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
這是她唯一的知覺,本能地閉了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腦袋落地血流滿地的那種慘劇並沒有發生,幾乎同一時間,腕部一緊,整個身體懸在了半空。
慣性使得她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內臟都差點撞出來。手腕因為吊了全身的重量,痛疼至極,估計脫臼了!
她還未來得及喘口氣,鐵鏈發出難聽的磨擦聲,身體被吊了上去。她抬頭,看清在上面拉著自己的正是帝煜。
剛剛推她的也是他!
他不是回不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推她?
溫小染吃力地仰頭,疑惑地看向他。雖然墨色的髮絲遮住了額頭,她還是看到了他的太陽穴,正極致地繃緊,表情陰沉得像要吃人!
自己又哪裡得罪他了?
她被拎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薄涼的氣息刺骨而來,「想活久點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她的嘴又怎麼了?
對了,江天心是他的罪人,他想怎麼控制就怎麼控制!
可她叫溫小染!
執拗脾氣再度給激了出來,她挺直了薄削的背與他相對,「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倒是你,最好趁早放了我,否則我會讓你身敗名裂,身首分家,死無葬身之地!」
「江、天、心!」
「我不叫江天心!」
嘩!
身子又是一沉,原本就受傷的腕部雪上加霜,跟斷了無異!溫小染痛是擰緊了眉,身子無助地在窗邊打著旋。
「不承認沒關係,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心甘情願跪著求我叫你江天心!」
心甘情願?
永遠都不可能!
窗戶被呯一聲關實,而她,則吊在了外面。
狠狠咬緊自己的唇,委屈的眼淚再一次滴落,邊流淚她連低罵:「地獄、變態,王八蛋!」
溫小染被吊了一整夜。
原本身體就才恢復,沒有這麼強大的耐力,早上拉上去時,差點沒昏闕。傭人給換了衣服,將她放在床上。她輕輕地囈語著,一直沒有停。
「她在說什麼?」
帝煜冷冷地問,看溫小染時滿眼厭惡。
傭人低頭聽了片刻,面色僵著,沒敢出聲。
「說!」
傭人兩腿一軟,生生跪了下來,「她說……她說……」
「地獄、王八蛋、死變態!」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溫小染突然提高音量,每個字都清晰地吐出來。
薄唇一緊,抿出無盡殺氣!他伸手從柜子里掏出槍來……
「少主!」管家只是叫了一聲,並未阻止。如此懲罰,雙方都不好受,不如一刀斃命,一了百了。
帝煜卻到底沒有將子彈射出去,就這樣讓這個女人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
小床上,溫小染的臉色比床單還要白,淺淺地呼吸著,顫抖著薄翼般的睫毛,像只受傷的小白兔。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死裡逃生!
再醒過來時,到了黃昏。漫天晚霞將天空染成血色,襯得她的臉上也有了幾抹血色。
管家端來稀飯,擺在她面前:「少夫人,吃點東西吧。」
溫小染顫悠悠地拾起勺子,費了好大勁才將東西餵進嘴裡。她的腕上纏了紗布,顯然受傷了,此刻痛得沒法動作。
「管家也相信我是江天心嗎?」吃了幾口便不吃了,吃東西只不過延長帝煜對她的懲罰,她覺得好累。
「少夫人想好過一點就莫要去刺激少主,明明知道他對您的聲音反感,又為什麼唱歌?」
管家避開她的提問,提醒道。
「聲音?」溫小染咀嚼著,眸色莫名一暗,「難不成我的聲音也跟江天心的像?」
管家搖搖頭,雖然沒有表現太多,但她還是讀出了明知故問的意思。
明知故問?
身體,又是莫名一涼。
一樣的眼睛,一樣的聲音,完整的整容視頻,無可挑剔的身份信息,想要說她不是江天心,誰會信?
她用力抓緊頭皮。
到底哪裡出了錯?
哪裡都找不出破綻,唯一記得的是,她在旅遊途中碰到一場唱歌比賽,去參加了。比賽結束後,有人告訴她已經通過海選,讓她進入休息室等待結果。
進去後就失去了知覺,再醒來便到了帝宮。包里的證件被換了,身份也被換掉,一切都變成了江天心的。
一定是那場比賽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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