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那女人自願捨棄仙身。【記住本站域名】」
沐青澤此話說得堅決,如墨的眸子裡閃爍著寒光。
尚筱晴見狀,心中忍不住哀嚎:喔嚯,青澤這是又想要折磨她?別,不勞您動手,我自願捨棄還不行嘛,反正都是自己。
「她……想來只要遠哥哥給她重塑仙身,她應該是會願意幫我的。」
沐青澤想到那女人面色就臉冷淡至極,就連聲音裡面也猶如包裹著寒霜:
「那女人心機深沉,小晴你莫要信她,待我去查清楚她的底細,想來用她的家人作為要挾,一定可以讓她自願獻出仙身的。」
尚筱晴幾乎要吐出血來,她的身世若是查明,搞不好沐青澤又會誤會是鳥族的算計。
會不會就連他們三百年前的一切,也會讓他以為是處心積慮的接近?
「青澤,她畢竟是出於善意救了我,更何況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怎可恩將仇報。」
沐青澤上前擁住小晴,仍舊寒氣森森的開口:
「你是被她騙了,你之前魂魄缺失,或許就是她謀害的。我絕不會讓她存活於世繼續作亂。」
陳予安已經大致明白兩人的誤會,看來小晴一人分飾兩角是無奈之舉。
「鳥族不會有如此心機歹毒之人,定是有誤會,待我去鳥族核實此人身份再做打算吧。
如今倒是要先助小晴恢復靈丹,你這靈丹破損嚴重,對精進修為影響極大。不如隨我回去,煉製丹藥好好調養。」
尚筱晴的黑瞳瞬間便被陳予安的話點亮了起來,回鳥族,她只要解除了這血契即可與沐青澤說清楚一切誤會了。
「好好好!我跟遠哥哥回去。」
沐青澤眼見這小晴整個人雖站在他身側,身體卻明顯向陳予安那邊傾斜,當即將她擁入懷中。
這陳予安對小晴的情意他還是介意的,只是願意信他,將那些愛意變成親情一般的陪伴。
如今大戰在即,讓小晴與陳予安一起走?不知會生出什麼樣的事端,他信小晴對他的心意不會轉圜,但他不敢完全相信陳予安。
「大戰在即,小晴若是不在此處,難保會被有人之人算計。既然是要煉丹,不如等丹藥煉製成,再送來這裡給小晴服用。這是我的令牌,你可隨意進出結界。」
尚筱晴聽了這話本有些喪氣,又見沐青澤將自己的令牌交給陳予安,那隻要她找個機會隨陳予安出結界即可。
「這……」
陳予安本還想堅持帶小晴走,不願她被困此處,自己亦是放心不下。
尚筱晴卻對著他滿臉綻笑,黑瞳靈動的上下翻滾,在夜色中黑白分明,很是顯眼。
「那就勞煩遠哥哥辛苦,總要跑進跑出了。」
陳予安見尚筱晴如此說,只得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那我即刻就走,準備草藥煉丹。」
沐青澤放開小晴,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回房等我。」
又對著陳予安拱手,朗聲說道:
「這些年我亦是存了許多珍貴草藥,不如兄長與我一同前往九重天,隨意取用,也免得你舟車勞頓到處去尋。」
沐青澤三百年來為小晴積攢了許多奇珍異寶。想著她總是靈力低微,多囤了一些珍貴的草藥,沒想到果然用得上。
「甚好,那我便隨你走一趟。」
陳予安也對著沐青澤拱手,看來這天族太子也算是對小晴極為用心,只是不知道與自己相比,又是如何。
尚筱晴眼見著兩人瞬間消失在眼前,心下又羨慕了起來。
做上仙真好,轉瞬就能抵達自己想去的地方。
不知自己何時能重獲自由,若是有機會飛升上仙,她要游遍五湖四海,暢快遊玩。
不知遠哥哥是否能治好自己的靈丹,自己日後一定會勤加修煉,百倍用心。絕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困局。
尚筱晴耷拉著腦袋,想起陳予安說的自己靈丹異常,連離魂鼎都無法重塑,一顆心向著谷底下沉,一步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去哪了?」
尖厲的聲音劃破了黑夜,尚筱晴抬頭,原來是憐夢站在她的院門口,身旁還站著面色極其難看的陸境。
「小青姑娘,哦不,太子妃,這人非要進房等你,屬下不敢放人進去,只得與她一同在此處等候。」
陸境對尚筱晴拱手,很是尊敬的模樣,畢竟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現下當差更要提起精神。
可他心裡卻是很苦,本來還在與那離笙暢飲,沒想到女殺神酒量驚人。
陸境對自己的酒量亦是很有信心,既然在修為法術上落了下風,酒桌之上就決不能再輸給離笙。
誰知這憐夢卻不安分,他得了消息就匆匆趕來。
他只得讓離笙等他,不要與別人喝酒,一定要與她爭個高下。
憐夢卻更為惱火,她本是要回房休息,可心中怒火難平,本來過來看看沐青澤是否是回房與這女人洞房。
沒想到被幾個天族士兵攔在門口,她好歹也算是太子的侍妾,卻得不到半分的禮待。
陸境黑著一張臭臉趕來,對她也沒個準確的稱呼。可見了這女人竟然如此卑微!天族太子妃?她也配!
憐夢見尚筱晴獨自回來,滿臉得意,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卻已經笑出了聲。
「哈哈哈,本是有些事要與殿下商議,特地趕來卻撲了個空,沒想到你是獨自回來。今晚這是要獨守空房?」
尚筱晴懶得與她爭辯,看那陸境的臉色,卻比自己還生氣,恨不得對憐夢動手的樣子。
「我亦不知殿下去了何處,今日累了,我要休息了。你若要找殿下還請改日再來吧。」
尚筱晴本想越過憐夢,走進院中,卻被她伸手攔在門前。
「哈哈哈,今日我本恨透了你,搶盡我的風頭,可剛才殿……青澤,拉著我的手與我說了許多話,我這才曉得他的心意。」
憐夢高昂著頭,心裡想著:我畢竟是青澤的妹妹,你這連血契都沒結的天子太子妃,也不知能做得幾日。想不想知道青澤與我說了些什麼?急死你,就不告訴你。
尚筱晴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憐夢真是一個善妒又缺腦子的人,莫不要說剛才拉她手的是自己。就算真是沐青澤又能怎樣?她還能嫉妒他妹妹與他過分親近?
「哦。」
尚筱晴只說了這一字,想要進門。憐夢被她的敷衍氣急,不肯放她進去。
「你等等!」
陸境本就煩躁,急著回去與離笙暢飲,見憐夢幾次阻攔太子妃,一掌拍了過去。
「等個屁!」
憐夢之前本就與這陸境結下了仇,沒想到已經是太子的侍妾了,他還敢動手。
「你竟敢打我!」
陸境本不想與這新晉的太子侍妾結怨,自己今天惹的禍已經夠大了,可這人真是半分眼色都沒有。
一個侍妾,竟然將太子妃攔在院外,打她又如何,就算是殿下知道了,也只會夸自己護主有功。又是抬手,掌風凌厲,向著憐夢招呼了過去。
「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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