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不見,元除夕也長大了很多,不過看過去她童孔一片空白,顯然失去了神志。
元霄暗中握緊了拳頭。
「再強大的力量,」因陀羅嘿嘿笑著,「在能夠淨化一切面前,都是虛無。
去吧!」
他催動了控制元除夕的術法。
元除夕整個人泛起七彩的光芒,伸出雙手,一幕光波散開,將元霄所有人籠罩住。
力量逐漸消失了,元霄自在極意功帶來的效果,也漸漸減弱。
銀色的光芒暗澹下去,連帶著腳下踏著的飛劍,也搖搖欲墜。
七彩光芒所籠罩的地方,所有和生命之泉相關的力量,全部消失。
因陀羅朝元霄伸出右手,一道光芒快速凝聚:「只能說遺憾了,世界守護者。」
飛劍完全失去功效,沒有絲毫力量的元霄,快速往海中墜落。
「死!」因陀羅的衝擊波射出。
那一瞬間,本來還在墜落的元霄,突然一個起身,他飛了起來。
因陀羅射出的衝擊波,從他腳下划過。
眾人這才看清楚,元霄腳下踏著一塊噴氣滑板。
噴氣滑板,能夠使用生命之泉加持的基礎,是其內置的氫氦混動動力。
元霄再次漂浮出現在因陀羅的面前,雖然籠罩在元除夕散開的七彩光芒中,失去全部的力量,但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淨化一切,這句話說的有點大,」元霄看著因陀羅,「除夕能夠淨化的,不過是生命之泉。
也就是我們這些武者,術法技法等等力量的來源。
但是因陀羅,對普通人而言,並不是沒有任何的依仗。
因為,我們還有科技的力量!」
元霄手中,多了個操控球,他緊緊握住。
天空中,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停住的飛船,表面打開一個個小口,伸出尖銳的武器。
「不要以為掌握生命之泉,就是掌握一切,」元霄微笑,「能源的使用,在於使用者。
而驅動利用能源的,則是科技,而非你這樣的個體。」
「轟——」飛船上的射擊口噴射出一道道光芒,划過各種各樣的拋物線,精準朝因陀羅奔去。
「該死的!」因陀羅千算萬算,只考慮針對元霄一行人,完全忽視了上空的飛船。
過於依仗個體,過於強調個人的力量,哪怕自己能夠毀天滅地,甚至消滅一個星球,依舊忘記了世界制約人類本身的手段。
光束武器射出來的幾百道光芒,集中轟擊因陀羅,倒也把他搞得措手不及。
他整個人依舊裹在保護膜裡面,冷冷盯著元霄。
「不爽嗎,」元霄笑嘻嘻的,「很快讓你飛天了。」
他轉過頭,看向遠方喊著:「小滿!」
漫天紫羅蘭花瓣散落,東方小滿如履平地地走著。
「星魂?」因陀羅眯起了眼睛,「失去大部分力量的你,還能做什麼。」
「沒什麼,」東方小滿捻起手指,指尖泛著點紫色的光芒,「把除夕找回來而已。」
言畢,手指一勾,紫光以極快的速度沒入元除夕的身體。
東方小滿失去大部分力量,不是因陀羅的對手,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處理因陀羅的手段。
元除夕一旦出現,因陀羅又被壓制住,她就有辦法。
紫光沒入之後,一陣漣漪散開。
元除夕的童孔,逐漸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這麼一來,輪到因陀羅臉色大變。
他想著騰挪,但是被四面八方的光束武器困住。
僅僅是一息的時間,元除夕反應過來了。
籠罩住元霄等人的七彩光芒,隨即消失。
「媽媽……爸爸……」她露出笑容。
東方小滿落在她身邊,輕輕摟住她:「吃苦了寶貝。」
元除夕從她的懷抱中,露出小小的腦袋,看著因陀羅。
「該你了……」她張開小小的右手,對準因陀羅。
「等一下……等一下……」因陀羅終於神色大變。
「盜取來的東西,終究不屬於你的。」元霄澹澹地評價。
元除夕的手中,散開七彩的光芒,將因陀羅籠罩住。
所謂的自食其果就是這樣。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破解我控制的禁術!」因陀羅看著消逝的力量,他怒吼著。
「區區控制神魂的禁術而已,」東方小滿摟著元除夕,「你太小看我,也小看了除夕的反抗。」
沒有人,會甘願受制於人。
元除夕被控制住,不代表她沒有尋找掙脫的機會。
「啊啊啊啊啊——」因陀羅大叫聲中,他的力量消失了。
光束武器貫穿他的身體,將他整個人撕碎。
「不會的,我轉生萬年,獲得無數傳承,是人類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他的不甘充斥整個上空。
擁有不斷再生的能力,破損的身體,立即能夠修復。
可是,光束武器的攻擊,也絲毫沒有減弱。
飛船上的能源相當充足。
「是的,從個體上看,你確實是人類中最強的,」元霄嘆氣,「但我說過了,一個人再強大,構不成文明,構不成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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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種族的特性,就是這樣。」
很快,因陀羅整個人,變成了一團奇怪的肉球,蠕動著發出陣陣哀嚎。
怨念依舊沒有消散。
元霄轉向東方小滿:「能處理嗎。」
東方小滿微微一笑,她朝上空伸出了右手。
她的身後,出現巨大的時鐘轉盤。
天空中,裂開一道縫隙,一圈圈金色的圓環,從小到大落下,瞬間將因陀羅籠罩住。
「虛空異界,或者任何一個層次空間,都困不住你,」東方小滿語氣澹澹的,「就算我,也非常肯定你的強大。
如此的你,唯一適合的地方,是無。
真正的無,沒有任何東西,到時候伴隨你的,只有你自己。」
元霄操控飛船,停止了射擊。
而空中落下的金色圓環,一層層疊加合併起來,變成一個雞蛋大小的東西。
裡面困住的,就是能夠不斷再生的因陀羅。
「不死最好的伴侶,那就是無!」東方小滿雙手一抬,那金蛋模樣的東西,緩緩升上天空,沒入裂縫之中。
隨即,東方小滿身後無數的鎖鏈飛出,將那道合起來的裂縫困住。
鎖鏈消失,閃現而過的是一個個鐘錶盤面。
「無,沒有任何東西,你也就沒有任何騰挪的餘地。」
一切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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