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筱晴才剛換好了衣服,未施粉黛。【Google搜索】
院中就已經有人聲響起。
「這風華宮,連個護衛都沒有麼,任什麼人都能放進來?」
雲雀還想著主子能睡上一會,可這一清早,就不得安生。
尚筱晴一夜未眠,臉上有些蒼白。
她淡然的,把唇色染紅。
只在頭上帶了一個髮簪,那是沐青澤留給她的月桂金枝。
金色的枝條上,垂掛著血紅色的明珠。
與尚筱晴的烈焰紅唇,掩映生姿。
「恭喜王妃,入主風華宮。」
尚筱晴還在看鏡中的自己,金姝已經走了進來。
她穿著艷麗奪目的大紅色長裙,上面綴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
閃爍的珠光,分外惹眼。
尚筱晴拿起桌上的眉筆,從容不迫的慢慢描眉。
「許久不見,側妃倒是還記得規矩。」
金姝見尚筱晴淡然的模樣,很是生氣。
金姝以為,就算是夜清擇護著尚筱晴。
鮫人王后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她等到天都亮了,也沒有這女人被處死或者下牢的消息。
看著尚筱晴怡然自得的模樣,更是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泄。
「那是自然,我自小就被悉心教導。
這南海的規矩,自然是比王妃清楚一些。」
金姝眉眼瞟著尚筱晴,似乎在說:
她這個來歷不明的野鴿子,才是不懂規矩的那個。
雲雀惱怒的瞪著金姝,尚筱晴卻是笑著。
慢悠悠轉過身子,卻依舊穩坐椅上。
「我這鳥族的野丫頭也知道,側妃見王妃,是要行大禮的。
怎麼?南海是沒有這樣的規矩麼?」
尚筱晴挑眉,現在她是坐著的,金姝是站著的。
她要微微抬頭才能看到金姝的臉。
可氣勢上,尚筱晴的雲淡風輕,卻是把金姝壓得死死的。
金姝滿腹怒氣,這白鴿,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氣勢。
「呵,你這王妃,算不得真的。
你可知道,王爺是要去鳥族公主的。
同為鳥族,能當王妃的,卻只能是鳥族公主。」
金姝臉上,已經綻出了勝利的笑容。
她不信,這白鴿能比得過鳥族公主。
尚筱晴卻是嗤笑一聲,站起了身。
「這南海的衣衫制式,也不是按位份安排的麼?
」
她特地選了一身,碧青色的長裙。
這是初見青澤時,他身上的顏色。
只是柜子里所有的長裙,都是金姝為她準備的。
極其簡單的款式,上面幾乎沒有任何名貴的裝飾。
只有在領口袖口處,繡了稍稍深色一點的水波紋。
金姝本是想在衣衫上,就壓尚筱晴一頭。
可她沒想到,尚筱晴穿著這個極簡的裙衫,更是有出水芙蓉之感。
特別是唇上和髮簪上,鮮紅如血的顏色。
讓金姝覺得,分外的奪目,刺眼。
「王妃的位份,您怕是保不住。
若不是我心存憐憫,你恐怕連個像樣的衣衫都沒有吧。」
金姝瞟了一眼,尚筱晴剛換下來的衣衫。
粗布的料子,鮫人族,都不會用這樣的布料做抹布。
憐夢還說,這女人當上了天族太子妃。
哪有天族,會穿這樣低賤的粗布。
尚筱晴淡淡瞥了一眼金姝,接過雲雀遞過來的手帕。
心平氣和的,擦拭著自己的雙手。
「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側妃了?」
金姝翻了一個白眼,卻忽然發現房中的花瓶都不見了。
「你怎麼剛回南海,就敢隨意處置王爺的東西?
那幾個花瓶,可是剔透的玉瓷,恐怕你都沒見過!」
尚筱晴嗤笑一聲,金姝竟然還敢問那花瓶。
「那花瓶是王爺的東西?
我怎麼覺得,那上面的花紋,不像王爺的品味啊。」
金姝心驚,她竟然知道,那花瓶都是自己宮中的。
「不管是誰的,都是王爺首肯的安排,你都不能隨意處置。」
「哦?可那花上,似乎有別的味道。
不知王爺,何時也對香料藥材,這麼感興趣了。
」
尚筱晴這話,讓金姝方寸大亂。
她本以為,絕不會有人發現,她在那花上動了手腳。
「你胡說,那鮮花都是昨日剛采的,哪裡有什麼香料藥材。」
尚筱晴見金姝已經惶惶不安,心中更是確定。
這房內的一應布置,都是金姝安排的,夜清擇哪裡會有這樣的心思。
那個男人,只會嘴上塗蜜,根本不會對任何女人,真正的在意。
「是麼?只要找人查驗,自見分曉。」
金姝聽了這話,更是驚惶不安。
當即在房內,四下翻找,想要毀屍滅跡。
離淵才剛剛睡醒,正伸著懶腰。
那金姝腳步飛快,差點踢到了它。
金姝身上撲鼻的香氣,本就讓離淵煩躁。
正巧她自己伸腳過來,離淵毫不猶豫。
對著她的腳腕,就是一口,咬了上去。
「啊!」
金姝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哪裡來的惡犬!
來人啊!把這傷人的土狗,給我拖出去,打成肉泥!」
幾個鮫人族聞聲而來,闖進房中。
尚筱晴的厲聲呵斥道:
「我怎麼記得,我這院子裡是有僕人的!
怎麼側妃剛來,把我院子裡的人都打發了不成!
」
尚筱晴氣勢洶洶,讓幾個鮫人族不敢再上前。
他們裡面,有幾個人就是在風華宮當值的。
只是,他們本就是金姝的人。
見金姝來了,自然都是聽她的話。
金姝見幾人不敢再動,還沒爬起身。
匍匐在地,就要去抓離淵。
離淵獸瞳緊縮,對著金姝的手。
又是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你們都瞎了麼!這土狗咬傷了我!
還不快把它抓起來!」
金姝沒想到這小土狗,竟然還敢再張口傷她。
可離淵似乎,對她的叫嚷,毫不在意。
慢悠悠打了一個哈欠,這才走到尚筱晴的腳邊。
鮫人族幾人,親眼見離淵咬人。
當即都撲了進來,尚筱晴直接踢倒了凳子。
砰!
「這風華宮到底是誰的宮殿?
你們,又是誰的屬下?」
尚筱晴的厲聲呵斥,讓幾人不敢再有動作。
金姝卻是大動肝火,怒氣沖沖的爬起身。
她快步走到尚筱晴身前,與她撕扯了起來。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宮之主了!
莫說是這土狗,就算是你,我也是殺得!」
金姝惡狠狠的聲音,分外刺耳。
「哦?你想殺我?」
尚筱晴護著離淵,靈動的黑瞳,仿佛看穿了金姝此刻的逞強。
「我殺了你,又如何!」
金姝厲聲尖叫。
被離淵咬的傷口,刺痛入骨,她絕不會讓它活。
「放肆!」
金姝的背後,響起了一聲斥責。
她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猶如被定住了身形。
整個人僵在尚筱晴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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