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魏三說道。
「是的，以前看儒生老師這麼弄過，就學過來了。」林岩隨口回答。
「你倒是會學，是個讀書的料，就是這個字，回頭得多練練。」
林岩小時候學過毛筆字，但沒細研過，所以書寫下來，不是很熟練。
至於寫的字，記帳用的字就那幾個，他拿以前帳簿上的字描了幾次就會了。
說起來，這些字雖然不是簡體，但他都認識，十分神奇。
林岩點頭之後，也幫著小東收拾東西。
中午是吃回春藥鋪這裡飯的。
一碗小米，一碟花生和炒青菜。
下午林岩很早做完事，就尋思著怎麼多撿點泡泡。
這個世道，他們沒錢沒勢，很容易遭殃，必須要有保命的本事。
別人靠練武，那他靠撿氣泡。
泡泡只有武者身上才會掉落，那麼就要去武者多的地方。
武館！
林岩眼睛一亮。
今日事情做好的早，他提前收工，沒回家，而是朝內城方向走去。
在靠近內城的地方，他記得有多武館。
這年頭，稍微有些條件的，都會學武，學好了，給有錢人家看家護衛什麼的，也比種地強。
起碼沒小混混敢欺負。
再條件好點的，都是去儒生院讀書。
哪怕考出個秀才，地位扶搖直上，那是受到官府保護的。
一個地方要是死了個秀才，官府都會嚴查。
條件再往上的，那就是學文學武雙修。
普通人根本沒法去想。
…………
「喝喝，哈哈……」
來到這武館一條街，風氣比他那個貧民窟要好許多，起碼沒什麼混混在街上亂晃悠。
這裡大小武館林立，一過來，院子裡便傳來呼喝之聲。
林岩悄悄朝一家武館裡面看去，只見兩個武者正在切磋。
隨著他們動手越發迅速，身上掉落了不少屬性旗袍。
【力量+1.】
【呼吸法+2.】
【開山拳+1.】
【重刀腿+2.】
林岩都愣住。
這麼多氣泡，好多功法屬性。
這要是都撿了，不用多久，他也就踏入武道。
「喂，你看什麼呢？」一個武者呵斥道。
林岩反應過來，這裡武道昌盛，但每個人的武學，都不是隨意對外傳授。
若是偷學，那是要被打斷腿的。
林岩脫口道：「我想學武。」
「學武可以，三個月，十兩銀子，你出得起嗎？」
果然，學武要不少銀子。
十兩銀子，普通人家存幾年，也能勉強存夠。
可要知道，這隻讓你學習三個月。
三個月若是沒進步，那這銀子等於打水漂。
正說話的間隙，裡面好幾個泡泡逐漸消失，可把林岩心疼死了，感覺和幾個億失之交臂。
「我暫時沒這麼多，可以進來參觀嗎？」林岩問。
「去去去，沒銀子廢什麼話。」
這武者把門一關。
林岩有些可惜。
又去其它武館看了一圈，他逐漸知道這泡泡的門道。
越是在戰鬥的時候，掉落泡泡越多，價值也高。
準備離開，這時候，一家武館裡有一群學員走出。
「今天師兄我突破，開心，走，去酒樓里，我去請客。」
「謝師兄。」
這一群人有8個，一邊走，幾個人身上屬性掉落。
尤其是這群人中的師兄，直接一個大號氣泡掉落。
【呼吸法+5.】
【腿力+5.】
這個人雙腿粗壯，目測是練腿功的。
不過呼吸法是什麼東西？
林岩心中疑惑，不管三七二十一，趁他們沒注意，他跟在後面撿氣泡。
……
撿了呼吸法瞬間，冥冥之中，他感受到對所謂的呼吸法有了一絲感悟。
「通過呼吸，改變自己力量節奏，發揮出實力……」
這是修煉功法！
林岩樂壞了，這次真的是意外之喜。
本以為會毫無收穫，沒想到來了這麼一群人。
「咦，又掉了！」
這幾個人，修煉的似乎都是呼吸法。
也因此，掉落了好幾個呼吸法。
他連忙跟過去。
眼看著這幾個人進了一家酒樓，他才停下。
天快要黑了，林岩腳步加快，哪有以前弱不禁風的樣子。
「可惜我雖然了解了一些呼吸法，但不知道我具體修為如何？」
傍晚，林岩終於回家。
小丫頭坐在門口，一直朝路的盡頭張望，看到林岩之後，開心的跑了出來。
「二哥，二哥。」
「丫頭，哥給你買了饢餅。」
這次林岩就買了一個，省著點花。
「謝二哥。」
林岩路過張叔家的時候，面色一凝，張家大門還是緊閉。
「張叔家今天沒開門嗎？」
林小蝶搖了搖頭，「沒有。」
「嗯，回去吧。」
吃了飯，趁著天黑沒有完全黑，林岩去屋後截了幾段樹枝。
而後去對門借了個木梯，爬上去把屋子的破洞蓋住。
入夜。
林岩一個人在左廂房，循著今天看到的那些武者扎馬步的樣子，慢慢下蹲。
身體不像以前沒力氣了，反而扎馬步的時候，異常輕鬆。
「這就是屬性給我帶來的改變。」
隨後，林岩默默循著本能，運用呼吸法。
他計算過，呼吸法的屬性，剛剛撿了十幾個。
每撿一個呼吸法氣泡，對呼吸法的理解，就加深一層。
「呼……哧……呼……」
練了片刻，林岩感受腹部有股溫熱，仿佛生出一股微弱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林岩飯都沒吃，便前往石頭家。
他家是個大的院子，裡面被隔了好幾個小房間，每個小房間裡都有他的姨太太做生意。
這麼早，他的兩個小弟正靠在他家門口嗑瓜子，其中一個人認識林岩，正是那個瘦高個。
「林家老二，你怎麼來了？」
「昨天我和你不是說了，要還債。」
「哦，這事啊，回頭我和石頭哥說。」
「他人呢？」
「去練武了，晚上才回來，你明天來吧。」
林岩皺眉，他突然想起，放貸的人，最喜歡做什麼事？
那就是看你還得起錢的時候，故意不見你。
等逾期了，利滾利。
「他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我哪知道啊，話說，你有銀子了，進去玩玩唄，也許石頭哥娘們知道。」
「不必了。」
林岩扭頭離開。
接下來連續幾天，林岩大清早都會過來，可石頭就是不見他。
他想還債，可這銀子交給他手下，萬一別人說沒收到怎麼辦？再說借據還在石頭手上。
漸漸地，幾天過去。
這幾天，他一到下班的時候，便小跑去武館這條街上，企圖碰碰運氣。
要是有武者在路上走，就能撿到屬性。
可惜這幾天運氣都不咋滴，沒多少收穫。
離還債只剩下一天了，石頭還是故意不見他，他尋思著實在不行，晚上過去。
不過今天剛剛到家，林小蝶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心的迎出來。
他朝張叔家看了一眼，門半開著，今天有人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