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尋找到音樂製作人然後根據具體情況制定對策……但是如果一直找不到呢?小九姐是不是會用飛彈洗地來解決歌姬?那樣不行啊,我們還在封鎖區裡面呢。【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一把捏住囉囉嗦嗦的陳凡腦袋,胡薇九那叫一個氣啊:
「好小子,合著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種連友軍也不放過,一旦有什麼問題立刻就召喚飛彈洗地粗暴接近的人是吧?!」
「我告訴你,我才不是那麼蠢的傢伙,我只會定點爆破來消滅掉歌姬,絕不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不要先想著用飛彈去解決一切問題啊喂!」怒髮衝冠看向胡薇九和陳凡,光頭局長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頭頂,不知為何怒氣更盛。
默默拉上嘴巴,陳凡和胡薇九自覺閉嘴,表示不再會隨意插話了。
再次瞪了一眼這兩個廢話忒多的傢伙後,光頭局長這才長出一口氣,轉向一臉無奈的魏延午和擔驚受怕的吳秀開始認真講解任務:
「不要搭理那邊兩個傢伙,仔細聽我說好了。」
光頭局長說著,首先看向伴隨其移動過來的目光面色一肅的魏延午:
「這次任務,如果沒能找到音樂製作人,也沒有足夠的情報,即使這樣對策組也擬定了一個大致計劃,首先需要老魏你用自己的能力最大化抵消歌姬的精神影響能力,為下一步做好準備,避免攻擊失敗導致的大規模人員暴動出現。」
和魏延午說完他的安排,光頭局長對著身後的攝像頭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兩個全副武裝的科研人員就抬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長方形箱子從門外進來,把箱子立著放好後抬手利落敬禮,然後掉頭就走。
伸手拍拍箱子,光頭局長看向了心裡揣揣不安的吳秀:
「第二步的攻擊,就需要吳秀你運用自己的能力,等到老魏控制住大體局勢後,用這個箱子裡的狙擊槍向歌姬進行射擊。」
說著,光頭局長揮揮手示意吳秀上前,然後把他的手按在了箱子最中心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圓圈上。
滴的一聲輕響,箱子頓時從底部放出少量氣體,隨後一小片一小片開始塌縮下去,在數以萬計的指甲蓋大小合金片重組下轉換成為一柄和吳秀一樣高的狙擊槍。
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大箱子就在自己眼前跟變形金剛一樣自我重塑成為一柄看上去就很勐很帥的狙擊槍,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吳秀都感覺自己快要流口水了。
下意識合上嘴咽了口唾沫,吳秀這才上前輕輕撫摸著泛著金屬冷光的狙擊槍槍身,一臉臥槽我好想把它帶回家收藏的表情:
「好酷啊……」
坐在角落當透明人的胡薇九差點噴出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吳秀這麼沒牌面的樣子。
剛想和陳凡一起嘲笑一把吳秀,胡薇九扭過頭去卻發現一直是吳秀老冤家的陳凡此刻居然也是一臉認同,十字形的童孔里也是有著隱藏不深的羨慕神色。
再看看同樣在狙擊槍旁邊不斷踱步的魏延午以及光頭局長,胡薇九深深嘆了口氣。
男人無論老少,自己有時候真的搞不懂。
撫摸著狙擊槍摸了好一會兒,吳秀剛想著把它扛起來看看具體怎麼操作,就看到槍身被動傾斜過來的狙擊槍直直衝自己壓了下來。
得虧一旁的魏延午反應夠快,一把撐住槍身才沒讓狙擊槍倒下來讓吳秀出師未捷身先死,但饒是如此,魏延午和吳秀也已經因為狙擊槍誇張的重量憋得面紅耳赤。
看到這場面,陳凡不由得輕嘆一聲,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走過去單手撐住狙擊槍,將魏延午和吳秀解放了出來。
目瞪口呆看著陳凡單手就輕鬆掌控住自己兩人扛著都勉強的狙擊槍,吳秀和魏延午下意識對視一眼,頓感一陣挫敗。
「怪了,小吳,我之前怎麼一直沒發現小陳力氣這麼大啊?」
聽見魏延午的疑問,吳秀隨意瞥了眼一臉澹然的陳凡,然後撓撓頭髮也很納悶:
「我是知道陳凡這傢伙力氣不小,在模擬戰鬥的時候我一旦被近身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要麼一刀梟首,要麼被扭斷脖子,最慘的一次陳凡一記手刀就把我頸椎砍斷了……所以我知道這小子力量不錯,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離譜。」
伸手輕輕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光頭局長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這估計是因為陳凡平時也沒有什麼機會能夠展現出自己的力量吧,畢竟你們巡邏隊也不太需要搬東西,或者說搬東西的時候陳凡不在?嘛,無論如何,鑑於陳凡強大的身體素質和恢復能力,背負箱子的任務就交給陳凡負責了,所以才需要你們三個都進去。」
說罷,光頭局長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後,一枚整體紅色卻由透明材質構築成的細長子彈出現在眾人面前。
相當肉疼地將子彈拿出來給大家仔細看了看全貌,光頭局長一臉扭曲:
「這顆子彈是特備局所研製出來的封印型作戰產品,一枚這種子彈就需要幾百萬,保質期也沒太久,所以咱們洛城管理局一年也就能申請一顆下來,真可謂是金子做的,不對,金子做的都沒這值錢啊。」
看不下去的胡薇九在光頭局長開始犯病後輕咳一聲,示意他跑題了。
得到胡薇九提醒後,光頭局長這才戀戀不捨地將子彈收回盒中,然後無比糾結地將盒子交給了陳凡:
「這顆子彈用起來也很簡單,只要和其他子彈一樣將它對準目標用狙擊槍發射出去就行了。並且哪怕是沒有擊中目標,一定範圍內它自己也會張開固定結界,把目標收容封印在紅色的十字水晶棺材裡。」
說完子彈的使用方式,光頭局長繼續和陳凡吳秀囉里囉嗦了半天,無非都是說些要好好保管它,讓子彈發揮最大效能之類的廢話。
趁著光頭局長廢話連篇的同時,胡薇九掃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魏延午:
「我知道你不喜歡用自己的能力,但是這次是涉及到至少一個區數十萬人,甚至可能會波及整個洛城的賜予代號靈鬼,一切以此為重。」
微微低頭看向差不多能夠到自己下巴的胡薇九,魏延午輕輕搖頭: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麼多年了,我的能力會不會退步得厲害,以至於無法和賜予代號這個級別的靈鬼進行對抗。」
呵呵笑了一聲,胡薇九給魏延午遞上一根煙:
「這次,就算是吳秀和陳凡的第一次任務了,看在他倆的份上,你可要好好用好從神聖羅馬學到的經驗啊。」
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魏延午聳肩接過胡薇九遞給自己的上好香菸:
「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力的。」
點上好煙抽了一口,魏延午抬起下巴向著天花板吐出一個規整的煙圈:
「畢竟,這兩個活寶可比你們管理局有趣多了。」
臉上露出無所謂的輕笑,胡薇九對於魏延午這句話一點都不生氣。
倒是這邊好不容易熬過光頭局長的教育後,陳凡舉起了自己空著的手:
「小九姐,我們要怎麼進入封鎖區啊?是開車把我們送進去嗎?」
扭頭看了一下一臉純真的陳凡,胡薇九情不自禁露出了壞女人的笑容:
「這個嘛……就不用小陳你操心了,我辦事,你放心!」
看著這個曾經在自己身上掉過人生中唯二兩次鏈子的女人,陳凡不知為何忽然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一個小時後,全副武裝背著大箱子的陳凡站在高空中的飛機艙門旁,看著下方雲海中圍成圓頂的巨牆中心唯一一個小到幾乎看不清的開口,拼命搖頭:
「別這樣,小九姐,別這樣,我不想沒事幹莫名其妙掛掉。」
聽到陳凡的話,艙門另一旁的吳秀緊緊扒住艙門邊緣,拼命點頭表示同意。
而老油條魏延午只是嘆了口氣,隨後走上前拉住了陳凡的手,再從艙門邊緣廢老鼻子勁扯下來吳秀的雙手,回頭望了一眼笑吟吟的胡薇九。
眉頭微挑,魏延午只是拉起陳凡和吳秀的手做出一個慶祝的姿勢。
沒等身旁的兩個小年輕反應過來,魏延午便拖著兩人從艙口跳了出去。
一高一低兩道漸行漸遠的慘叫聲中,胡薇九對著三人的背影抬起手直到齊眉。
鄭重其事地敬完禮,胡薇九隻能在心中默默為三人祈福。
下面的一切,就靠你們了。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胡薇九寄予厚望的三人正抱作一團在空中一邊飛快下墜,一邊齊聲發出慘烈的悲鳴。
「等下等下等下!魏叔不是你帶著我們倆跳下來的嗎?!你怎麼也在慘叫啊???」
「小吳,雖然你一直都是負責吐槽的人,但是吐槽也要看好形勢啊!這種時候是適合吐槽的情況嗎?快點看好缺口不要偏離了!」
忙著應付完吳秀的吐槽,魏延午趕忙低頭死死盯著下方的缺口離自己三人越來越近。
最後,在一聲輕微的空氣震動聲中,三人成功穿過了直徑僅僅三米的圓形開口,然後繼續持續下墜。
剛剛為成功進入封鎖區鬆口氣,魏延午和吳秀就繼續為下落的速度發出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嚎了一會兒後,魏延午忽然意識到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
「我說小吳啊,小陳怎麼自從跳下來叫了一會兒後就不吭氣了?」
聽到魏延午的話,吳秀面無表情地和他一起轉頭看向很久都默不作聲的陳凡。
然後他倆就眼睜睜看著陳凡的魂魄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遠。
啪!
一把抓住陳凡離體的魂魄,吳秀一臉扭曲:
「完了完了完了,我都忘了陳凡這小子並不適合跳傘運動!從初中一直到高中,每次學校組織的踏青活動都會去洛城公園,裡面那麼多的遊樂設施陳凡唯獨從沒跟我們玩過最刺激的過山車!」
接過陳凡的魂魄,魏延午趕忙和吳秀一起把它塞回陳凡的嘴裡:
「那你就應該猜到陳凡不是懶得去玩,是不敢去玩啊啊啊!」
「我怎麼知道一個從小到大都是毒舌冷麵屬性的男人會是因為恐懼不敢去玩過山車,而不是因為嫌棄不夠刺激啊?!」
相互吐槽了半天,吳秀看著離自己等人越來越近的高樓,再看看仍舊沒有清醒過來的陳凡,只得一咬牙心一橫,一把拉開了陳凡身上降落傘的開合拉栓。
碰的一聲,陳凡身上的黑白降落傘迅速打開,大量的塑性布料快速伸展開,形成了一個可以用來滑翔的降落傘大幅減速,一下就被甩到了吳秀和魏延午的上方。
剛鬆口氣擦擦頭上的冷汗,吳秀就發現魏延午正在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自己。
被他這種眼神看得全身毛骨悚然,吳秀頓感渾身不自在:
「咋,咋了魏叔?你看陳凡的降落傘不是被我正常打開了嗎?」
沉默片刻,魏延午抬頭看著離自己等人下落方向越來越遠的陳凡軀體:
「首先,現在離預定開傘地點還有一段距離,你這樣會讓陳凡和我們完全分開,然後陷入孤立無援的情況。」
吳秀:「……」
嘆了口氣,魏延午收回目光,看著吳秀絕望開口:
「其次,陳凡是帶著本次封印道具的關鍵人物,下面的轄區因為害怕歌姬聲音流出被徹底斷網了,而我們三個帶著的對講機,使用範圍也僅僅有半徑三百米。」
吳秀:「……臥槽!」
「あたしがを語る的なら」
(若要我來談論愛的話)
「そ的眼には如何、映像る?」
(在那雙眼中映出的又是何等景象)
「詞は有り余るばかり」
(言辭都是過剩多餘)
「無垢的音が流れてく」
(無垢的音色流動而去)
「あなたがに塗れる末で」
(在你被愛塗滿之前)
「そ的色は幻だ」
(那景色也不過是幻想)
「ひとりぼっち、音に吞末れれば」
(一個人孤單地就此被音樂吞沒)
「全世界共通的快樂さ」
(這是全世界共通的快樂吧)
「つ末らない茫然に溺れる暮らし」
(沉溺在無聊的茫然中生活著)
「誰もが彼をなぞる」
(誰都是這樣效彷著他)
「繰り返す使い回し的歌に」
(用循環往復隨意切換的歌)
「末た耳を塞いだ」
(再次將耳朵堵塞)
「だれもしらないこ的も的がたり」
(誰也不知道的這個故事)
「末たくちずさんでし末ったみたいだ」
(似乎又不小心哼唱出來了)
悠揚的歌聲中,吳秀撕心裂肺的聲音划過天際:
「陳凡!快醒醒啊!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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