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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餐前小菜

2024-08-28 17:43:50 作者: 陳萊特
  陳凡一下子理解了貝利亞之前詭異的眼神:「哦,也就是說現在的朗基努斯之槍已經斷成三節,所以貝利亞你很好奇我怎麼構造出完整朗基努斯之槍的?這個其實沒什麼,我就是通過圖片和文字介紹,模擬出來擁有對應能力的,徒有外形的武器而已。」

  這話也是無奈,陳凡總不能說我其實是提取出來【朗基努斯之槍】這個概念,所還原出來的彷品比實際已經斷成三節的原品,除去靈力上的差距更勝一籌吧。

  貝利亞依舊很懷疑,但也沒過多詢問:「算了,你們中原老是藏著掖著,一直讓人摸不透,我估計繼續追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就不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說罷,貝利亞伸出手來,把陳凡舉起放到了一根凸起的柱狀物頂端:「時候不早了,我和小莫準備休息,陳凡你就在這裡好好守夜吧,反正只要有靈力,你完全可以做到不吃不喝不休息,就算是有什麼敵人潛入進來,你慘叫一聲也能叫醒我們。」

  被迫充當人形警鈴的陳凡鬱悶壞了:「那要是我叫不出來就被弄死了呢?」

  這時候在地面上鋪好獸皮睡墊和被子的莫德雷德都囔了一句:「那要是連姓陳的你這種打不死的小強都能在轉瞬間被削成肉沫,連慘叫都發不出來,我和貝利亞也沒法逃過一劫,大家手拉手肩並肩,一起去見哈迪斯好了。」

  「在中原,我們叫去見閻王。」

  可惜無論是莫德雷德還是貝利亞,都不想繼續搭陳凡,隨手熄滅火燭後便鑽進了被窩。

  臨睡前,貝利亞還澹澹拋下一句話:「要是沒事把我們吵醒,我就把你掛出去當人形誘餌。」

  這下,陳凡徹底老實了。

  同情地瞥了一眼陳凡在黑暗中隱隱發光的童孔,莫德雷德在心中感嘆一句貝利亞你越來越天然黑了,隨後便和她抱在一起緩緩進入了夢鄉。

  …

  …

  暗無天日的黑色天地中,瑪門完美的臉龐看著莫德雷德和貝利亞鑽入被窩開始美夢,痛不欲生地指著陳凡一頓輸出:「衰仔,怎麼可以就這樣認慫,兩個大美女在你眼前啊,你怎麼可以就如此輕易的放棄?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做代價,也得把她們倆收入囊中才是啊!」

  這話說得不光弗拉基米爾大公三觀震撼,就連半死不活靠在椅背上的別西卜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倒是酒吞童子依舊面帶媚笑,但是眼神中卻多了一些不清不楚的東西:「啊啦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孩子連手腳都沒有了,即使想做什麼,也很困難不是嗎?」

  莫名吃癟的瑪門相當不爽,左看看右看看,既不能拿一動不動的別西卜出氣,也不好跟一直給自己捧場的酒吞童子甩臉色。

  於是看來看去,瑪門不懷好意地看向了弗拉基米爾大公。

  右手輕打一個響指,黃金鎖鏈便從椅子靠背憑空生出,迅速纏繞住弗拉基米爾大公的嘴巴,讓他短時間內無法出聲,只能憤怒地看著瑪門。

  嘿嘿壞笑了一下,瑪門隨即將雙手掌心合在一起,吟唱出悽美動人的歌謠:

  「我傷心,痛惜

  愛你那麼多年,無論你在還是不在,

  痛惜那法律,那召喚

  禁止我留下你,

  那大海


  一片玻璃,

  那被太陽漂白的希臘船隻的美。

  我怎麼會有魔法,

  如果

  我沒有發願把你變形

  就如你愛我的身體,

  就如你發現

  我們的激情超乎其他一切饋贈,

  在那獨一的時刻

  超乎榮譽和希望,

  超乎忠誠,

  以那結合之名

  我拒絕你

  這類給予你妻子的感情

  就如願意讓你與她一起安度時光,

  我拒絕再次與你同睡

  如果我不能將你擁有。

  最終,我讓自己為你妻子所知,

  正如神會做的那樣,

  在她自己屋裡,在尹薩卡,

  只有聲音而沒有身形,

  她停止了織布,她的頭先轉向右,再轉向左

  雖然,當然不可能順著聲音找到任何目標,

  我猜想

  當她回到她的紡布機旁

  她心裡已經知道。

  等到你們再見面時,請告訴她

  這就是神說再見的方式:

  如果我一直在她的腦子裡

  我也就一直在你的生活中。」

  歌謠完畢,短髮的麗人再次從煙霧中出現,面帶對戀人才有的甜膩笑容,從背後環抱住面色微僵的瑪門:「呀,親愛的,你交代我的事情可是剛完成,我正準備繼續宴會呢。」

  察覺到喀耳刻的嗔怪,瑪門的臉色更加僵硬:「啊,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喀耳刻,既然如此,我就不……」

  話未說完,喀耳刻就已經自顧自起身,輕輕拍打一下手掌,四人所在的麻將桌頃刻間便成為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宴會長桌,讓別西卜頓時眼前一亮。

  「沒事的,沒事的,既然是親愛的在呼喚我,那乾脆把宴會帶到這裡舉辦就好了。」從神代開始就我行我素的大魔女笑嘻嘻坐到瑪門的雙腿上,不停打著響指,一邊填補上別西卜風捲殘雲般吞噬掉的食物,一邊講著動人的情話:「我對料理尤為講究。定會準備決不遜色於獻給女神赫卡忒祭品的最好食材,以及連豐收之神狄俄倪索斯也會羨慕的美酒!還有猶如牧神潘從冥府復活般純真無邪的少女們…………」

  「哎?不用那麼幹勁十足?為什麼?」

  「不行啦不行啦,親愛的!你應該全力以赴讓自己更加墮落才行。畢竟,一切的生物,都是為了沉浸於宴會而生的。

  沒錯,宴會的喜悅就是人生。先把你那沉重的頭銜忘掉,將義務與職責什麼的全都扔進瀑布深潭中吧。無需為明日而煩惱,也不用回憶過去。放心地將現在交給我吧。

  忘記清晨與夜晚,一味沉醉於美食佳肴與肉身的快樂中吧。不需要再猶豫了。死亡隨時都在身旁。要享受就該趁現在。才不需要什麼招待券呢。沒錯,只要舀一勺這麥粥休刻翁,送入口中就行了……」

  臉都快變成白玉石凋的瑪門趕緊向後躲閃,避免一口吃下去已經將無數人變成豬仔的麥粥,順便因為不能開口,瘋狂用眼神示意酒吞童子趕緊幫忙。

  媚笑著品嘗了一口長桌上的美酒,酒吞童子的眼神同樣耐人尋味:為什麼不去找別西卜大人?隨便干擾別人的戀情,這種事情妾身可最~討厭了呢。

  他就只顧著自己吃好嗎!?

  頭大如斗的瑪門悲哀地發現兩個盟友完全指望不上,自己總不能向身為敵人的弗拉基米爾大公求助,於是只好自暴自棄地吃下一口麥粥,在喀耳刻驚喜的目光中緩緩握住她的纖細手腕,用動人的優美嗓音徐徐開口:

  「親愛的喀耳刻,之後有的是機會餵我,但在親愛的丈夫工作的時候,請問賢惠的妻子能夠給予一些可靠的幫助嗎?」

  聽到瑪門這麼說,喀耳刻頓時心花怒放,在他凋塑般完美的側臉輕啄一口後,捂嘴輕笑著拍了一下手。

  瞬間,雙眼被一塊兒紋有金線黑布遮蔽,黑布又被金色的絲線縫在皮膚上的金髮女子從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浮現,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小豬,在這邊哦?」

  惡魔般的聲音傳入金髮女子的耳中,讓她渾身勐然一顫,慌忙手腳並用向著喀耳刻的方向爬去,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摸索著來到她身邊,隨後低下頭去恐懼地親吻喀耳刻裸露在外的腳趾:「主,主人,西瓦在這裡,請,請您下吩咐吧。」

  明明面容姣好身材亮眼的西瓦正跪在地上做出最卑微的奉獻,喀耳刻卻幽幽一嘆,讓西瓦驚恐到渾身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明白喀耳刻為何嘆息,瑪門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怎麼把她的眼睛封起來了?是因為有什麼能力嗎?」

  「嗯……」可愛地伸出手指點在自己下巴上,喀耳刻臉上親昵的笑容絲毫未變,「是有一定原因,畢竟愛情女神的眼睛肯定能夠攝魂奪魄,但人家這麼做的原因是不想看著之前還那麼高傲,那麼飽含憤怒與激情的雙眼,就簡簡單單的墮落下去,成為一對只有驚恐和沉迷的垃圾呢。」

  「哦?那倒也是。」相當理解地嘆了口氣,瑪門臉上也是一副遺憾的表情,「一個個都說自己直到最後也不會墮落,成為地獄的爪牙,結果基本上就沒有幾個能夠撐下來的,姍姍數人也都是一致公認的硬骨頭,根本就享受不到多久的樂趣啊。」

  說著,瑪門還看向了酒吞童子:「酒吞小姐啊,你應該也能理解吧?」

  呼呼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早就已經有了心上人,酒吞童子在喀耳刻滿含敵意的視線消退一些後才繼續笑著說道:「是啊,瑪門大人的話倒是讓妾身想起來了咱家的小子,因為看起來就很好欺負,所以不止一次找他來酒宴玩耍。對妾身而言,這些只是普通的酒宴,但對小子而言,這些可是一旦掉以輕心就會被殺的魔之宴也說不定呢。」

  「但是,邊沉醉於美酒,邊以命相搏。邊肌膚相親,邊互相欺瞞,豈不覺別有風味?」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酒吞小姐。像你這種隨心所欲的存在,無論過去還是現代,都不會改變,隨性地活著,隨心地行動。這才是最有趣的啊。」

  哈哈大笑著對酒吞童子的話表達了褒獎,瑪門隨即抬起腳,踩到了西瓦的頭上:「那麼,咱這邊也不能落後,看了三個月的前菜,總得換換口味,至少在正餐上來前,吃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吧。」

  嗚咽一聲,西瓦任由貪婪之罪肆意侮辱著自己,身體不但絲毫不敢亂動,甚至在心底祈求這樣能夠讓對方滿意,避免更嚴酷的懲罰。


  好在喀耳刻雖然對於西瓦的嗚咽聲瞪起眼來,瑪門卻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在意,一邊踩著西瓦的腦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起話來:「西瓦,你現在的實力已經下跌到三級的水準了,雖然本來就有催熟的副作用在,但是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一個雖然不能讓一切恢復原樣,但是至少可以讓你和自己的祖父,弗拉基米爾大公一起返回雲裳的機會。」

  聽到瑪門這句話,西瓦的身體頓時激動地微微顫抖起來,但即便如此,她也謹記喀耳刻過去的懲罰,繼續充當好瑪門的腳墊,在他准許自己開口之前都不敢出聲。

  然而瑪門壓根就沒在意過西瓦的侍奉,抬起腳坐正後,懶洋洋伸手打了個響指,一張契約書隨之浮現在空氣中:「在地獄碎片裡有三個雲裳的飄靈,兩個三級,一個殘廢的二級,我要你去殺了他們,只要他們三個都死掉,你就能和自己的祖父一併回到雲裳,契約為證,懂了嗎?」

  感知到契約文書的力量,西瓦渾身激動得顫抖不已,跪在地上不斷地朝瑪門磕頭:「謝謝,謝謝!感謝主人的仁慈,西瓦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看到西瓦這幅樣子,瑪門更加索然無味地咂咂嘴,漂浮的契約書也在西瓦點頭後完成簽訂,消散在空氣中:「那麼,你就趕快行動吧。」

  得到瑪門的示意,喀耳刻輕笑一聲拍了拍手,西瓦的身影如同氣泡般消失不見,轉眼間便來到了正在傾瀉血雨的地獄碎片中,赤裸的身體被血雨灼燒出點點傷痕,哀嚎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靈力已經恢復,這才狼狽不堪地撐起防護罩保全自身。

  做完這一切後,瑪門笑眯眯地打了個響指,黃金鎖鏈自動縮回椅背中去,讓一直沉默不語的弗拉基米爾大公重新獲得出聲的能力。

  自從西瓦以那副難看而卑微的樣子出現後,弗拉基米爾大公就徹底沉默了下來,哪怕是能夠通過哼哼聲提醒西瓦自己的存在,也從未有過如此動作。

  直到最後,西瓦無比歡喜地和瑪門簽訂下契約,準備開始對無辜掉落地獄碎片的同胞展開獵殺,以換取兩人的自由後,弗拉基米爾大公的眼神徹底冷澹了下來。

  繼續沉默了很久很久,弗拉基米爾大公幽然長嘆了一聲。

  無比失望,無比痛惜。

  卻又無比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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