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心跳加速，衛鴻軒會忘了什麼需要和他說的事呢？三秒鐘，他腦補了盤古開天闢地的所有畫面。
衛鴻軒：「沉沉最近食欲不振，我給它買了藥，放在家裡的茶几上了，忘了告訴你，你回去後有空給它拌在飯里吃。」
陳念愣，隨後點頭，「好、好的。」
「那就麻煩你了。」
衛鴻軒已經把自己家的鑰匙交給他了。
掛了電話，倩倩問陳念，「你確定你真的沒反應，臉超級紅的。」
「沒……我這只是正常的反應……臉紅不算什麼，」陳念轉頭看沉沉，「原來是病了，所以不和念念搶小魚乾吃了是嗎？」
「……嗚嗚……」沉沉仰頭委屈的嗚咽兩聲，陳念忙把它抱懷裡好一陣安撫。
倩倩看著他，心道，好溫柔的男生啊，果然需要男朋友呵護呢。
陳念又看她，「對，繼續分析，你覺得我對衛鴻軒是什麼感情？」
倩倩沉默半天，「你真的很奇怪，連自己想什麼都不知道的嗎？那你對女生有反應嗎？要說實話，這決定你是不是有男科疾病。」
「不不不我沒有疾病，但對女生……也沒有什麼感覺……我沒交過女朋友，現在也不敢嘗試了。」委屈巴巴。
倩倩打了個響指，「得了，那你是受過刺激？只能看臉不能上手？」
「差不多，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們上床的方式……」陳念想，秘密總是讓人羞恥的。
不然怎麼會是秘密呢。
倩倩懂了，「你怕痛啊？」
陳念點點頭，「嗯……」
「那有點兒難辦，衛老師看起來也不像是你能壓的樣子，沒有性生活的感情能堅持多久？你可以試著和他先柏拉圖戀愛。」
陳念再次陷入深思。
「不過你為什麼怕痛？不是沒那個啥過嗎？」倩倩其實也不好意思，畢竟陳念長太帥，她不好意思這麼污。
但轉念一想，其實他們是好姐妹，那就順暢多了……
「我看的片子啊，也不知道會不會帶壞你們小姑娘……反正我我以前看過的那種視頻，很嚇人。」
「片子還有嗎？」倩倩問。
陳念搖頭，「沒了……上初中的時候的事兒了。」
「你不會是看的特殊愛好的片子吧？因為可能沒那麼痛啊，尤其是你這種……就是在下面的人，前列腺刺激，他們都說超級爽的。」倩倩的聲音特別小，但是情緒高昂。
「……鞭打，狗鏈……」陳念說出來都覺得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真的會爽嗎？」
倩倩：「……」
「你怎麼了？」
「你看岔東西了吧，」倩倩翻他白眼兒，「等我回去，百度雲傳你個三十六G的資源，你好好瞅瞅，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你還有那玩意……」
「呵呵……腐妹子，沒幾G資源怎麼和小姐妹兒們交流心得。」倩倩想，幸好和陳念沒可能在一起了，反正她是徹底的暴露了。
陳念忐忑了一天，晚上牽著狗抱著貓回去的時候，還在想，倩倩的資源……會讓他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嗎？
陳念本人不太會善用搜索，搜個百度找東西，得到的答案也從來都是模稜兩可的，更沒什麼渠道找到倩倩那些資源。
他更沒有臉開小號混進什麼群……主要是太心虛了，李天茂那種直男也拒絕和他討論男人與男人如何更幸福的話題。
陳念進小區沒多久就看到齊問萍了。
齊問萍老遠的看著他，也不過去，「你晚上要是抱著貓，你就去對門睡，不然我這噴嚏要打一晚上。」
陳念點頭，「好，那我先回去了啊。」
沉沉肚子不舒服，陳念晚上還想看著它點兒，只能先留宿衛鴻軒家裡了。
進家，給兩個小傢伙弄食物吃，然後把桌上的藥按劑量給沉沉拌好。
再次拿起手機，倩倩給他分享了資源。
陳念顫巍巍的點開，下載。
「……」
在衛鴻軒家裡下載這種資源……陳念真的怕被他知道。
為什麼自己總把虧心事做在最危險的地方。
資源在後台下載，百分之零點幾……倩倩這是給他傳了多少東西……陳念不好意思挑挑揀揀的，全部都下載了。
這邊正下載，突然收到了衛鴻軒的視頻邀請。
陳念：「！！臥槽……他點錯了吧……」
陳念不敢點擊接受。
萬一是人家放在口袋裡不小心撥過來，他還接了，多尷尬啊。
二十秒後衛鴻軒那邊停止邀請。
【衛鴻軒：還在忙？】
【陳念：啊？沒沒沒，剛剛到家沒看到……】
於是衛鴻軒又把視頻打過來了。
陳念點擊接受，悄咪咪的找了個顯臉小的角度，隨後一想，人家給自己打視頻肯定是為了看沉沉和念念啊，他在這拗什麼造型，於是陳念切換角度。
鏡頭裡是慢條斯理在吃飯的沉沉，念念在陳念腿邊磨蹭來磨蹭去。
衛鴻軒那邊也沒顯示他的臉，他好像在逛商城，視頻對準了一個貨架，上面是各種仿真玩具，貓了狗了的都有，特別逼真……
陳念瞪大眼睛，「這是？」
他聽到視頻里衛鴻軒那邊是其他語言……衛鴻軒這是出國了吧……
衛鴻軒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特別的有磁性，陳念略微腳軟，他說，「喜歡嗎，我後天回去的時候給你帶兩隻，你可以帶回家。」
陳念點頭，又想，衛鴻軒看不到，「喜歡……多少錢啊？」
「算是你幫我照顧沉沉和念念的小禮物，要什麼錢啊，」衛鴻軒隨手拿了一隻，「像不像……」
「像。」像念念。
「……像不像你……」衛鴻軒堅持把話說完。
陳念：「……」
看來搶答會打臉，
「哪裡和我像了……」
衛鴻軒在那邊笑，「你看看都喜歡哪些？」
「就你……手裡那隻吧……」陳念想照鏡子，感覺臉又紅了。
「好。」
兩個人也沒什麼好寒暄的，衛鴻軒好像也沒怎麼看沉沉和念念的情況，鏡頭裡也沒出現他自己，三分鐘結束通話。
陳念深呼吸……
衛鴻軒……像不像出差還不忘給女兒帶玩具的爸爸……
後台的資源下載了百分之十。
陳念想，衛鴻軒家的網速也不怎麼快啊。
去自己家浴室洗了個澡，隨後陳念選擇睡在衛鴻軒家裡的沙發上。
知道別人只有一張床，就不要再睡過去了。
衛鴻軒似乎知道陳念會拒絕睡他的床。
【衛鴻軒：沙發可以打開，現在是摺疊的，雖然我建議你去床上睡。】
【陳念：哦哦哦……好的……我在這邊睡，看電視方便。】
【衛鴻軒：嗯。】
陳念磨蹭了一會，發現沙發展開後還真的大……衛鴻軒真會享受。
陳念往那兒一趟，念念就踩到他背上去了。
陳念低著頭玩手機。
【倩倩：怎麼樣？看了嗎？】
【陳念：還沒下載完呢。】
【倩倩：哎呀，慢死了……心裡急。】
【陳念：急什麼……】我也很急！
很想看！
陳念打開電視，衛鴻軒家裡的電視是聯網的，他想看一個最佳比較火的探案片子，於是去搜索，然後看到了衛鴻軒的搜索記錄。
哎呀……一言難盡，衛鴻軒看電視的品味……和齊問萍如出一轍。
這兩個人要是在一起，那是真的有的聊……也怪不得齊問萍總是莫名其妙喜歡衛鴻軒，大概是他身上「婦女之友」的氣息比較濃厚吧。
陳念忘了自己剛才要看什麼，堅持看完了一個四十分鐘的綜藝節目，終於下載完了。
懷著激動的心情，陳念打開了目錄列表，足足有十多部。
但是每一部名字看了都讓人蛋疼，甚至有痿掉的跡象。
【倩倩：名字越正經，片子越黃暴，凡是能看出點什麼的，相比之下沒那麼激烈，前戲比較多，你仔細觀摩，這裡面沒有特殊愛好的，都是我精心篩選的入門級別。】
【陳念：好的。】
片子的名字都叫什麼「富強民主」「文名和諧」「社會主義接班人」「201X考研資料」「教師資格證視頻教學」……
於是陳念選擇了一個暗示性比較強烈的視頻，叫「綻放的菊花」。
它是裡面看起來最不正經的一個了。
進去，點擊開始，陳念的表情從滿懷期待、略微忐忑，到極度驚呆來回變換。
鏡頭開始，門拉開，門外一個黑人大漢，衝上來和矮個子的白人男孩擁抱了一下，隨後兩個人就互相掀著對方的衣服滾到床上去了。
劇情都是浮雲，陳念懂，然而下一秒鏡頭切換的突然，直接就是那個瘦弱而且長的也不是很美艷的受反身坐在攻的腹部。
……
……
小受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這片子……絕對是真實情感演出。
「嘔……」陳念放下手機，在衛生間吐了個昏天黑地。
陳念很難受，胃裡很難受。
不知道是被攻吐吐沫噁心的，還是……覺得被鏡頭晃的，那一下被頂到了嗓子眼，反射性的就嘔起來……
總之，陳念他吐了。