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斯摩格
「要建在這樣的破島嗎？新世界可不太平呢。」
新世界的一座荒蕪海島上，畢業的波魯薩利諾主動申請了一項護航任務。
站在一顆腦袋無比巨大的怪人身邊，他有些關心的問詢著。
畢竟，身旁這個怪人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僅次於薩卡斯基與龍之間的關係。
怪人的名字叫貝加龐克，是當今世界政府內部的首席科學家，兩人的認識是在學習期間。
有一天，澤法將一個不怎麼重要的逮捕任務交給了速度最快的龍與他兩人，也因此，兩人結識了貝加龐克，並互相提起興趣，成為朋友。
波魯薩利諾仍記得他們那一天的對白：
【「你的腦袋好高大呢，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嗎？初次見面，我是海軍，名叫波魯薩利諾，身旁的這位叫龍。」
「你們能出多少錢？」
「唉～？」
波魯薩利諾愣在原地，完全不清楚貝加龐克話語中的含義，就連身旁心不在焉的龍也尋聲望來。
看來，這個被澤法老師稱作「簡單」的任務，本身貌似並不簡單呢。
「以逮捕作為名義，你們想要的其實是我的頭腦吧？」
年輕的貝加龐克早已知曉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只是沒想到世界政府居然那麼虛偽，來的是手下的海軍，而不是直屬的cp。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當血統因子技術學論發表時，他就已經打算借著世界政府的手進行研究，不過是雙向利用而已，他接著問道：
「研究費有多少？太少的話，我可不會替你們研究東西，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呢……」
波魯薩利諾輕聲低語，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主動投靠世界政府的……「通緝犯」。】
兩個人一見如故，時常用電話蟲進行聊天，這次任務也是貝加龐克聽說自己畢業後才向上遞交的申請，他只不過是應對方的邀請接下。
很輕鬆，而且時間有足足一個月，權當畢業後的休假期了。
「嗯，要來幫我嗎，波魯薩利諾少將，這將會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貝加龐克雙手插兜，世界政府的監管力度很嚴，為了研究一些東西，他不得不將自己的秘密實驗室選址在新世界。
但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世界政府不會提供工作人員進行幫助，只會提供他需要的材料，還得自己解決運輸問題，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好處嘛，當然是建造期間不會有人監管他，等建造完畢後也只會有一兩個cp例行檢查，不過以他的智慧，那些傢伙只會看見他想讓他們看見的。
所以，為了儘早建設自己的實驗室，他不得不拜託波魯薩利諾這位好友了。
只是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對方的頭銜，居然一畢業就授勳成了少將，真是沒想到呢。
「就我們兩個嗎？你確定？」
「不，準確來說是你一個人，我來負責打造一些功能性小機器人幫手，到時候就輕鬆多了。」
「好吧好吧，本來以為是個放鬆的美差，沒想到畢業後就直接被抓來使喚了，真是令人傷心呢～」
波魯薩利諾無精打采的抱怨著，但並沒有拒絕對方。
而貝加龐克也早就想好了對策，直接說道：
「當然是個美差，我以後每年都會向世界政府那邊申請重要實驗保護任務，到時候你直接接，可以嗎？」
「真的嘛！那可真是太好了呢～～事不宜遲，我們直接開始動工吧！」
波魯薩利諾瞬間精神飽滿起來，果然是自己的好友呢，這樣豈不是說自己每年都能有幾次帶薪休假的機會了？
真是太棒了！
沒多久後，波魯薩利諾開始吩咐那些隨行海兵卸下順路帶來的建材，將他們打發走後，他便按照貝加龐克給的地基圖紙開始了打灰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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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但是……我必須得活下去！我要讓你們這些混蛋付出應得的代價！」
大海並非風平浪靜，洶湧與危險才是常態。
東海，羅格鎮，這裡是東海海賊雲集的地方，只是他們大多老練，不會輕易暴露身份，而是偽裝在鎮民當中逍遙快活。
六歲快七歲的小斯摩格渾身是傷，手裡拿著一把砍刀，躲在小巷子內的廢棄垃圾桶內，目光悲痛的看向眼前的場景。
一名年輕的白體少女正被幾個兇狠的大漢架著輸出，身上有明顯的淤青。
那些大漢身上帶傷，從豁口可以看出是砍刀所為，只是都進行了簡易的處理。
就在不久前，他們綁架了一位富家女子，拖到小巷子後想要秘密將其處理。
方式也很簡單，先爽幾把，然後敲詐勒索。
身為不敢進軍偉大航路的海賊，他們躲在羅格鎮中並沒有少做這種事情，且背靠此地最大的黑幫，只要不被海軍發現有著充足的證據，上繳一些敲詐的錢財便能無憂。
只是這些年來隨著納斯達克家族的興起，那些負責巡航東海的家族成員海軍可沒有海軍老油子那樣喜歡摸魚，看在黑幫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些瘋子一點兒道理也不講，只要被他們發現，後果只有死路一條。
駐紮羅格鎮的海軍分部內一旦有納斯達克家族的成員海軍，那些黑幫為了自救也會老實很長一段時間。
這次他們哥幾個也是憋了很久，趁著支部將領輪換的空檔才敢做單生意開開葷。
只不想，有個小屁孩拎著把刀就敢往他們身上砍，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要不是手裡這小娘們拖住他們，怎麼可能讓那小傢伙給跑了？
那麼有正義感，丟進奴隸商人那裡就老實了，還能收穫一筆貝利呢。
垃圾桶內，斯摩格不太規整的牙齒上下緊咬。
他是這一帶的孤兒，從小死了爹媽，從四歲開始就獨自摸爬滾打。
他沒有跟大部分孤兒那樣選擇一個黑幫加入，而是靠自己的雙手與力氣換取有限的食物活下去。
因為他有著一套屬於自己的原則，雖然六七歲就討論原則著實有些可笑了，但他深受某位海軍長官的影響，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有著底線，哪怕手中持刀。
而眼前的小姐則是這一帶一個商人的女兒，她心地善良，時常接濟他們這些孤兒，他也受過不少對方的恩惠，每一次都能像過節那樣三餐吃飽。
今天，這位小姐如往常那樣來接濟他們這些孤兒，只是她很不幸，碰上了那幾個壯漢，路過一個小巷子時被幾隻手悄咪咪抓了進去。
如果不是他正巧要去做短工的話，可能不會有人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情。
有著一定正義感的斯摩格沒想太多，拿出防身用的砍刀就跟了上去。
只是有些可惜，他並沒有救下這位小姐，反而被她保護著躲進了垃圾桶內，身上的傷口被腐臭的垃圾感染，在這醫療條件並不算好的小鎮裡，怕是很難活下去了。
「力量……要是我有力量就好了，這群該死的混蛋！」
雖然斯摩格並不清楚那些壯漢圍著那名小姐在做什麼，但看那小姐的表情，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或許是在宣洩剛剛的不愉快，這些壯漢手中的動作明顯粗暴了許多，並不在乎女子的感受。
他們時不時的觀察四周，確保這間陰暗的小巷子不會被巡邏的海軍士兵注意。
「老大，你說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咱們要不要去更偏遠的地方？不然待在羅格鎮這破地方真不自在。」
一名小弟提起褲子，點了根煙後坐在同樣處於休息期的老大身旁進行詢問。
以往在羅格鎮當然舒服的很，一個月能打兩三次秋風，每天晚上酒館都不帶停歇的。
但這兩年明顯慘了許多，他都快不適應了。
團伙老大點了點頭贊同了小弟的提議，他也早就想要離開了，只是他們這一行混黑的並不能輕易脫身。
他們能在本地興風作浪，自然一舉一動都處於身後黑幫的監視下，想要出海可是得得到他們許可的，或者能湊出錢淨身出戶。
大部分想要退休的海賊都是如此，有能力的在某個島嶼內作威作福，而沒有能力，就只能加入本地的黑幫或者地主貴族麾下，充當黑手套與打手，他們的人身自由早在放棄自由的那一刻就徹底被禁錮住了。
如果想要過的體面一些，那就得去三不管地帶才行，但那卻也得有一番實力，不然還是得當犬狗，任憑驅使。
「這一票做完咱們贖身的錢就夠了，到時候我帶兄弟們跑到東海的邊緣地帶去，聽說那些地方就不會遇上那群閒的蛋疼的傢伙了。」
老大嘆息說道。
那些閒的蛋疼的傢伙自然是指出身納斯達克家族的海兵，也只有他們會選擇不給本地勢力一個面子，遇到事情直接莽上。
如果運氣好，甚至能多點外快收入。
黑幫的消滅並不參與軍功制度。
同樣的，海軍消滅黑幫可以獨吞所有的收穫，與之相對應的，一切後果都需要自己承擔。
但在東海，納斯達克就是天！如果不是羅斯沒有跟百年前「傑爾碼」王國一樣的爭霸夢，那麼他們的話在東海絕對比天龍人還好使！
「唔……剛回來就碰到這種事情，真是勇敢的小傢伙呢。」
「噗嗤——」
男人的聲音伴隨著幾聲噴血聲一同響起。
躲在垃圾桶內的斯摩格只感覺眼睛一花，幾道白痕閃過，所有壯漢的腦袋便齊齊落地。
一道挺拔的身影將虛弱不堪的女子抱起，她的身上多了一條遮掩的毯子。
「出來吧，再不處理一下傷口的話，你可是真的會死的！」
莫卡西衝著遠處廢棄貨櫃堆旁的一個垃圾桶說道。
他剛從偉大航路返程，顛倒山的上下海流讓他生理上有些不適，路過羅格鎮本想著休息一下，結果沒幾步路就從見聞色里瞧見了這種事。
路見不平，自然拔刀相助。
只是沒想到會有一個小鬼比當地的飯桶海軍還要正義，就是太弱小了些，忙沒幫成，自己反倒快要死了。
「哐當……」
推開垃圾蓋，渾身髒亂的斯摩格拿著刀從垃圾桶中爬了出來，他滿臉平淡的打量著眼前的中年大哥，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實力而感到崇拜與嚮往，以及感激他的出手。
「真夠男人的小子，給你，把這個先塗在傷口上先，不然我怕你撐不到醫館裡。」
莫卡西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不知名的藥品，蹲下身子遞給了身前的斯摩格，完全沒有嫌棄對方的意思。
在他看來，斯摩格願意替一個可憐的女孩拔出刀刃，單是這一點就足夠比當地的海軍還值得誇耀了，他非常欣賞對方的品行。
至於雙方的關係？兩人的臉譜就不在一個畫風裡，哪怕是親戚也不應該，年齡與衣著也八竿子打不著半點關係，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陌生人了。
「謝謝，我叫斯摩格。」
小斯摩格沒有客氣，放下刀，拿起類似牙膏一樣的藥擠了起來，將一種黑色的難聞膏藥貼著出口抹在了傷口上。
很痛，但是他忍耐了下來，表情雖然猙獰，卻沒有吭上一聲。
「有種！說說吧，怎麼想的，怎麼不去通知海軍，一個人拿刀就準備硬拼？有勇氣，但並不明智。」
「我是孤兒，她……嘶……她是個好人，會接濟我們，這裡大多數海軍都不會選擇招惹他們，沒必要，所以我就獨自試試了。」
斯摩格被疼的理不清話語，只能模糊的給莫卡西訴說著緣由。
對面，莫卡西搖了搖腦袋，打黑幫吃力不討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稱得上底層海軍的常態了，而且有他們在，外來的海賊多少會更安分一點。
「要不要跟我離開這裡？能傷到這些敗類，說明你身體天賦可以，想要執行正義的話，沒有力量可不行呢。」
「去哪？」
「你這小鬼可真奇怪，其他孤兒巴不得有人收養他們呢，起碼每天都能吃上飯，你倒好，還挑上了！
不過也罷，誰叫你運氣好呢，我叫莫卡西，來自納斯達克家族，這一趟正準備回家去，怎麼說小鬼，要一起嗎？」
「……好！」
我不清楚斯摩格倒地有沒有爹媽，但他現在一定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