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在蕭文攬住他的瞬間就繃緊全身肌肉,想到是蕭文,也就放鬆下來了。末世的成果啊……
沒有察覺溫樂異樣的蕭文又重新開始看清單。
「蕭文,你有沒有認識部隊的人?」部隊的軍車可是比私家車要結實太多,就連越野、吉普什麼的和軍車一比,都成了花架子。
「部隊?要聯繫也能聯繫上,你要什麼?」武器自己有,不需要軍方。
「車,軍車結實,最好能多準備幾輛。」
蕭文想了想,看向溫樂,溫樂的軟心腸他是知道,而且要不是他的軟心腸,自己當初也不會被他所救,更不會認識這樣一個跟自己完全兩個世界的溫樂。「準備帶多少人?我好看著準備車和油。」
溫樂有些茫然的看著蕭文。
蕭文看著這樣的溫樂,嘆口氣。
「沒事,到時候看著能帶的都帶上吧。」
溫樂這才反應過來,明知道蕭文是誤會了,但聲音還是有些尖銳的說道:「不要!」
他這輩子再也不做聖母了,不要再為了那不知所謂的同情心讓身邊的人受傷害!
蕭文沒想到溫樂反應會這麼大,而且溫樂眼底流動的憤恨讓他不知所措。
察覺自己有點過於激動,試著將心態放平,才慢慢開口:「以前我的那些爛好心都是你在背後給我收拾的,之前的代價不過是金錢利益什麼的,但是末世不一樣,末世的代價恐怕就是生命,我不要拖累你……」說著說著,溫樂把頭埋到蕭文胸前,只覺鼻子酸酸的,看來今天是哭多了,眼淚的閥門鬆了。
蕭文抱住突然變得脆弱哀傷的溫樂,心中暖暖的。
「樂樂長大了,不過你不是我的拖累,知道嗎,保護你是我唯一要做的。」
聽見蕭文的話,溫樂覺得眼淚流的更多了。
抬起頭,朦朦朧朧的看著蕭文,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紅嘟嘟的嘴巴湊上去。
為了這樣的人,值得的……就算他是男人……
蕭文看著溫樂抬起頭,紅紅的眼睛,紅紅的小鼻頭,紅嘟嘟的嘴巴,心底軟成一片。
直到紅嘟嘟的嘴巴努力湊到自己嘴邊,才驚喜萬分。有些不敢置信,難道……溫樂這是認同了自己?認同了自己的感情?
來不及去思考其他,送到嘴邊的肉肉哪有放過的道理!低頭吻住自己送上門的小人,細細的摩挲,輕輕啃咬,感覺懷裡的人兒慢慢適應了,並沒有逃開,才一手扶住小人兒的後腦,啟開貝齒,開始攻城略地。
從被吻住開始,什麼末世,什麼喪屍的,早不知飛哪去了。嘴巴里所有地方都被攻陷,舌頭也成了對方的俘虜,腦袋裡漿糊一片,直到溫樂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對方才放過他。
趴在蕭文懷裡大口喘著氣,溫樂發現,自己根本不討厭蕭文的吻,也許只有等到失去時,才能學會珍惜。如果沒有之前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也能這麼自然的接受蕭文的愛情。
蕭文覺得哪怕現在讓自己死去都是值得的。溫樂不討厭他的吻,溫樂接受自己了!
「樂樂,這是真的麼?」蕭文被從天而將的驚喜砸的患得患失。就在兩天前,溫樂還躲著自己電話,就算在外面相遇,溫樂也總是三言兩語就閃人了。
溫樂自然不記得蕭文所想的「兩天前」。在他的記憶中,末世前對蕭文的態度已經模模糊糊了。
「恩,蕭文,你對我太好了,讓我被你寵的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索取,理所當然的習慣有你在,蕭文,愛上你,真的好容易……明明這麼容易,之前的我竟然一直沒發現……」直到沒有你的存在,才知道愛上你,這麼容易……
蕭文緊緊的抱住溫樂。
「原來這麼簡單,現在發現也不晚,對嗎?」蕭文溫柔的說。
溫樂點點頭。
是的,不晚,今天開始,可以一切重來。
沒有痛徹心扉的悔恨,沒有一切悲傷。
我們的愛情,重新來過。
兩人就這麼相偎著,吸收著彼此的溫暖,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
過了好久,溫樂才從蕭文懷裡爬出來,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好了,開始籌劃吧,剛才說到哪了?」溫樂抓起清單,又開始發愁,雖然規划起來並不難,抓緊時間,兩個月還是夠用的,但看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溫樂就是感覺愁得都要掉頭髮了。
蕭文伸手撫平溫樂皺起的眉頭,「剛才說到軍車,樂樂,你想帶著誰?人太多我怕顧不過來,人少的話沒太大問題。」蕭文不知道什麼事情讓溫樂丟掉了曾經天真的心軟,但他太了解溫樂了,他捨不得溫樂強逼著自己硬下心腸。
溫樂搖了搖頭,親身體驗過末世的殘酷,道德的淪喪,硬下心腸,讓自己不再天真,這就是末世用不能承受的痛教會他的。
「我這邊剩下的親戚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父母剛遇難時他們的所作所為,帶著他們?我還想在末世多活兩年!而且我也沒什麼朋友,除了你,哪個不是衝著我的錢去的!」話說到這,溫樂才覺得,就算在和平年代,自己這樣沒親人沒朋友的,能這麼逍遙自在的活著,蕭文的保駕護航真是功不可沒!
蕭文對於溫樂身邊的情況恐怕比溫樂自己都清楚,聽溫樂這樣說,他也就點點頭。
「你那邊呢?」溫樂明知顧問道,對於蕭文最後帶著什麼人溫樂可是清清楚楚的,當初末世爆發時,蕭文直接沖向自己這,其他真正的親信可都是在他這集合的。溫樂不得不佩服蕭文識人的眼光和敢舍敢得的冷靜。
當時末世是突然爆發的,蕭文連猶豫都沒有就跑來找自己,看到自己安全後才打電話通知那幾個人,好在當時通訊還沒有中斷,等到他們趕到時,通訊已經全部中斷了。而那幾個人直到死都信守對蕭文的承諾,將自己護的好好的。當初一起逃離城市的一群人,自己是最後死的,沒了別人的保護,自己死的窩囊至極,除了自殺,他連自救都做不到。
「如果真出事,要帶的肯定是不會背後放冷箭的傢伙。恐怕到時只有殷程揚、韓亞、周全和莫言。」蕭文說完又覺得人有點少,思考著能不能再找幾個差不多點的,只要不背後放冷箭就行。人多點,溫樂也能相對安全點。
溫樂一看蕭文還想找,立刻打斷。
「末世恐怕條件會很惡劣,沒辦法徹底放心的人帶著更不安全!」蕭文剛才說的那四個的人品是他親身驗證過的,其他人就算了。
蕭文想了想,也對,如果溫樂的朋友讓溫樂準備那麼多東西,估計末世條件會極端惡劣,這樣的環境人心更是不可測。
「對了,我記得莫言是不是有個父親?其他人都是無牽無掛的,莫言的父親要早作打算,萬一到時兵荒馬亂的,不好接人,早點接來安全些。」上一次末世來臨時莫言不在家,聽他說,突然有很多人昏倒時他就往家趕,到家卻發現父親已經被咬,而咬他的是鄰居的老人,估計是莫父聽到求救,開門才遇害的。莫言剛到家,莫父還是清醒的,莫言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變成喪屍。本就不多話的莫言到後來溫樂都沒看他開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