」
季侑言悶笑出聲。
「吃飯了嗎?」景琇關心道。
「吃了。」季侑言由衷感慨道:「阿琇,能這樣抱著你真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景琇心軟了又軟,回應她道:「所以我來了。」
「因為什麼?怎麼就所以了?」季侑言得寸進尺,想聽景琇也說一句想她。
景琇無情地拍她的手道:「去拉窗簾開燈吧。」明顯是轉移話題。
口嫌體正直,季侑言寵溺地親了親她的後頸,放過她了。
她拉好窗簾打開燈,轉過身看見景琇抱著衣物要往浴室走去。
「真的不一起嗎?」季侑言明知故問道。
景琇橫了季侑言一眼,快步進門。她合上了浴室的門,習慣性地想要反鎖,猶豫了一下,最後咬唇收手了。
太久沒有赤裎相見過了,季侑言嘴上放得開,心底里卻也有些羞澀。所以她沒好意思去試探景琇是不是真的落鎖了,錯過了景琇默許的縱容。
她取了浴袍坐在椅子上等待,聽著裡間傳來的嘩啦啦水聲,心猿意馬。
好不容易,景琇出來了。她裹著白色的浴袍,秀髮凌亂自有美感,脖頸到臉頰都泛著水潤的緋紅。出水芙蓉,美得不可方物,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季侑言的心跳上。
季侑言看得挪不開眼。
「你不去嗎?」景琇擦著頭髮,動作平常中帶著不自知的性感撩人。
季侑言眉眼彎彎道:「有句話雖然已經說爛了,但此時此刻我還是想說。」
景琇以為她要說什麼溫情的話,微微停住了動作。
結果季侑言舔唇道:「我可以!」
景琇一怔,腦海中浮現起那隻撅著屁股的小熊貓,哭笑不得。
「去洗。」她好笑地把毛巾扔到季侑言的身上。
季侑言接住毛巾,笑意加深,聽話地起身去浴室。路過景琇的時候,她殺了個回馬槍,啵唧親了一下景琇的臉頰,笑眯眯道:「寶貝,我去去就來。」
景琇捂著臉,又好氣又好笑。很久以前她就發現了,季侑言除了新手時期還有點害羞,後來一到這種時候,她就騷話連篇。
景琇不知道,完全是她口是心非、欲拒還迎的模樣太可愛了,才激得季侑言越發喜歡在這種時候逗弄她。
季侑言進到浴室里,利索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準備速戰速決。她把脫下的衣服掛在牆壁的掛鉤上,不小心把景琇掛著的風衣外套扯落了。
她把衣服撿起來,忽然聽見一聲響。她下意識地低頭,看見地面上防滑墊上落著一白一紅兩枚平安扣。應該是她倒提風衣,從風衣內袋裡滑出來的。
幸虧是落在防滑墊上,否則怕是要摔碎了。季侑言後怕地把平安扣撿了起來。等她攤開手心想要仔細檢查玉是否有恙,突然發現很是眼熟——很像當年那位僧人送給她和景琇的那一對。
當年她和景琇藏地旅行出了車禍事故,在事故中意外搭救了一位僧人。僧人說他們有緣,送了她們一對開光的平安扣。
只是,當年那對平安扣是和田白玉所成的,兩枚平安扣都是通體雪白,在環形內側才有一小個隱約的黑點。而現在她手心中的這一對,環形內側也有黑點,但玉卻是一紅一白的。紅的看起來也像和田玉,但顏色不對……
不過,就算是那一對平安扣,其中一塊也應該在自己手上。季侑言只當是巧合,幫景琇把平安扣放回了內袋中。
說起來,她重生後還沒有取出那枚平安扣看過。上一世死之前,她手中還攥著那枚平安扣。
不記得她死了以後,有沒有人打開過她的手掌取出那枚平安扣……
季侑言打開蓮蓬頭,思緒四散開來。
洗完澡,季侑言擦乾身子,真空裹著浴袍出去了。景琇已經吹好頭髮,靠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見季侑言的腳步聲,景琇睜開眼看了過去,眼波漾了一下。
「阿琇,我剛不小心把你衣服弄掉了,撿起來的時候有兩枚平安扣掉了出來。」季侑言擦著頭髮隨意道。
景琇身子陡然一僵。
季侑言沒有察覺,繼續道:「掉在防滑墊上了,沒有裂,你下次換衣服還是先取出來吧。」
景琇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好,我記下了。」
季侑言放下毛巾,爬上了床,「有一枚是不是老和尚以前給我們的呀?」她趴在景琇的膝蓋上。
景琇猶豫道:「嗯。」
「那另一枚紅色的呢?」
景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避重就輕道:「我偶然得到的。」
怕季侑言刨根究底,她伸手揉了揉季侑言還有些濕的頭髮,轉移話題道:「起來,把頭髮吹乾。」
季侑言用下巴隔著被子蹭景琇,「你幫我吹嗎?」
景琇輕笑一聲,沒應好也沒應不好。
季侑言知道她是默許了,一骨碌坐了起來取了電吹風插上電,遞給景琇。
她盤腿坐著,一副乖巧等吹的模樣。景琇嫌棄地覷了她一眼,還是直起身,跪坐著幫她吹頭髮。
相隔不過咫尺,景琇身上的沐浴露清香縈繞於季侑言的鼻尖,若有若無地撩撥著季侑言的心弦。季侑言望著眼前景琇不盈一握的腰肢,感受著她細白的五指在她的穿梭著,就像某些情動時刻……
電吹風仿佛吹乾的不僅僅是季侑言的頭髮,還有流動在她們之間的空氣。
越來越燥熱了。
景琇察覺到季侑言漸熱的眼神,心思也慢慢偏了……
季侑言喉嚨上下滑動,順從渴望,伸手抱住了景琇。景琇心跳漏了一拍,僵住了身子。
「別亂動,頭髮還沒吹乾。」她聲音帶著一點輕顫。話是這麼說的,但電吹風卻被她及時地關上了。
季侑言貼著她跪坐了起來,摩擦帶過的顫慄感讓景琇一下子軟了身子,有熱意直往下涌。
季侑言尋到她的紅唇,落下熱情放肆的深吻,掠奪走她的呼吸與理智,壓著她慢慢倒下。
「頭髮幹了。阿琇,你是不是有別的地方比我頭髮更濕,需要換我來幫你了。」季侑言咬著她的耳朵低柔道。
景琇媚態橫生,耳根羞得紅欲滴血。她反守為攻,偏過頭乾脆利落地用唇堵住了季侑言羞人的話。
「阿琇……」
「你……閉嘴……」
季侑言寵溺地順從了,用行動代替了言語。
腰帶被拉開,浴袍被剝落,喘息聲繚繚繞繞……
浪潮襲來的那一刻,景琇緊咬著下唇,試圖克制住那羞人的聲音。她半弓起身子,一手無助地揪住身下的床單,一手推著季侑言的肩膀想要逃離又想要貼近。一貫清冷如蓮,此刻卻妖冶動人得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季侑言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分開五指,與她十指相扣。
她極盡溫柔地親吻、安撫著景琇。極度的滿足感與幸福感,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有淚水漸漸打濕景琇的臉頰。
景琇睜開迷離的雙眼,撞入季侑言濕漉漉的眼底,心軟成一片。
她伸出無力的手臂,撩開季侑言汗濕潤的額發。
「Jet'aime。」她聲音低啞疲憊,眼裡卻滿含笑意,柔情似水。
作者有話要說:我酸了。
季姐昨晚沒睡好,我jio得她該睡了。
季姐吊咖啡強行改命:一本滿足[得意]
ps:最後一句是法語我愛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