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元霄老師的舉動沒有問題,但實際上,這是不按照學校總體方針大局行事的一意孤行,元霄老師需要端正自己的態度。閱讀」
端泥煤,元霄嗤笑,教育部領導來視察的事情,壓根就沒人通知自己。
不過就算是通知了,他還是會按照自己的判斷做事情。
教育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公開,而是不看著上級的臉面做事情。
這是元霄血液里流淌的信念。
他始終擺正自己的位置,所以才能折服蘇辰逸夏晚晴這樣的學生。
心氣正則正氣存!
但世界上,更多的人會對五斗米折腰。
「我支持嚴肅處理元老師,這也是端正整體教師行為風範的機會,統一高中部教師們的步伐,一起努力為學校更好的明天,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這樣的風氣不能開,一旦開了,整個學校的教育部屬就亂了。」
……
很能說,果然都是高學歷的知識分子。
口誅筆伐殺人不見血。
不動聲色,就把元霄和學校的大方向大是非綁定在對立面上。
張建偉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眾口鑠金,你元霄能怎麼辦。
看吧,坐在那裡的範文兵,也無可奈何。
畢竟群眾的意見,還是不可忽視的。
蘇辰逸和夏晚晴的臉色都是鐵青。
但這裡還暫時輪不到他們發言。
就算他們的家世驚人,在這麼多老師面前,依舊要保持學生該有的架勢。
「元老師,你看看,大家這麼多的反對意見,」張建偉不忘記落井下石,「說說,你還有什麼想自白的嗎。」
範文兵擔憂的眼光,落在元霄身上。
元霄笑了。
很好,沒想到有這麼多人想弄死自己。
實在是太好了!
都是些可以扶持的韭菜。
只是看目前的這個長勢,似乎還不夠肥嫩。
那就讓他來施肥一把。
他站了起來,全場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就差一束聚光燈了,氣氛還是不夠到位。
沒辦法,畢竟這裡不是傲世卡頒獎舞台。
「我的自白,」元霄閉著眼睛緩緩搖頭,「既然如此,我就說一說我的自白。」
全場肅靜,眾人側目。
「任腳下響著沉重的鐵鐐,
任你把皮鞭舉得高高,
我不需要什麼自白,
哪怕胸口對著帶血的刺刀!
人,不能低下高貴的頭,
只有怕死鬼才乞求屈服;
毒刑拷打算得了什麼?
死亡也無法叫我開口!
對著死亡我放聲大笑,
權貴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
這就是我、一個教育工作者的自白,
高唱凱歌埋葬霸權主義!」
拿走,不謝。
這是元霄起源的藍色星球上,一位偉大烈士的詩歌,元霄做了點小改動。
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浩然正氣萬年長存。
他是來普及熱血的。
?傲世指數+259、+167、+241……
張建偉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鐵鐐?皮鞭??刺刀???毒刑拷打????死亡?????
我們不過想開除你而已。
大兄弟,你這是在搞哪一出啊。
其餘的老師臉色也變了,這是罵人不見髒字。
元霄一股腦把他們全部罵進去了。
高唱凱歌埋葬霸權主義?
霸權個屁啊,他們也只是普通老師,要看張建偉這個教務主任、還有教育部領導臉色的。
這些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但元霄不管,他說有,那就是有關係。
蘇辰逸和夏晚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暗中鬆了口氣
不需要他們兩個出手了。
看來這件事情,元霄老師自己就能夠搞定。
蘇辰逸倒也罷了,夏晚晴作為涉及文學領域的人,絕對知道這首詩歌的力量。
冒天下之大不韙,誰來誰死!
那邊倪雨桐的眼睛濕潤了,她和元霄同期,也是新來的老師。
背地裡受到的排擠、漠視、家長的問責等等,她一清二楚。
元霄的這首詩,在她的心裏面吹響了鼓舞的號角。
是什麼樣情懷的老師,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絕對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學生的人。
倪雨桐咬著牙,昂起了頭:「教務主任,我認為這樣就處罰元霄老師,於情於理不合。
教育部領導視察的事情,相當部分的老師沒有收到通知,要說起來,這也是學校教務處的失職。
這種情況下,再要求嚴肅處理元霄老師,我恐怕其餘的老師,會兔死狐悲。」
她豁出去了。
大不了和元霄老師一起被辭退。
以後男耕女織算了。
也不錯嘛……
畢竟元霄老師氣宇非凡,長相還可以。
就他們兩個的教育思路,還愁下一代不崛起?
大不了我們自己干!
張建偉臉色微變,這是把他的教務處也繞進去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教育部領導會突然來視察啊。
但這個理由現在絕對不能說。
範文兵也笑了,世界上,還是有真的熱愛教育事業的工作者。
也許他們不出名,沒有名利,沒有聲望,也沒有金錢。
但是他們依舊默默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很少,這樣的人很少。
但是絕對存在。
元霄的這首詩,就是為這些人發出的吶喊。
他沉寂多年的心,突然波濤洶湧起來。
「老趙啊,要不你仔細考慮一下。」他靠近身邊的校長說著。
校長依舊扇著扇子,保持微笑看著場面的進展。
張建偉也為難了,元霄這首詩歌一出,他再出頭,那就是要被扣帽子。
這就是文人的力量。
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筆下卻有千言。
一旦在文學上被釘上釘子,那是一輩子都洗刷不了的恥辱。
張建偉不敢冒險。
他這一猶豫,下面他的黨羽,也就看出來了。
此事不能出頭。
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坐姿很正。
角落上的黃瑾然笑了。
這班沒用的廢物。
果然不是國立一本大學畢業的,智商堪憂。
就這麼點小問題,都處理不了。
一群人對著一個人,居然慫了。
非常Good,差不多到了該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張建偉的台階,還是需要人給他下的。
這個人就是自己,以後升職什麼的,也要有個接頭。
他站了起來:「諸位領導,諸位老師,其實這個事情,我覺得也很容易解決。」
眾人的目光,全部轉移了過來。
元霄也是一愣,這個人他認識,一起參加筆試面試考試的同期唄。
除了沒有擊劍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