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起來這麼早?」
「我接了趟私活,去城外,報酬挺高的,等發下來,存的錢就夠給歡兒買一顆開竅丹了。」
「聽說城外這幾天又不太平了,要不算了吧。」
「沒事,我小心點,歡兒練武挺有天賦的,不能讓歡兒像我一樣碌碌無為,有了開竅丹歡兒就有希望考上漢武國中級武院,到時你就不用再這麼辛苦去給人縫補衣服了。」
「守城,我們一塊走,我多縫幾件衣服,存點錢給歡兒買妖獸肉補身子。」
吱呀。
開門聲響起,腳步聲遠去。
床上,葉歡睜開眼睛,眼睛裡滿是無奈。
剛剛離開的是他這一世的父母。
葉歡起床,熟門熟路的來到廚房。
揭開鍋蓋,鍋里是一碗金黃的炒飯外加一塊黑鱗豬妖肉。
自從六年前,他開始練武后,每天早餐都是這,風雨無阻。
黑鱗豬妖,雖然只是一階妖獸,可也不是這個普通家庭能負擔得起的。
為了能讓葉歡每天吃一頓黑鱗豬妖肉,葉守城頻繁接私活,好幾次差點喪命,柳雲更是經常加班到夜裡。
為了讓這一世父母不再如此辛苦,葉歡曾向父母說不想練武了。
那次從來沒有打過他的父親給他來了一通胖揍,母親柳雲更是一直在一旁低聲抽泣。
自從那次後,葉歡就再也沒有提過不練武這事。
快速吃下那碗炒飯和那塊黑鱗豬妖肉,清理好廚房,葉歡來到了院子裡。
呼,喝。
打了兩遍煉體拳活動開全身氣血,葉歡直接席地而坐,修煉起了煉竅功。
煉竅功,開竅一百零八個,是漢武國基礎的開竅功法,不入品。
葉歡對煉竅功早就熟練無比,煉竅功如同本能般運轉起來。
一個,二個……
葉歡身上一個個竅穴亮起,一共一百個。
一百個竅穴吞噬著小院裡微弱的天地元氣,去衝擊著煉竅功第一百零一個竅穴。
一次又一次,直到竅穴達到極限,發出如萬千螞蟻噬咬般的疼痛時,葉歡才停下修煉煉竅功。
再不停止修煉,就會損傷竅穴,得不償失。
距離煉竅功圓滿,開啟一百零八個竅穴,還差八個竅穴。
三天開啟一個竅穴,煉竅功圓滿還需二十四天。
而再有半個月就是漢武中級武院來東漢城初級武院招生的日子。
在那之前,煉竅功一定要圓滿,而這僅僅只是漢武中級武院招生的門檻。
努力,努力,再努力點,葉歡你行的。
葉歡緊握拳頭,暗中給自己打氣。
葉守城可不知道,他眼中葉歡練武的天賦,就是如此日復一日的苦修得來的。
嘩啦。
從院裡井裡打水沖洗一下身體,葉歡穿上一身洗的發白的衣裳出了門。
東漢城初級武院。
葉歡來到武院時,武院大門正在打開。
「小歡來了。」
看門的方伯笑著道,遞過來一把掃帚。
葉歡接過掃帚,開始認真打掃武院地面。
天色放亮,武院裡學生多了起來。
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從葉歡身旁走過,葉歡繼續心無旁騖的清掃武院地面。
東漢城初級武院共有學生一千二百人,占地面積不是很大,葉歡花了半個小時就完成了打掃。
「方伯,掃完了。」
葉歡把掃帚還給方伯,朗聲道。
「年輕人幹活就是快。」
方伯接過掃帚誇讚道,把十個銀光閃閃的錢幣放到葉歡手上。
「小歡,這是這個月的十個銀錢,月底就是漢武中級武院的考核了,小歡有把握沒?」
「方伯,我儘量。」
葉歡笑著道,捏著十個銀錢往教室走去,父親葉守城在城外守衛農田,一個月不過一百銀錢。
十個銀錢,不少了。
方伯看著葉歡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葉歡這小子,他挺歡的,勤勞又能堅持,所以他藉故把打掃武院的活交給葉歡,就是想幫葉歡一把。
奈何葉歡那小子練武的資質不怎麼好,到現在煉竅功都沒有圓滿,月底的漢武中級武院的招生懸了。
……
「歡子,這裡。」
葉歡剛來到班級,一身材魁梧的少年就沖葉歡喊道。
葉歡臉露笑容走了過去,少年名叫陳同,是他的死黨,陳同的父親和他父親也是同事。
班上其他人看都沒有看葉歡,仿佛葉歡就是一透明人。
「歡子,你怎麼才來,據說今天楊老師會講中級武院考核的事。」
陳同興奮的道。
「你開竅多少了?」
葉歡瞥了眼陳同道。
「九十個。」
陳同立馬就焉了。
「漢武中級武院是考不上了,只能上其他中級武院了。」
「歡子,聽我爸說,你父親準備給你買開竅丹,聽說你有可能考上漢武中級武院。」
陳同語氣里滿是羨慕。
葉歡正準備開口說話,一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教室。
楊彪,東漢初級武院十班導師。
「月底就是中級武院的考核,今天我來和你們講講中級武院考核的事情,第一就是修為,例如漢武中級武院,門檻就是一百零八竅,其他中級武院雖然沒有這麼高要求,可修為也有限制……」
楊彪一上來就直入主題。
班上學生都聽的非常認真。
「今天課就上到這,後面不用來武院了,努力衝下修為,二十五號來趟學院,學院有次中級武院考核的針對訓練。」
一上午的課程很快結束,楊彪直接宣布放假。
葉歡和陳同結伴走出教室。
楊彪在講桌上收拾東西,看著葉歡背影微微搖頭。
葉歡,可惜了。
楊彪對葉歡印象挺深,是十班最努力的人,不過練武資質一般,更是普通家庭出身,要是出身好點,有資源,憑葉歡的努力,考上漢武中級武院絕對不成問題。
……
離開武院,辭別了陳同,葉歡回到了家,一棟位於西城的小四合院。
葉歡正琢磨著動手給自己弄點午飯,小院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
葉歡眉頭微皺,父親和母親一般都到晚上才回來,葉歡猛然想起了早上父親和母親的對話,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嘭。
破舊的木門被人用力推開,幾個中年漢子抬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走進了院子。
葉歡身體一震,那個渾身血淋淋的人就是他父親葉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